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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交談他也總是簡單的敷衍過去,心裡全是凡那雙沒有情感的眼眸。
“沒。”把風拉到自己懷中,吻了吻他不安的眼說:“我已經習慣了,爸爸那樣今天又不是第一次。讓你擔心了,風,抱歉,我說過不再讓你擔心的。”
舒服的把頭埋在凡的懷中,聽著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並沒有因為凡的道歉而且消除。
第二十五章
晚飯的氣氛似乎有些尷尬,裴正如同往常一樣照顧著裴浚風,不停的往他碗裡夾著菜,詢問著他離開這大半年時間裡風的情況。在餐桌上裴浚凡就象是多餘的人般,不聲不響的吃著飯,偶爾風和他的談話也會被裴老爺子強行打斷。自始至終裴老爺子的眼中就只有風一人,對凡的不滿表現無疑。飯後,老爺子依舊拉著風談心,對於這個兒子,他有說不出的滿意。
裴浚風從小到大都是父親的驕傲,他每做的一件事都顯露出他過人的睿智與機警。裴浚風象極了老爺子,無論是性格、作風都是裴正年輕時候的翻版。而他的另一個兒子,現在已經回到自己房間的那個他無法承認的兒子,他則象極了他的母親,不管是眼神還是談吐都透著他母親的神韻。與其說他是討厭裴浚凡,還不如更確切的說是他害怕看見裴浚凡。沒有人知道,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害怕這個從小就沒有得到過他寵愛的孩子。妻子的逝世對他來說無庸置疑的是多麼嚴重的打擊,他對她的諾言還沒實現她就這樣撒手人寰了。他當然知道妻子強行生下裴浚凡的用意,他也很明白他妻子是多麼喜愛著她的小兒子,否則她不可能用生命去換取這個小傢伙的生命。他清楚的記得,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妻子臨產前告訴他,就算是死她也要生下這個孩子。妻子產後大出血的時候,還唸叨著希望裴浚凡沒有遺傳到她的心臟病。裴浚凡因為是早產兒,所以剛生下來就送去做了全方面的檢查。當然,所有人最關心的還是他有沒有遺傳到她母親的心臟病。檢查結果很快的就出來了,裴浚凡身體一切正常,這個訊息傳到在搶救室裡的那位母親耳中的時候,母親笑了,喜極而泣的淚落到搶救臺上。同一時候雨停了,陽光射向了大地,裴夫人含著滿足的微笑離開了人世。
裴正曾經以為自己會很喜歡這個小傢伙,可是當護士抱著襁褓中的裴浚凡給他看的時候,他卻突然對這個小嬰兒心生厭惡。還未能從喪妻之痛中清醒過來的他不敢看這個孩子的眼睛,害怕聽見裴浚凡的啼哭。裴浚凡的一切都讓他想起他對他妻子許下的諾言,如今這些諾言已經不能兌現了。他不能原諒奪走他妻子生命的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兒子也一樣,他把這不能避免的罪名加負在了那個剛出世的嬰孩身上。裴正固執的認為,如果不是裴浚凡的出生,那他妻子就不會死,裴浚風不會失去母親,他不會失去妻子。
霧籠罩了整個城市,還在不斷加濃的霧已經看不清楚遠處的景象,寒冷的冬夜也因為這場大霧更顯陰寒。靠坐在床上,灰暗的光讓酒的紅加深了。有些醉意的裴浚凡身旁放著五、六個空酒瓶,他就那樣呆呆的坐著一動不動,若非他時爾會把酒灌入體內,否則還會讓人認為在床上呆坐著的是個蠟象咧!微低的頭,被長髮遮住些許的面容顯得憔悴不堪,憂愁的眸子讓人看了心痛,倔強的含在眼眸中的淚時不時的會落在杯中,和那紅色容為一體。
樓下客廳的鐘傳來了三聲低沉的響聲,好久沒有這樣獨自呆過了,他喜歡這樣獨自一人的感覺,在這樣的夜,這樣的環境下,他可以卸下一切防衛。疲憊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可以得到短暫的歇息,不必武裝,不必戴著假面具,不必在人前假意堅強,藉著夜色,放縱自己宣洩著心中的委屈與不平。只是倔強的不讓自己為了那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父親落淚,裴浚風,那個他羨慕不已的哥哥,為什麼他可以輕易的就得到父親的寵愛。那屬於父子之間的親情不是最為平常的嗎?可是為什麼他就連這最基本的親情夜得不到呢?無數個夜,無數次的問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那不可避免的罪名為什麼要由他來承擔?他不能反對自己的出生,如果母親因為他的出生而亡,那罪魁禍首真的得由他來承擔嗎?難道那個製造了他的男人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心在無數次受傷後傷口又再度裂開,血紅的撕裂開來的口子象地獄的深淵般把他吞沒。
一夜未眠的凡來到飯廳的時候裴正已經在那了。“早安,爸。”習慣性的假意問候彷彿已經成為例行公事般。裴正冷哼一聲,繼續看著報紙。沒人會在意這個冷哼,反正裴浚凡從來沒期待裴正會用除這一方式以外的語言來回應他的問候,其實大家都知道在裴正看來,他回應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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