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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到尾錯都在我,不是麼?”蔡環本就靈光,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我的意思是。。。”陳沛青頓時就慌了,哪裡還有與李弄璋辯駁時的樣子,啞了半天,更顯得心虛,臉都白了一層,這才說一句:“我的意思是我錯在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我們兩個都選上了,就應該當它過去了。”這解釋勉勉強強,可蔡環卻在心裡種下了疑慮,現在是放過了他,可是一轉身就開始抓著這道口子到處詢問了起來,本就是有幾分無賴的人,在陳沛青面前還算是收斂的,卻因為吃了悶虧,而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
話剛說完,就有人來敲門催著集合了,於是就紛紛下了樓,年輕氣盛的人大踏步走過,將這棟舊樓都踩得震了一震,密密實實地佔滿了整個大廳,一個老師模樣的站在一張塑膠椅子上,可本身就生得矮,於是只在人群裡探出了半個光溜的腦袋,他吊著嗓子介紹了一下這次為期一個星期的集訓,每日的安排都有不同,之後會進行考核,差的安排龍套,稍好一些的演個配角,優秀的就能有完整的唱詞並且與那些越劇大家練上一段對手戲。末尾又鼓勵了幾句,一番話說得十分中肯,這個行當勤奮天賦缺一不可,站在這裡已經說明是有了半點天賦,之後拼的就是勤奮了。說完話,手一揮,將大隊人馬帶去了隔著一條馬路的紹興越劇院,於是這集訓一刻不停地就此開始了。
☆、其九
這幾天陳沛青忙得腳不沾地,天亮得越來越早,於是6點左右就已經精神奕奕地站在練功房裡了,晚上的時候學員們都一個個較著勁,生怕早走幾分鐘就會被拋下一大截,於是又是不肯認輸的。等晚上回到房間,手腳都失了水似的,肌肉又酸又漲,像是充了氣,一邊還要打起精神應付蔡環,但又不敢怠慢,衝刺似的洗漱睡覺,連失眠的心思都沒有了。可這幾天一連線著了好幾個李弄璋的未接電話,總是忘記回他,發了簡訊詢問,他又直說沒事,後來乾脆就不回了,陳沛青知道他忙,而現在自己也忙,況且他也不需要哄著捧著,於是就作罷了。
到最後考核的前一晚,陳沛青也不想臨陣磨刀了,況且又練了一個白天,於是就乾脆給自己松個綁,吃了晚飯也不出去了,留在房間裡看起了電視,蔡環也不在,難得有了清閒。正看得有些睏倦,門突然被敲了幾下,他一個激靈,立馬起來,蔡環肯定是拿了鑰匙的,現在這個點,練習的都練習去了,而且他就認識一個蔡環,也想不通誰會找上來,偏偏門上又沒有貓眼,只好問了一句:“誰啊?”“李弄璋。”清清楚楚地傳過來一聲,可到了耳裡,又有些迷濛了,像是隔著山遙水闊。飛快地將門開啟,也等不及看明白了,將面前的人一把拉進來,門又關上,鎖死了。
這人有血有肉地站在自己面前,睜著一雙笑眼睛,香水噴在了頸窩與髮根裡,“辛苦了。”他這麼說著,嘴角皺出了一個渦。陳沛青貼上去,捧住了他的臉,又驚又喜,許久未笑過的臉終於歡悅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還沒得到回答,他就發現了不對勁。說不清楚,可李弄璋的眼裡有了濁色,像是為什麼發著愁,眼底沉著黑眼圈,眼袋也有些鼓腫了,不知熬了幾個晝夜,面色乍看還好,可湊近了就覺得蒙了蒼色。“沒什麼。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問了下你們劇團的人就找來了。”說完就抱住了他,身體都是垮的,沉沉地壓住了陳沛青,像是馬上就會往地上倒去,於是就覺得更加不對勁了。“最近是不是公司裡很忙啊?”他旁敲側擊著,並沒有往壞處想。“是啊。很忙。”答得不輕不重,有些敷衍,鼻子裡輕聲哼著,撒嬌的神態,陳沛青也不再問了,與他摟著,開始講些訓練時的瑣碎。“這房裡是住兩個人的?”李弄璋也不知有沒有認真聽,突然打斷了他。“恩,我和。。。蔡環。。。就是我的師兄。”“他沒為難你吧?”“沒有。你想多了。”“我得走了。”李弄璋突然說,可沒有走一步,仍將陳沛青夾在懷裡,要將他帶走似的。“恩。”陳沛青將懷抱鬆了鬆,上去吻他。隔了近一個星期,竟比之前的幾次都平淡多了,像是含住了一顆飴糖,來回拿舌頭撥弄著,格外沁甜。“你真的沒有事?”“沒有。你也想多了。”李弄璋笑了,用他說的話答回來。轉身又走了,風塵僕僕。來回兩個小時的路程,換來這一會兒子,竟覺得還是賺著了。
陳沛青還是有些不安心,可他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兼顧不過來,只好相信了李弄璋的這句沒事。又恍惚地看了會兒電視,困得眼睛發直,幾日的疲勞都商量好似的竄了上來,時間還早,可還是躺去了床上,一下子就睡沉了,連蔡環回來鬧出的那些動靜都沒驚擾他。
睡得飽了,第二天精神十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