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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恢復的情況仍舊不錯,內科治療也跟了上來。
術後第三天,這天正好是沈嘉禾夜班,凌晨的時候,監護室突然打來電話,說言言的血壓突然監測不到了,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讓沈嘉禾趕緊過去。
沈嘉禾過去的時候,言言那年邁的奶奶正在外面坐立不安,她看到走近的沈嘉禾,拉住他說“沈醫生,你趕緊救救我孫子吧,救救他呀”
沈嘉禾只好先安慰老太太道“好的好的,我這就進去,您彆著急”說完便推門走了進去。
沈嘉禾一進去就發現監護儀上血壓果然沒有顯示出來,心律顯示室顫,護士在給他做了人工測血壓之後顯示血壓70/40mmHg,整個人面色蒼白,四肢也開始變冷,明顯是休克狀態。沈嘉禾立馬組織搶救。
腎上腺素,洛貝林推了進去,血壓還是升不上去,電除顫十幾次。心電圖依舊顯示室顫。沈嘉禾一看血壓仍那麼低,便趕緊用B超檢查是否是心包填塞,B超顯示無心包填塞。
沈嘉禾只好繼續搶救,但是情況一直沒有好轉,突然,沈嘉禾想到會不會是血管瘤破裂了,趕緊讓護士聯絡普外急診班,要求進行腹部探查,結果那邊電話還打完,這邊監護儀上的心電圖已經成了一條直線。沈嘉禾看著那條直線,突然跪坐到床上,不死心的做起了CPR;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當蕭睿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嘉禾對著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的言言坐著心臟按壓。終於,蕭睿走上前去,對著沈嘉禾說“夠了,嘉禾,言言已經去世了”,說完便將他拉了下來,而此時的沈嘉禾就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人一樣,靜靜地站在旁邊,靜靜地聽著蕭睿宣佈道“言言,13歲,死亡時間2010年八月四日凌晨04點30分”
第18章 第十八章
沈嘉禾沒有再接著聽蕭睿說什麼,他一個人走了出去,監護室外面,言言的媽媽、爺爺和舅舅也都趕了過來,看到沈嘉禾出來了,便齊齊走上前,焦急地問道“怎麼樣?言言現在沒事兒了吧?”
此時的沈嘉禾手微微顫抖著,他看向言言的奶奶,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老太太受不了這個打擊,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而言言的舅舅則是一拳打在沈嘉禾的臉上,沈嘉禾的嘴角被這一拳也打破了,蕭睿正好從監護室裡出來,看到這一幕,趕緊走上前護住沈嘉禾,說道“林先生,先不要這麼激動,沈醫生已經很努力地進行了搶救,現在這個結果都不是我們大家希望看到的。林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
林先生剋制著自己的怒氣說道“我現在已經很冷靜了。言言白天的時候還是好好地,晚上臨睡覺前還跟我們笑著說話,這才幾個小時而已,怎麼人就沒了!”
言老司令上前說道“好了,林子。蕭醫生,沈醫生,我們確實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睿趕緊說道“言老司令說的是,我們會給個合理的解釋的,這樣,等正式上班之後,我們會開個病例討論會,言老司令和林先生請務必來參加,屆時我們會給出合理的解釋的。”
“好,我等著你們醫院給我個解釋。”說完便轉身將言奶奶攙扶起來,雙目無神的言奶奶靠著言老司令虛弱的說“我想看看我們言言。”
“好,我們進去看看言言”說完,言老司令便推開站在門口的蕭睿和沈嘉禾,攙扶著言奶奶走了進去,言言的媽媽和舅舅也紅著眼眶走了進去。
言言的爺爺奶奶從監護室走出來沒多久,言言也很快被接去了太平間。
沈嘉禾默默地走進了空無一人的監護室。
床單滿是皺褶,控訴著主人的凌虐,被子半垂落在床邊,早已失去溫度,枕頭被孤零零的丟棄在地板上,環視一週:除顫儀、呼吸機、心電監護機、氣管插管。。。冷冰冰的排列著,毫無生氣,沈嘉禾站在床尾,右手深深抓住床架,骨節愈加分明,隨時都可以穿透那層薄薄的面板從而得到徹底舒展的模樣,白皙的手背上3道暗紅的抓痕從白大褂的袖口徑直向前蔓延舒展,是誰的狠心或是瘋狂,抑或渴望?左手緊緊成拳,只是細細看可以窺見指尖的鮮紅,“那雙極度渴望的眼神為什麼總是在眼前晃來晃去?是誰?那個拉扯著自己向自己跪下哭號乞求的身影是誰?救誰?他該救誰,他能救誰?那一拳又是誰揮向自己的,混蛋嗎?是嗎?是吧,或許是吧,十年前是,如今亦是”沈嘉禾無力的闔上雙眼,漸漸無力的坐在床邊,雙手遮住臉上所有的表情。
病房門外徘徊著的護士們:“哎,怎麼辦?還要不要進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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