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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大海中的一葉小舟,流離顛沛,根本就身不由己!我已經愛上了趙海洋,而且是深深的愛上。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與他結婚?沒有這法律程式。況且他是政府官員,有著遠大的前途,我怎麼能忍心讓自己的愛人將來出問題?即便拋開種種,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現在可以真心送我冰雕,送我“新年快樂”,可是將來呢,未來如何變化,誰又看得清?
我和他能相伴一生,他每年都能對我說:雲海,新年快樂嗎?
我不顧身後焦急的喊叫和追趕,飛快的跑著“啊——”一塊埋在雪地裡的大石頭將我絆倒,向前撲在地上。我全身痛的痙攣,也許更多的是痛在心裡。
“雲海,你跑什麼?你看你”追過來的趙海洋,將我抱起。揉著我的腳踝,眼中滿是焦急和責怪。
我苦笑,我已經將淚水偷偷抹去。“被你嚇壞了呢,趙大書記!”
他一愣,很快恢復平靜。“我揹你回家吧,咱倆煮餃子去。”
“扶著我點就行。”我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可是走了幾步,忍不住“哎呦”了一聲,還真是很疼。
趙海洋不再猶豫,也不顧我掙扎,直接就蹲下來,將我反手摟在背上。起身,一步步堅定有力的往家走。
雪越來越大,風帶著絲絲咆哮,將雪花吹成漩渦,無數氣流往我脖頸的縫隙,旋轉鑽入。我不由得縮脖低頭,將額頭儘量貼到趙海洋的肩膀。趙海洋卻是無謂風雪,炫耀一般昂首挺立,如一位驕傲的騎士隔開嘲笑我的寒流。他的雙腿有力的邁動,上身卻是穩穩的向前移動。我的嘴唇貼在他的脖頸還很溫軟的肉上,能夠聆聽到他的大口呼吸聲音。我的雙臂搭在他隆起的肩膀,他的後背寬闊平坦,他的雙手有力的托住我的臀部。我幾乎要安穩的睡去,絲毫不用擔心被甩下去的可能。我的心智漸漸放鬆,思維漸漸迷糊,懶洋洋的倦意湧上心頭,腦海裡卻有一道閃電劃過,照亮如此熟悉的場景:19年前的那個冬天,異樣的冷,雪額外的大。有一個高個子少年,因為常年勞動而身體健壯,卻是寡言少語,很少說話。在雪天裡,總是令人詫異的堅持,把一個身體單薄有些潔癖的白衣少年,背在身上,一直送到家裡。
白衣少年就是我,雲海。
我還記得,那年的那張後背同樣寬厚,步伐同樣有力,頭顱同樣昂然,態度同樣堅決。那個沉默的少年,臉上曾經有半張黑記.
“狗剩?”我輕輕的問道,“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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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二十二章 啥叫:死了都多餘
趙海洋驀地停住腳步,我感受到他的身子在瑟瑟發抖。他的雙手無意中變得鬆弛,我從他背上滑下來,繞過去,走到他面前。
趙海洋沒有避開我的目光,臉直直的對著我。兩行眼淚滾滾而下,眼睛卻一眼不眨,不顧撲面的雪花,定定的對視著我的眼睛。
兩兩相望,四處寂靜。雪花會有聲音嗎?有兩顆乾涸已久的心,重新點燃火熱,砰砰跳動,整個世界在跟著顫動不已。如果面前有一條天河,片片蝶舞的雪花就化身喜鵲,我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等待了多久?800年夠不夠?終於等到鵲橋搭成,我一身白衣,風牽衣角,隨波而渡,再來800年也無所畏懼,我知道前方終有一個男人,在痴痴等待。他明亮如電的目光,刺破這無邊的黑暗,指引著我那顆迷茫的心緒,牽動著我無助的神經,拉至他的身邊。
一片晶瑩的雪花撲住我的眼眸,趙海洋伸出手,將它拂落。順而輕撫我的臉頰。他的手掌寬厚結實,讓我感受到溫暖。雪中的佇立,他的厚唇依舊紅潤:“雲海,你知道我什麼改名叫海洋嗎?”他不等我詢問,繼續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道:“你是一片雲,隨風飄動。但是你終究要化成水,流進河裡,匯到海中。”
“雲海,我就是你的那片海,那片洋!”
我再也無法矜持,撲進他的懷中,透過他身上冰涼的雪花,我依然能夠感受到他心臟有力的跳動。我大聲哭泣,似乎要把二十多年的淚水全部用他的衣襟擦淨。
他用雙手捧起我的臉頰,把他厚厚的嘴唇貼到我小巧的雙唇上。我被他完全蓋住,有些窒息,掙扎著張開縫隙,將舌頭探向趙海洋的牙齒。趙海洋立即開門,將我的舌頭吸進去。我用力的吸收著他口中的氧氣,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道混在濃郁的壯年男子氣息之中。一粗一細兩條蛟龍在口水中,上下翻騰戲耍,如分別已久又重逢的愛人,緊緊地糾結在一起,不肯退縮.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