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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筆一劃幾乎要戳破紙條的八個字:
“落虎柴房,雛菊香否?”
。
18、第六章 男人是盤菜 (2更)
轉眼過了一個月。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趙海洋做了預備黨員。在莊嚴宣誓的的一刻,趙海洋有些惶恐。自己覺得自己覺悟其實不太高,不過為了日後的前途,縱然這前途似乎總是趨向於為了找到那個人而積累的力量,所以還是十分激動的宣了誓。那一天,孫教授也在場,看著宣誓的這些青年,淚眼婆娑。只有趙海洋知道,淚眼中其實只有自己一個人。不,自己也只是個影子,那隻鳳凰的影子。
事後,孫教授轉告趙海洋,居然是侯伯伯明晚從省裡趕回來,要專門給自己慶祝一番。趙海洋想起侯伯伯財主一般的模樣,微微一笑,心裡還真有些感動。
第二件事是錢包裡多了三千塊獎學金,這個其實沒什麼好壞概念。趙海洋基本上不需要錢,因為總是有小輝這個錢包搶著結賬。
今天的天氣有些熱,夏季的尾音迴光返照般的奏起。這段時間基本沒空運動,身強力壯的趙海洋在暖陽的照耀下,感覺血液都在沸騰。小輝陪著來看他的爸爸逛街去了。趙海洋一個人去了湘江足療城。要的還是102房間,叫的還是那個自稱飛雪的小姐。
不一會飛雪進來,見是趙海洋,嫵媚一笑,說,怎麼,這位公子,今天又來喝酒?
趙海洋抬起她的下頜,笑道,你不就是我的酒?
飛雪的唇很鮮紅,一樣鮮紅的酒水從嘴裡流出來,輕吐進半躺的趙海洋的嘴中。趙海洋一個翻身,將飛雪光光的身子仰面平躺。飛雪深吸了一口氣,趙海洋把一部分酒慢慢的倒在她的小腹上。鮮紅的酒水聚集在平滑潔白的小腹中間的肚臍上,趙海洋伸出舌頭,一下一下慢慢的舔著。
飛雪終於忍耐不住笑意,將同樣光著的趙海洋摟在身上。兩人幾番起伏,身上沾滿了紅酒,趙海洋最終把白色的液體射在飛雪的肚皮。白皙的面板之上是大片紅色,大片紅色之中是縷縷乳白,煞是好看。
一向逢場做客的飛雪看著趙海洋腹部沾滿鮮紅的六塊腹肌,雙頰居然升起害羞的紅潤。輕聲說道,我真想在你肚子上刻上幾個字,好讓別的女人不好意思跟你上床。
好啊,那你就刻吧。趙海洋嗤嗤的笑著,你準備刻什麼字?
我又不想刻了。飛雪閉上眼睛。
為什麼?
因為你喜歡的只是真正叫飛雪的人。
趙海洋一瞬間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般的冰冷,彷彿置身於滿天滿地的大雪裡,卻只有自己一個人懵懂走著,走進無邊的寂寞和空虛之中。八年恍若一夢,自己從那個弱小單純的少年一路走成強大而工於心計的男人,只為了積累抓住那片飛雪的力量。然而那個白色的身影依然只是在風中,輕輕一吹了無蹤影。這是一種信仰還是一種折磨?
即便再遇飛雪如何,他是否還能記得當年給一個醜陋的少年開的那張藥方嗎?想起小輝愈加清瘦的身影,那同樣熾熱了八年的眼神。趙海洋清楚的知道,小輝不是雪花,不會融化。自己已經不是個好人,已經學會了傷害,學會了欺騙,學會了設局,學會了沉淪。是的,沉淪,這樣的人不該擁有單純的執著。我要沉淪自己,我要沉淪整個城市,我要沉淪那片皚皚的大雪。
趙海洋跌跌撞撞的走下樓來。大廳裡的老闆娘迎面,曖昧的笑道,小哥,還舒服嗎?
不舒服!趙海洋莫名升起一股怒火,打架般的喊了一聲,給我換個男人!
男人?老闆娘一愣,故作嚴肅的說,我們這可是又正經又健康的正規保健場所,沒有小哥要的這盤菜啊。
你會有辦法的。趙海洋把錢包裡的票子掏出一半,摔在吧檯上。
老闆娘眼前一亮,眼珠一轉就笑了,說,讓顧客百分之百的滿意是我們服務的唯一宗旨,小哥你稍等。
老闆娘往後院跑去,不一會帶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腰間還掛著圍裙。老闆娘多少有點感覺寒磣的樣子,說,小哥,這就是你點的菜。別說,他還真是個做菜的——我們這兒給姐妹做飯的廚子。你就湊合著吃吧。
撿起幾張票子塞給那廚子,大聲的說,三子,給我好好伺候這位小哥,伺候不好了有你好看!說著,順手使勁擰了一下他的大耳朵。
三子用肥手抓著票子,他一個月才掙幾百塊,心想一會去床上躺一躺讓客人整幾下,就比小姐賺的還多,這個高興啊。滿臉紅光的朝趙海洋媚笑說,小哥,不,小爺,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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