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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小輝忍不住說,其實王偉跳得已經夠好了。
趙海洋麵無表情,冷冷地說,不夠,遠遠還不夠!
17、第五章 演出的意外
演出開始了,出了一點差錯。報幕員將節目單拿錯了,本來應該第五場的恰恰舞,被提前報出來。王偉和肖燕不得不連忙分開,各自去更衣室換衣服。
王偉急急忙忙跑在走廊欲上場的時候,迎面跑來催場的趙海洋突然一個踉蹌向外摔倒,左腿絆在王偉的右腳上,王偉跟著摔倒,左腿膝蓋著地,疼得一時不能起身。
趙海洋趕緊起身,扶著王偉。王偉的膝蓋青了。
但是演出不能停止,無奈,只得讓小輝臨時替換。
舞臺上,動感的節奏,小輝修長的身軀如挺拔的青竹,肖燕輕盈的舞步來回穿梭。王偉被趙海洋攙扶到舞臺的側面坐著,感覺春天裡,一隻靈巧的燕子,在竹林中飛翔,尋覓著自己的歸巢。時而低頭,時而迂迴。突然一個意想不到的排練中沒有的動作,小輝一時性起,將肖燕拋向空中落下,左手高高揚起,右手將肖燕抄在懷中。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四目相對,舞蹈結束。
臺下掌聲雷動,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這兩人。只有趙海洋肆無忌憚的盯著王偉那張臉,臉上是一雙噴火的雙眼。
我明白了。王偉收回目光,與趙海洋對視,說道,為什麼是我?
趙海洋微微笑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王偉,舞臺上的燈光被他遮住,巨大的陰影將王偉羸弱單薄的身子包圍。一個字一個字的對他說道,
你不明白,這,並沒有結束。
晚會結束後,趁著王偉去醫務室。趙海洋讓小輝去約肖燕吃飯,表示感謝。
那是一場令人興奮難耐的晚餐。趙海洋很快就醉倒在一旁,只有高興不止的肖燕嘰嘰喳喳的跟小輝聊來聊去。回宿舍的路上,趙海洋卻酒醒了,極力要小輝送肖燕回宿舍。小輝雖然不放心他,卻擰不過趙海洋,只得聽命。
趙海洋看著兩個人並肩走遠,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偶爾交集在一起。心裡面突然覺得空蕩蕩的。晚上睡覺又做了那個夢,其實也不一定是夢,也許不過是自己在半夢半醒之間的回憶。斷斷續續,只是一些場景。一間狼藉的空屋子,一條熟悉的鄉間小徑,一片晶瑩的雪花。趙海洋伸出手去抓,雪花飄得很慢,手尖卻總是差上幾毫米抓不住。忽然,雪花飛回,打在自己的臉上,一片冰涼。
趙海洋醒來,發現自己已是淚流滿面。
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趙海洋起身開門,是小輝。
小輝說,哥哥,我知道你今晚會跟我一樣睡不著,不如出去走走。
於是,趙海洋披上一件運動衣,兩個人走到操場坐在觀眾臺上。
小輝說,這段時間還有今天,為什麼?
趙海洋抬起頭看向夜空,滿眼的星光閃爍。忽然覺得自己好渺小。忽然右手支著頭,半躺下來笑道,我們都是塵世中微不足道的顆粒,陽光之下才能看得清。我們在風中飛舞著,也許只是為了尋找一個歸宿而已。此時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何必找理由去折殺風景?
又過了一週,王偉的腿已經好了。路上再沒有人看見他與肖燕牽手走路,食堂裡也沒有人看見他與肖燕共享美餐,更加沒有再出現在趙海洋的宿舍裡。中午小輝打了飯到趙海洋的宿舍裡,發現趙海洋望著窗外擰著眉頭,有些心神不寧。
哥,你在想什麼?有什麼擔心嗎?
趙海洋沒有回答,沉默片刻。急匆匆寫了一張紙條,疊好交給小輝。眉頭已經舒展,說,你下樓去把這張紙條交給領頭的那個人。
小輝急忙趕下樓。樓前有七八個人,一輛標緻車。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倚靠在車門,身旁是王偉。小輝走了過去。
王偉嘲笑道,怎麼,就你自己,趙海洋不敢下來?
小輝也不理他,把紙條遞給王偉的父親。
王偉的父親開啟紙條,本來漫不經心的眼神立刻變得冷峻。反覆看著,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又抬頭向趙海洋的宿舍看了一眼。小輝捕捉到了那細微的神情。有些困惑,有些驚異,甚至有些恐懼。他,對眾人一揮手,說,算了,是場誤會。
隨手把已經揉成一團的紙條扔在地上,領著眾人沒落而去。
王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就像股空氣。自己成了完全不相關的人。父親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解釋,不過是一場微風,輕輕一掠便了無蹤影。撿起那張紙條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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