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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興的喘息粗暴起來,胡亂扯掉嶽勝的衣服,邊從褲兜裡摸出套子放在嘴邊咬開包裝,大概是太過心慌意亂,帶得毫無章法。
“自己坐上來。”
“啊?”
嶽勝傻愣愣地,情形的發展過於兒戲,以至於讓他忘了該怎麼辦。
“快點!”楊興低頭甩弄著呵斥,老實說,真能硬起來的確出乎意料,就是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嶽勝也看著對方注意力集中的所在,真要這麼什麼準備都沒有的硬來嗎?
光用看的就頭皮發麻。
不管楊興是出於什麼心理,同情也好,厭惡也好,這樣的機會可能再也不會出現了。雖然並不是以他一直希望的方式,但的確,也許就是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次。心臟莫名地被電擊一般,嶽勝深深吸了口氣,血往上衝,再不多想,就真地坐了上去。
乾澀的無法深入的激痛,讓兩個人都同時表情抽搐起來。
“這。。。。。。這樣不行。”楊興醒悟到自己的失誤:“起來吧。”
“。。。。。。行的。”嶽勝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疼得額上冒汗,卻堅持著。
楊興能感受到緩緩沉澱的摩擦,亦從對方微微的顫抖中清楚地明白,每一寸都是煎熬。
“算了。”
“你親親我,你親親我,就。。。。。。能行。”
楊興側過臉,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地碰了碰,禮節性的:“出來吧,破了就不好辦了。”
“破了就破了,我沒得艾滋!!”
嶽勝忽然大聲,憤怒讓他碾壓住楊興的嘴唇,毫無保留地用力吻了上去。舌頭強行探入,橫衝直撞,帶著要用盡所有力氣,忘記呼吸一樣的蠻狠。
楊興想要喝止的語句全被堵了回去,塞在嗓子裡,或者更深入的地方,只能發出幾個含糊又可恥的單音,就全軍覆沒。耳側和喉結都被牢牢固定著,包括腹部以下,舌根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激烈吮吸,引發著體內一些器官的失血和另一些器官的充血。不光這樣,好像還有多餘的手在身上撫摸,從胸口到脊背。撫摸其實對他是毫無用處的,遠不如刺激重要部位來得直接。可是見鬼了,在唇齒糾纏的損耗中,那些本來完全談不上敏感的地方,竟然也慢慢起了戰慄。
終於被放開是在腹部被重重頂抵之後,嶽勝忽然毫無預警地抽身跳起。
楊興眼前一片芒蚊亂舞,只能聽到隔壁急促翻找的亂響,自己喘息得象老狗一樣。
嶽勝做完處理回來,帶著一身的甘油味道,再象剛才般坐上去卻反而更困難了。他不甘心地擺弄著楊興疲軟掉的襠部,努力了半天,也無法恢復原狀,簡直難以置信。
楊興回過勁來,打掉他的手,迫於對方失望的壓力,自己又勉為其難地嘗試了一會,終於也還是徒勞。
嶽勝哪肯放棄:“等一會好了。”
楊興嘿了一聲:“等一會也沒用的。老了。”
嶽勝默然低頭。
翹那麼高,想裝看不見都不行,楊興心裡嘆口氣:“。。。。。。過來。”
嶽勝很聽話,貼湊得連縫隙都不剩。沙發就那麼大,楊興給他擠得沒辦法,年輕人熱情高漲,憑誰都別想裝傻。
接下來的事本來應該順理成章,卻在實施的時候出了一點點難以控制的偏差。發現自己用手無法滿足對方,楊興的心理防線在侷促空間內防不勝防的肢體攻擊下潰不成軍。
天黑得太晚,客廳裡沒遮沒攔的,白日喧淫不太適合楊興的歲數。其實外面什麼也看不見,飄窗外還做了一層防盜鐵欄,可他過不去自己這一關。就在這內心的百般糾結中,只做了不太有成效的抵抗便似乎默許了一切為所欲為。
被死死頂在pu革上的背脊湮出了一圈臭汗,皮肉與之摩擦間發出令人尷尬的水聲,楊興奇怪自己怎麼能在體內熱漲硬挺深入淺出的同時去關心這些不相干的細節。姿勢的關係,肉體的契合緊密到好像要長在一起的程度,心卻象被離心力遠遠地甩了出去。
做出來的愛,溫暖又沉重。
但是,跟那種察覺到可能要失去對方的空洞感比起來,楊興還是寧可這樣。
今天一整天跌陷在失聯的巨大恐懼中無法自拔。象沒頭蒼蠅一樣在附近找了好幾個小時,實在沒轍只好拜託了老魏去接楊閱,自己在家守株待兔地等。這件事追究到底,其實是他的錯。幾個月前的早晨,嶽勝扭過頭對他微笑著說再見的畫面和那天晚上自己不問青紅皂白揮拳的畫面交疊出現,到最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