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甜。
被炸得體無完膚的楊興,半晌才緩過氣來,總算理智尚存,看在對方好不容易入睡的份上,只暗自捏拳平息,沒有真的揍上去。
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太對,但是腦袋一片混亂,想不出來。悶氣衝頂,還帶著一些被誤解的委屈和心寒。恢復了記憶的嶽勝原來也會跟其他人一樣,質疑起自己收養他收養楊閱的動機。他有衝動想把對方喊起來,問問“隨便摸”是什麼意思,又直覺嶽勝不是會幹這種事的人。
自己對嶽勝的信任感還在,可對方對自己的呢?
楊興一動不動得躺著,凝視黑暗。
他不明白自己拖著一具日漸老去的身體,卻重複著照顧幼童的迴圈,到底算不算一種命運的詛咒。被再三斬斷續接的父愛,象一柄雙刃劍,他心底對嶽勝的依賴有多重,失去他的空洞就有多深。
只是他不太習慣流露出來,最多也就是摸摸那個堅硬倔強的頭頂,讓亂糟糟的頭髮掩埋住自己的手心。
你,跟別人不一樣。
如果他能說出來,其實,也就是這樣一句,楊興在心裡默默地重複著,你跟別人,不一樣。
象是有心電感應般,他扭過臉。
嶽勝被魘住了。
扭曲的面孔緊閉著雙眼,卻張大嘴巴,一種無聲無息的叫喊。
楊興伸出手指輕輕放在他臉頰上,果然溼漉漉的。他不願猜測嶽勝正夢到什麼,因為對他來說,即使猜測,亦都殘忍。
他被那喉嚨深處發出的幾乎沒有音訊的哭泣刺激到了,負面情緒即刻飛走,強大的憐惜洶湧瀰漫。一想到嶽勝無端承受的一切,就忍不住心臟發疼地緊緊擁抱住對方。
“勝?勝!別怕,醒醒,醒醒。”
嶽勝在夢魘中掙扎了快5分鐘才慢慢平息下來。他模糊中覺得腦袋靠著堅實的胸膛,熟悉的體味,暖熱的懷抱,肩膀上有力的碰觸以及頭頂被溫柔地撫摸。
“好點了嗎?”
“要勇敢,都過去了。”
記憶中依稀也有過類似的場景,低沉的嗓音在惡夢中喚醒他,一樣是緊密無間的擁抱,父性的充滿力量的鼓勵。
楊興忽然肋下一緊,感覺到嶽勝反向的壓制,溺水者攀住浮木的姿勢,跟著下巴被嘴唇輕輕含住了。
“嶽。。。。。。嶽勝。。。。。。”
意識到尷尬和危險已經晚了,他被名字的主人深深封口,言語切換成唇齒的糾纏,滾燙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索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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