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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一下吧,讓女博士見見我們爺倆。她要是沒意見,就,處處看。”
“求之不得啊,你終於想開了,那小嶽。。。。。。”
楊興清楚明瞭地看到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虛開了一條縫,即使隔著距離,也能感受到門外佇立的人影在僵硬著微微顫抖。
“ 嗯,家裡沒個女人怎麼行,”他提高聲音,毫不猶豫地大聲說:“ 楊閱這麼小,該有個媽媽。別的。。。。。。都不用考慮。”
放下電話,他有想抽菸的衝動。
他知道他在聽。
相信對方也明白這一點。
話說到這個地步,楊興覺得等於是幫自己做了決定。快刀斬亂麻,不合情理的事,決不手軟姑息,這才是他的作風。這麼一想,面對嶽勝的時候坦然暢快了許多。
“ 你聽到了吧?。。。。。。是,我就是說給你聽的。”
嶽勝終於進來換床單,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忙碌著,楊興看著那個似乎在忍耐著的頭頂醞釀了很久,才認真又悻悻地說。
“ 。。。。。。我知道。”
嶽勝沒能扶起他來。楊興有著超過男性平均值的過寬骨架,肉身如暮鼓晨鐘,四仰八叉地平躺,根本難以撼動。他嘗試了幾次,把這當成是一種賭氣式的懲罰,默默承受了。於是先換掉半邊床鋪,跟著咬緊牙齒,努力攬起楊興脖頸平移到換好的半邊,再換剩下的一半。
那緊密貼合的姿勢,讓楊興不得不跟他鼻息相聞,年輕的胸膛起伏不止,風吹麥浪般。楊興聽著對方激烈的心跳,猜測裡面大約藏著一個波濤洶湧的海洋。他和嶽勝之間的感情,牽扯經年,早就黃燦燦地不負重壓,垂下頭來。可那些只是轉基因的不健康產物,理應銷燬。結果無非兩樣,被石磨無情碾壓,或自己親自踩上去。
他選擇了後者。
正當壯年,面對特殊服務從業人員的挑逗,居然毫無生理反應,這是他無法面對的事實。比這更無法面對的,是他昨夜被眼前這傢伙壓在身下的表現。
嶽勝額上滲出了微汗。
他堅持著換完床單,又端了臉盆進來,仔細地給楊興擦了一遍。看起來,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魯莽給楊興造成了怎樣的不便,繃著臉孔,神色緊張。楊興也沒有抗拒。擦拭j□j的時候,嶽勝動作輕柔細緻,只是時間很長。楊興察覺到自己慢慢起了變化,抬抬手。
“ 夠了。”
嶽勝恍若不聞,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每一寸表皮。
“ 你現在有潔癖啦?剛給我叫外賣的時候怎麼那麼幹脆?”
楊興瞪起眼睛冷笑。
嶽勝抬起頭,恢復記憶以後第一次直視著楊興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心臟從剛才起就象被誤操作扔進了速凍箱一樣感官麻木,起搏困難,在跟楊興貼近的片刻又被熟悉的體溫慢慢回暖了,無數細針刺扎般,胸口憋著的悶氣四處鼠竄,光是控制住眼眶裡的委屈就好像要花掉全身的氣力。
他內心有個小人懦弱地想跪下乞求,兩條腿卻僵直得打不了彎。
千言萬語也還是匯成三個字,艱難地:“ 對不起。”
楊興扯開衣服,大咧咧地敞著,搖搖頭:“ 你看,我老了,又缺乏鍛鍊,我不懂你看上我什麼?忘了雷諾,你還可以找其他同齡人重新開始。。。。。。”
“ 我不會忘了他的。”嶽勝迅速打斷他。
“ 那就忘了我。”
楊興斬釘截鐵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8
護工姓李,看上去又黑又木,話不多,力氣不小。問他來城裡幾年了,一隻手不夠數,指頭粗糙乾裂,看來以前幹了不少苦力活。他打了兩份工,晚上還要負責在醫院陪護。醫院人多手雜,楊興沒有太多的印象,象徵性地隨便扯了幾句。
有了李師傅,家裡白天算多了個人,嶽勝也沒多說什麼。不管楊興表示得再直白無誤,他還是抱定了一個主意:你是為我受的這份罪,我有責任照顧你到完全恢復。之後的何去何從,他不願多想,權且過一天算一天。只是他跟楊興現在雖然共處一個屋簷下,卻咫尺千里一樣,連眼神都很有默契地拒絕接觸。晚上他在楊興房間打地鋪,而且都在楊興睡著之後才進去,早上又很早就悄無聲息地起來。假如不是間中楊興要上廁所的時候旁邊真得能悉悉梭梭地爬起一個人來,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再尷尬,日子總要過。
楊興的腿日漸恢復。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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