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海風和浪花所營造的文藝氛圍無關。他或許已經有了答案,或許還在迷惘階段,但無論如何,他會將這個疑問認真的探索下去。
他側過臉看了看,陳蘇木正凝神的看著表演,感覺到謝沉鉤的視線,轉過臉來笑了一下。
剛才與那個人相對的瞬間真實已然如同冬眠的獸類,乖順的不知蟄伏到了何處。
他想了想,拍拍陳蘇木的肩膀,“出去吧。”
20
20、車流 。。。
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陳蘇木無語的看著他。但是謝沉鉤已經乾脆的站了起來,陳蘇木思索著的確沒什麼事情了,便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舞臺,不情願的跟著站了起來。從這一排往外挪的時候,兩隻眼睛還止不住的往臺上瞟去。
走出門,謝沉鉤領著陳蘇木直接轉到酒店旁邊的一個居民弄堂裡。
“幹嘛?”陳蘇木疑惑道。
“等一下,我拿車。”謝沉鉤二話沒說走了進去,不一會,一輛銀灰色的車滑了過來。
陳蘇木認得這車,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假公濟私?”
謝沉鉤掛上檔,“不算,這段時間偶爾需要用。”
陳蘇木想起最近的傳聞,便沒再說話。他繫好安全帶,往後窩在副駕駛位上,側過去看著外面擦過的風景。
傍晚時分的故都有種特別的氣場。秋季的太陽到了這一刻仍然不肯落下,在廣袤的天空暈染出玄妙的光影。路旁的樹木已然開始顯露出蕭瑟的端倪,飛簷翹角與現代樓宇相雜的街道,彷彿時間的車輪在飛馳的路上碾出的傷。
“想什麼?”謝沉鉤專注的看著前面。
“沒有。”
“沒結束就走了要不要緊?”紅燈,謝沉鉤抽空瞥了他一眼。
等待中的還嘴沒有出現,陳蘇木仍舊側頭看著窗外,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覺得有點找不到話題,正猶豫著,陳蘇木倒開口了,“謝老師,上次獲獎是什麼感覺?”
謝沉鉤愣了一下,在回憶裡搜尋上次是指哪次。
“就是那個特製的頭版。那一次。”陳蘇木補充道。
“什麼感覺……”謝沉鉤仔細想了想,然而還得時刻注意路況,於是這種回憶完全得不到應有的專注,“很難說……一言難盡。”
於是沉默。
良久,陳蘇木問,“是成就感嗎?”
路上開始有堵車的跡象,謝沉鉤將車速慢慢降了下來,隨著車流慢慢滑動。
“成就感?”他皺了皺眉,在回憶裡挖了一下,搖搖頭,“不是。”
陳蘇木轉過臉來,顯得十分驚訝,“那是什麼?”
車流前進得愈來愈慢,終於停了下來。謝沉鉤利落的掛了檔,單手支起下巴看著窗外,夜幕已經降臨,街燈在夕陽最後的紫色霞光裡,亮得微弱而不甘。
“其實當時腦海裡什麼都沒有,”謝沉鉤緩緩的說,“硬要說有的話,就是反而覺得有些感傷,或者比感傷還要嚴重一點。”他轉過臉來,對著陳蘇木淡淡一笑。
這是陳蘇木第一次看到謝沉鉤這樣的笑,細長的眼睛裡有複雜的情緒,溫和卻悠遠。窗外的流燈映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幅柔和而堅毅的面容。
“蘇木,”謝沉鉤發動了車子,慢慢加速跟著前面的車子溜,“有什麼心事?”
車子隨著掛檔而產生輕微的震動,陳蘇木凝神看著前面的尾燈,“今天遇見一個人,所以想了些事情。”
謝沉鉤淡淡的應了一聲,專注的看著路況,並沒有插話。
這是個傾聽的姿態。
陳蘇木轉頭看著前面,慢慢的開了口,“今天的晚會做到後來,我覺得特別失落。不知道為什麼。”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做了多久的準備工作,沒日沒夜的。當時朱總說這個專案由我來負責時,我覺得特別激動。”陳蘇木頓了頓,補充道,“像大學裡軍訓,終於要去打靶的感覺。”
“兩個月的時間裡我始終特別亢奮,但剛才在後臺我還是覺得有點傻眼,你都不知道後臺亂成了什麼樣。”
謝沉鉤握著方向盤,嘴角浮起清淺的笑,他想說其實他看到了,但他只是默然點了點頭。
“然後我開動所有的腦筋去做了。那時我其實沒想別的,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到一個什麼程度。這樣的一團亂麻我到底能不能理開。萬幸是我理開了。”陳蘇木說完這個,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吸了口氣,“我並不是因為想要把它做好才去拼命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