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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一切如常。
那位駱副教主,約摸五十來歲,身材高挑適中,樣貌也算端正,只是唇薄如紙,細長的一雙眼,開合間精光四射,一看就是極刻薄難對付的人。不過,駱某人對雨扶風倒是十分客氣,一見面就大說客套話,什麼“氣度不凡”、“修為高強”、“成就不可限量”,好一番吹捧雨扶風。雨扶風也投桃報李,大拍天鷹教和駱碁的馬屁。我不懂江湖中事,不過聽他說何時挑了某某幫,在哪裡殺了某某人什麼的,也知道這天鷹教威風厲害得緊。
相互的吹捧寒暄中來到天鷹教在君山上的分舵,是一處佔地頗廣的龐大山莊,建築十分富麗堂皇。大廳中早擺妥酒宴,菜式極盡豐盛,很有大碗酒、大塊肉的梁山味道。與宴諸人中雖不見猛張飛黑李逵那類角色,也無處不透著張揚,與文士們的聚會明顯不同。
宴會之後,駱碁又親自引著雨扶風參觀,最後來到一處院落。“時辰也不早了,雨宮主修為深厚,身邊的人只怕會覺得勞累,早點休息罷。”駱碁說,第一次把目光落在我臉上,與我目光相對,還笑了一笑。
我垂下眼。這人眼睛厲害,能看穿一切般,肯定知道我的身份……雨扶風也看看我,順水推舟道:“嗯,其實我也已有點兒乏了,今天就先告罪,明日再向駱教主請益。”
駱碁含笑答應,眼光又在我臉上打個轉,說“好好休息”,帶著一路隨同的蔡慶等人,轉身去了。我目送他的背影遠去,隱隱有些不安,最後看我的那個眼神,好象有點古怪呢。
不片刻後,我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安排給我們休息的院落裡,花木扶疏,樓閣精巧。遠遠地見到我們,正屋門前廊上兩雙男女分別左右屈身相迎——雖都彎著身子看不清樣貌,只憑幾人的身段髮色,就知非是平常僕役,而是專門調教過了的美姬孌僮。難怪駱碁走時特意多看我那一眼。哼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天鷹教如此討好雨扶風,不知打得什麼主意!
客院中一切起臥用具極盡華美,派來服侍的兩男兩女,更都是萬中選一的絕色,兩個少年的相貌身段兒,放去蝶舞樓絕對會立刻紅透半邊天。兩個女孩兒年方及笄,秀美嬌嬈不必多言,最難得的則是兩人相貌一模一樣,竟是一對孿女,比之尋常美姬的誘惑力卻又大得多了。且這四人顯然都還是處子。在這花柳繁華的江南,這樣的四個人兒,沒個三五萬兩銀子根本不可能弄到。不過,最令我驚詫的卻還不是天鷹教籠絡雨扶風的不惜工本,而是雨扶風對此的態度。
對那四個男女團團圍著捧水送巾地奉承的俊僮美女,雨扶風全不假辭色,說什麼“不慣外人服侍”,無視四人悽惶戰慄的可憐樣兒,將他們全部趕走。看得我一頭霧水,不知他大爺什麼時候轉了性兒,這樣高素質的俊男美女居然都能不理。
接下來的事表明雨扶風根本不是頓悟前非,要改邪歸正做君子人物,只因他一趕走天鷹教的美人,關了房門,就直接拖了我上榻。而且明顯是給那些美人刺激到了,接連要了我四次,尚且不肯罷休。隨我怎麼哀告求饒,提醒他外面還有四個清純美人輪候,他也全不理會。我竟不知是該得意自己“三千寵愛在一身”,還是悲嘆自己不幸被他大爺另眼相看。
一夜不得好睡,清早雨扶風起身的聲響把我從亂夢中驚醒,但覺四肢百骸都散了架一般。還好雨扶風也不介意我不伺候他起身,自己穿衣著襪,在床角打坐練了半個時辰的內息,又說出去打拳。
那幾個俊僮美女昨晚被趕出去,今晨又早早趕過來伺候,雨扶風一開門,外面就傳來恭謹請安的嬌音。我遍身痠軟爬不起床,頭昏昏地也未聽清雨扶風說什麼,直到兩個宮裡跟來的白袍僕役走進房來,替我擦身按摩地收拾,才算略略清醒了點。
經過白袍僕役的放鬆按摩,又內服外敷了極樂宮秘製的藥丸藥膏,我身上的痠痛好了些。爬起床來梳頭洗臉,略拍了些胭脂掩飾前夜過份放縱的蒼白,總算把自己收拾得可以見人。然後就有人來,說“駱副教主請雨宮主早餐”。
早餐擺在一處景緻頗佳的亭子裡,除了駱碁,便只有蔡慶那個舵主做陪。這次見面兩人對我的關注明顯增加,多半是因為昨夜事,覺得有必要重新評估我在雨扶風身邊的份量。卻不知是他們做得太過明顯,雨扶風又不是傻的,哪會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等美事,不對他們派來的美人保有戒心才怪,可不是有多麼偏寵我。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地位,注意力全放在桌上的八寶粥、海棠糕、桂花熟藕、糖油山芋等等精緻美味的蘇州小吃上,絕無旁騖。奈何桌子上另有幾位各懷心思的大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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