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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南海珍珠的白玉頭冠就被人捏在了手裡,從中間生生切成了兩半。
這招“飛花摘葉手”是趙慎的絕技,若非念著陳公子不過一介市井無賴,並沒有什麼大錯,方才摘下的便不是頭冠,而是整顆腦袋了。
陳公子心裡陡然一驚,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哪還有方才的囂張?
他態度急轉,當即也不顧面子不面子了,哆哆嗦嗦衝趙慎抱了個拳,看也不敢去看那翡翠扳指一眼道:“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我這就走、這就走……”說罷,便帶著家丁匆匆離去,將那倒黴的孩子撇下了。
難怪陳公子嚇得屁滾尿流,他雖然橫行鄉里這麼多年,但都是小打小鬧,那見過真刀真槍地動武?
嚴子溪見那陳公子消失在了視線裡,面上的神色卻依舊緊繃著,不去理會一旁的趙慎,而是低聲安撫起了幾個被嚇住的孩子。趙慎也不多言,微微笑著站在一旁,似乎在等著嚴子溪主動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7
圍觀的百姓很快就散去了,嚴子溪費了好一番心思哄住了幾個被嚇壞的孩子,餘光一瞥,就見到方才替他們出頭的男子還立在一旁,即不離去也不靠近,只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不說話。
方才這人露的那一手,陳公子沒有看清,嚴子溪卻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江湖上有名的“飛花摘葉手”,勝就勝在快、狠、準。這的招式看似平平無奇,但稍微懂點武功的人都知道,一個人若是沒有深厚的內力,根本無法練成這樣一手讓人眼花繚亂的好本事。
嚴子溪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本能地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來頭。但看眼下這個情形,人家剛剛替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自己要是什麼都不說,就顯得有些無禮了。
他這麼想著,不由在心裡暗歎今天實在是流年不利,送走一個麻煩,似乎又惹來了一個更大的麻煩。嚴子溪百般不願,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讀書人特有的靦腆微笑來,道:“方才多謝公子解圍了。”
趙慎將這人不達心底的笑意看在眼裡,忽然覺得這年輕人倒是有幾分意思,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便笑了笑道:“在下趙慎,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趙是國姓,說出來畢竟有些招搖,趙慎出門在外很少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知於他人,然而面對著嚴子溪,他卻覺得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幾乎不假思索便自報了家門,就連在一旁站著的方銘聽到了也微微一驚。
趙慎,趙慎。嚴子溪在心裡默唸了一遍,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這個世上,能有幾個人敢大大咧咧地拿國姓招搖過市呢?況且眼前的男人,又是這樣的一副華貴氣度……
看來自己這個麻煩,惹得的確夠大的。
嚴子溪默默嘆了口氣,騰出牽著孩子的手來向趙慎做了個揖道:“在下嚴子溪,一介布衣,眼下在聽風書院授課。今日若是沒有趙公子出手,我們師生幾個怕是要遭受一番刁難。”
“無妨,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趙慎客客氣氣道,眼神卻又藉機往嚴子溪身上轉了幾圈。
這人一身青衣博帶,確實是讀書人的打扮,但趙慎卻覺得,這樣一個氣質出塵的人,放在豐縣這麼個小小的縣城裡當個普通的教書先生,實在是有些屈才了。想到這裡,趙慎又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嚴子溪其實統共也沒說上五句話,連對方家住哪裡今年多大都不知道,如何又有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信任呢?
看樣子,對著這麼一張臉,自己說不受影響那都是假的。
嚴子溪早已知曉他的身份,內心不欲同他有太多牽扯,只是眼下自己還欠著人家一份人情,幾個孩子又用一種充滿敬佩的眼神看著趙慎,要是不管不顧直接走了,實在有愧自己為人師表。思來想去,嚴子溪倒有些進退兩難,只得低著頭繼續沉默。
他不說話,趙慎便走在他身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那幾個孩子已經止住了眼淚,行動間似乎對嚴子溪頗為依賴。趙慎看在眼裡,忽然笑道,“嚴公子真是個好先生,我從未見過學生同老師這般親近的。”
他說這話雖是想借機哄嚴子溪開口,卻也是出自真心。今日的事情全是因為學生頑皮惹出來的,不過嚴子溪把所有事情一力承擔了下來,想必是替那孩子的家人著想,不願給人徒增負擔。趙慎自幼長在宮闈,身邊的人明爭暗鬥,無不是為了一己私慾,像嚴子溪這般不聲不響把禍事往自己頭上攬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人,倒有幾分意思。趙慎又在心底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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