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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又和秦暢有七八分相似,連趙慎自己也分不清楚,這樣的關心是出於對嚴子溪的欣賞,還是出於當年對秦暢那份未盡的情意。
轟轟烈烈的感情,一生只要體驗一次就罷了。若是將嚴子溪作為了秦暢的替身,既是對嚴子溪的褻瀆,也是對秦暢的背叛。
趙慎搖搖頭,將心裡那些古怪的念頭通通壓下去,轉而將全副注意都投入了趙恆的案子中。
自從趙恆的驗屍結果上報給了朝廷,不少官員暗地裡都懷疑起了當年因為結黨營私被誅了九族的秦家。普天之下,除了秦家祖傳的那把寶刀,還有什麼樣的神兵利器可以造成這樣的切口?可自從秦家覆滅之後,秦家的寶刀早已不知流落何處,眼下要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文帝也聽到了這些風聲,聯想到趙恆出事後趙慎的一系列舉動,心裡頓時生出了幾分瞭然。當年趙慎和秦家那孩子格外親厚,秦家出事後趙慎還曾在養心殿外長跪,要求文帝重新徹查此案。不過當時人證物證俱在,文帝又在氣頭上,索性將趙慎也一併軟禁了起來,以防他救人心切,將自己也捲入那案子裡去。彷彿就是從那時候起,自己這個小兒子不再關心朝堂上的事情,將自己徹徹底底抽離了出去,這麼多年來,文帝和趙慎的父子關係說不上冷淡,卻也始終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作為父親,文帝一點也不希望失去一個優秀的兒子,可作為一國之主,但凡有一絲撼動他權勢的異動,他都要一舉剷除,不留後患。
文帝冷硬的目光難得有一絲皸裂。他連夜下旨,暗中調動了一批御用的親衛去尋找秦家遺失的寶刀。
趙慎清楚文帝定然會有所動作,更是不敢有片刻懈怠。他來豐縣之初就猜到此事和秦家那把刀有關,自從得了那玉簫就更加篤定,因此暗中出動了自己手底下的大部分影衛去找人,無奈半個月過去了,原先在豐縣出現過的那個送簫的青年絲毫沒有蹤跡可尋,饒是趙慎這般定力的人,也不免焦急起來。
幾股力量各自行動,目的都是秦家的寶刀,但寶物的持有者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彷彿之前掀起的風浪都是錯覺。
幾日後,趙慎估摸著嚴子溪的傷也癒合得差不多了,便找了個時間親自前去嚴府探視。
白日裡嚴家的人並不多,嚴廣志去衙門辦事,嚴家老大老二樂得沒有人管著,此刻也不知道上哪裡胡混去了。趙慎登門的時候,府裡只有嚴夫人和嚴子溪。那嚴夫人一見到趙慎,一張老臉上就綻開了花,心裡卻暗暗著急,想著這王爺來得太不是時候,別說是自家老爺,就連兩個兒子也不在,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趙慎知道她素日的品行,打心底裡看不上她,因此也便由著她裡外張羅不理會,只板著一張臉淡淡問道:“本王此番前來是為了探視子溪,不知子溪可在府上?”
“在呢,在呢!”嚴夫人內心暗罵自己那兩個不長進的兒子偏偏這時不在,面上卻笑得和善,道:“這孩子倒是好福氣,竟能得了王爺青眼,相比之下,我那兩個兒子實在是沒本事的混賬。好在我平日裡也是拿子溪當親兒子看待的,可憐他那親孃沒有福分,早早地就去了,我如今看著子溪,便像是看見了我那苦命的妹妹,心裡也有個安慰。”她演戲的本事絲毫不遜色於文帝后宮的那些嬪妃,拿帕子一掩嘴,就假模假式地掉下幾滴淚來。
趙慎無意聽她貓哭耗子假慈悲,只不斷將目光往門外搜尋,對嚴夫人的說辭不置可否。好在沒多久,嚴子溪就在下人的陪同下來了前廳。趙慎含笑看著那道纖長的身影緩緩走近,主動站起身來迎上去道:“子溪手上的傷可好些了?這幾天公事忙,一直不曾得空親自來看看。”
嚴子溪原本在後院自己屋裡看書,聽說趙慎親自前來了,礙於禮數只能跟著僕人往前院走。他進了門就見嚴夫人又是一副慈母的樣子對著趙慎絮絮叨叨,也不戳穿她,就徑自朝趙慎和嚴夫人行了個禮道:“勞煩王爺親自走一趟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傷,包紮一下就好了,哪裡需要這麼小心。這幾天承安天天往我這邊跑,金貴的藥材也送了一堆,說起來,還應當是我先去謝謝王爺抬愛呢。”
趙慎走上前去看了看,見他手上雖然依舊裹著紗布,但舉手投足間還算自如,想必是真的養好了許多,也就放了心,跟著笑道:“你我相識實屬緣分,我作為朋友每日前來探望原是應該的,更何況子溪這傷可是因為我而起的。我曾關照過嚴縣令派人好生伺候著你,不讓你帶著傷到處奔走,想必這幾日你也一直待在家裡,有沒有悶壞了?”
趙慎說話的態度十分熟稔,那日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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