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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唯一理由。
飛了那麼久,是時候歇息了。在此之前,趙慎也需要一段時間,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給嚴子溪留出一顆最為完整的真心。
寧王府的影衛們先前傳回訊息,說送簫之人的行蹤已經大致有了線索,這對於趙慎來說是個不小的發現。那人十分擅長易容之術,為了掩人耳目,和自己的幾個手下一起假扮成了尋常的商客混跡於市井之中,正因如此,才輕鬆逃過了官府的各種追捕。影衛們得到了那人的訊息,原本不用費多大力氣就能將人捉住,不過那人身後似乎有著一股龐大的力量護佑著,就連寧王府訓練有素的影衛們,一時間也難以突破這股力量將人拿下。
這一點其實趙慎早就猜到了。兇手行事如此張揚,只差沒光明正大地站出來告訴別人他和秦家有關,這樣的人,不是身懷絕技,便是幕後有高人撐腰有恃無恐。只是不知,這幕後之人又會是誰?
能和寧王府影衛相抗衡的勢力,放眼整個明國也沒有多少……
趙慎回到驛館就見到了負責傳訊的影四。影四雖然是影衛中排行十分靠前的人物,一手暗器功夫練得出神入化,但明面上的身份卻是個再尋常不過的侍衛。趙慎見了他,立刻派方銘在門口守著,自己將人帶到了房裡詳細問話。那影四跟了趙慎許多年,做事十分利落,沒花多少工夫就將事情交代妥當。趙慎一邊聽一邊凝神思索,漸漸琢磨出一絲不對勁來:根據影衛查出來的線索,那人的假身份是一位上京做生意的胡商,他的商隊中不少人都是練家子,專門為了保護他而來。他在趙恆出事後第二天帶著商隊進入豐縣境內,官府的文書上還有詳細的記錄。若影衛的調查屬實,那人應該是一來到豐縣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張家,那麼此前趙恆遇害之時,那人又在哪裡呢?他手裡雖有秦暢當年心愛的玉簫,但若是因為這個就斷定了他是兇手,未免太過武斷。況且,將趙恆的案子和邵千鈞的案子聯絡起來一對比,似乎總是有哪裡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趙慎蹙了蹙眉心,只覺得腦海中許多片段一閃而過,自己卻抓不住其中的重點。
不管怎樣,有一點可以肯定:那送玉簫的人和此事脫不了干係。即便那人不是兇手,他如此藏頭藏尾,必然也和此案有著莫大的聯絡。
想到這裡,趙慎對著影四道:“先前的事情都做得不錯,那人身後既然有高人護駕,那麼想要抓住他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本王不要求你們能即刻將人送到我面前來,只有一點,那人在整件事情中至關重要,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人跟丟了。”
“謹遵王爺吩咐。”影四忙低頭應道。
趙慎微微頷首,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又囑咐道:“不光如此,那人看起來和秦家有些淵源,你且去查查,當年在天牢之中,秦氏一族是否真的有漏網之魚?若能知道這人的來歷,剩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屬下領命。”
等趙慎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影四才又拱手作了個揖,利落地翻身從視窗閃了出去。影衛行動向來神出鬼沒,趙慎早已見怪不怪,任由那人一陣風似地消失在了眼前。
他心裡想著別的事情。
當年的秦家雖然顯赫,人丁卻十分單薄,特別是到了秦暢這一輩,族中年紀相仿的孩子已寥寥無幾。後來秦家出事,家裡上上下下皆被定了死罪,連剛進府當差的下人都未能倖免,趙恆一案的兇手不太可能是秦家人。可若說他同秦家沒關係,趙慎又是萬萬不信的:無親無故的人,何必大費周折拿了飲霜刃替秦家報仇?兇手費盡周折,不就是為了讓人把目光聚焦到飲霜刃之上嗎?
只是不知,那送簫的人究竟是不是兇手。
想起當年的秦家,趙慎的眼中滿是緬懷之意。
他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秦暢時的情景。彼時的自己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六歲頑童,雖然被文帝早早地丟進了太學跟夫子唸書,卻總是惦記著外頭的花花世界,三天兩頭逃課氣壞了太傅,惹得文帝大為光火。有年邁的老臣便向文帝進言:三皇子雖然頑劣,卻天資聰慧,將來必定可堪大用,若是一味壓制,反而適得其反,不如從宗室中找一個年齡相仿的伴讀,小孩子一旦有了玩伴,自然就肯乖乖唸書了。
秦暢就是這樣被帶進了宮裡。
對於秦暢進宮伴讀這件事情,文帝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所謂的伴讀,小時候陪著皇子一起上學,長大了往往成為皇子的親信,因此,伴讀背後的家族實力強弱,往往能影響到皇子未來。
文帝一共有三個兒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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