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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畢竟皇帝遇刺,秋獵取消,傳出難免人心惶惶。
趙慎提前回家,身上還帶了傷回來,倒是把嚴子溪嚇了一跳。他這幾日被周勝海和侍墨牢牢盯著,身體也養好了許多,只是每日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難免有些無聊。趙慎回府的時候,他正在花園裡澆花,聽說王爺因為受傷提前回來,頓時連花也顧不上了,接過侍墨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便往前廳趕。
趙慎怕他擔心,只說了伴駕外出遇上刺客,自己不小心被刺了一劍,沒有傷到要害,而把遇到秦暢那一節省略了過去。倒不是趙慎存心隱瞞,即使秦暢再次出現了,他也只是高興多年的摯友尚在人世,並沒有什麼再續前緣的意思。既然已經認定了嚴子溪,那麼秦暢就成為了記憶,二人之間只有一同長大的情誼,再沒有其他的牽絆。不過他有自己的思量:一來自己以前並沒有提到過秦暢,現在忽然提起,免不了要將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嚴子溪,他同秦暢過去本就有些曖昧情愫,這次自己又因為對方受了傷,說出來難免讓人多心,嚴子溪大病方愈,這時候告訴他這些,只會讓他胡思亂想又傷了身體;二來秦暢是罪臣之子,他活著的訊息越少人知道越好,嚴子溪本就在這些鬥爭的漩渦之外,不告訴他其實也對他有利,否則,宮廷紛爭的戰火難免燒到嚴子溪身上。
其實嚴子溪仔細一想,就知道事情大約沒有這麼簡單。趙慎是皇子,並非普通的御林侍衛,即使遇到了行刺之類的事情,也不需要一馬當先前去追拿刺客。不過他既然不願意明說,嚴子溪也就不問了。自從聽了當日趙忻那一番話,嚴子溪面上雖沒有挑明,心裡總歸有些不舒服,隱隱覺得趙慎當日之所以能傾心於自己,還有著什麼別的原因。只是他和趙慎二人的關係原本就不甚穩固,相聚的日子總是過一天少一天的,心虛也罷自欺欺人也罷,嚴子溪私心裡並不願意挑明。
二人各懷心事,卻都沒有挑明,只將一番心事都藏在了心裡。
若是再晚上那麼些時日,趙慎定然會明白隱瞞無用,而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嚴子溪。可惜眼下趙慎心裡千頭萬緒,反倒無法對嚴子溪萬事坦誠。他不知道,正因為他的一時隱瞞,差點鑄就了他和嚴子溪之間不可挽回的結局。
秦暢的要求對於趙慎來說很簡單。其實早在他露出真容的一瞬間,趙慎就已經不打算動他分毫了。
不管世事如何變幻,有些人,始終是一輩子都不想傷害的。
兩人雖然多年未見,眼下相逢又是處於這樣的境地,然而一直以來深藏在骨子裡的默契與信任卻一點也沒有改變。哪怕是在這樣的時候,秦暢依舊肯以真面目面對趙慎,這無異於給了趙慎最大的信任。
趙慎心中感動,立刻爽快地答應了。他想了想,對秦暢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為難你,不過,你想要殺的那人是我的親生父親,只要我還在,就必須出手阻止,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今日之事,你能逃出來已是僥倖,千萬莫要再作這些無謂的犧牲了。堂堂天子,豈是那麼容易刺殺成功的?你在京城久了,身份暴露,反倒惹一身麻煩。”
他其實想問問這些年來秦暢都是怎麼過的,但眼下追兵隨時都會找到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當務之急,是讓秦暢安全地離開這裡,至於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總能找機會一一弄明白。
說起來,眼前的人一刻鐘前還在拿劍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若是換了旁人,趙慎早就拔劍相向了,可對方偏偏是自己心心念唸了好多年的秦暢,讓他無法產生絲毫的恨意。不過,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再發生第二次。刺殺皇帝是大逆不道的死罪,秦暢既然逃過了當年的無妄之災,便應該替秦家那些死去的人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心懷仇恨,將自己送上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
秦暢聽了趙慎的勸告,只是揚眉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道:“今日你放我脫身,我承你的情,你想知道什麼,我也一定知無不言。追兵將至,我沒時間和你細說,過幾日城南燕子巷盡頭掛紅燈籠的人家,你若是有什麼想問的,可以親自上門來問。不過,我雖答應了見你,卻不想看到旁的什麼人,你要是帶著你那些侍衛前來,我是決計不會現身的。”
遠處隱隱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想是追兵終於跟了上來。這樣的情形也實在不適合敘舊,秦暢既然答應了告訴自己真相,便不會爽約。趙慎點點頭,長劍一揚,在自己腿上劃出一道猙獰卻不致命的傷口,道:“東面守衛最是薄弱,以你的功夫,從那邊離開最容易。”
秦暢沒料到趙慎能對多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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