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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我是決計不會現身的。”
遠處隱隱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想是追兵終於跟了上來。這樣的情形也實在不適合敘舊,秦暢既然答應了告訴自己真相,便不會爽約。趙慎點點頭,長劍一揚,在自己腿上劃出一道猙獰卻不致命的傷口,道:“東面守衛最是薄弱,以你的功夫,從那邊離開最容易。”
秦暢沒料到趙慎能對多年未見的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也有瞬間的訝異,隨後便感激地一笑,衝趙慎一抱拳,踩著輕功轉身離去。
這一身利落的功夫,和當年那個每天吵著不想習武的嬌貴公子哥簡直判若兩人。這些年來,秦暢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趙慎無暇細想。
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他一抬手,封住了幾處大穴止血,靠著一棵大樹靜靜等著御林軍到來。東面雖然防守薄弱,但秦暢一個人孤軍作戰,怕也是要耗費一些時間的,若是沒有人替他絆住這些緊追不捨的御林軍,那麼追兵一到兩頭夾擊,秦暢便是插翅難飛。眼下趙慎所能替他做的,只有儘可能拖住御林軍搜查的腳步。
等皇家御林軍追到這裡的時候,只看見負傷的三皇子一人倒在樹下。趙慎臉上有著濃濃的疲憊,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惡鬥,整個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狼狽。他似乎無力多說,對追上來的人道:“那賊首輕功了得,本王一時不查著了他的道,你等速速追趕,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話雖是這麼說著,他心裡卻十分清楚,荒郊野外,御林軍的首領絕對不敢留他一個人在此。
行宮畢竟不是皇宮,防範上難免有些疏漏。秦暢和趙慎一樣,都是自幼在深宮中長大的,對於這些部屬十分熟悉,因此才能率著人馬一路混進行宮。
那帶頭的御林軍侍衛是個三十出頭的高壯男子,他見寧王追著一個伶人模樣的人出了大殿,本想快速趕來助寧王擒住刺客,不料這二人一進了林子便越走越快,身影飄逸得尋常人根本追不上。他差點把人跟丟,在黑黝黝的林子裡找了半天才確定方向。刺客雖已經沒有了蹤影,但寧王還在跟前。這寧王地位尊貴,本是他們這些小小將官無法觸及的人物,眼下卻受了傷坐在這野地裡,帶頭的侍衛不敢將這麼個大人物獨自扔在這裡,只得命手下的御林軍分頭搜捕,自己恭恭敬敬地向趙慎行禮道:“卑職乃御林軍侍衛張昊,奉命前來追拿刺客。王爺您受了傷,您看是否讓卑職先派人送您回行宮?”
趙慎故意放慢了動作,裝出一副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道:“那是最好,本王傷了腿,無法行走,你替我看看可有大礙?”
張昊忙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寧王殿下,卑職多有得罪了。”
“無妨。”趙慎示意他上前。
張昊忌憚著對方的身份,手下的動作不敢太重,粗略替趙慎看了看腿上的傷勢,確定沒什麼大礙後方道:“啟稟寧王,您方才及時封住了穴道,因此血已經止住了,不過傷口很深,還需速速回去找太醫包紮才是。”
“也好,我這般模樣,也無法繼續追人,你找兩個侍衛先扶我回去吧,你們追拿刺客要緊。”趙慎佯裝行動有礙,心裡暗暗估算著時間。
那張昊得了令,立刻從隊伍裡挑出兩個侍衛來,讓他們送趙慎回行宮,自己則帶人繼續追捕。他不知道,這麼一耽擱恰恰給了秦暢喘息的機會,等御林軍趕到的時候,秦暢早已料理了東邊的守衛揚長而去。
趙慎回到了行宮,只是草草讓太醫處理了一下傷口,便往文帝所在的含元殿走去。他那一劍是自己刺的,輕重掌握得相當好,傷口看起來很嚴重,其實不過是受點皮肉之苦,並沒有傷及筋骨,不過在文帝面前,他還是刻意誇大了一番傷勢。
刺客的頭目雖然沒有抓到,其餘扮成伶人參與行刺的十餘人卻都被一網打盡。一切都在趙慎的意料之中,文帝果然又是大動肝火。想想也是,自開春以來,先是趙恆,再是趙慎,這次又是文帝,那些不怕死的刺客幾乎將皇室中人挑釁了個遍,若再不拿出點行動來,堂堂天家的顏面往哪裡擱?況且,這次雖然因為護駕及時並沒有造成多少傷亡,但下次呢?天子身側,怎能容許有這樣不安定的隱患存在?
趙慎嘆了口氣,一瘸一拐地進了含元殿。
混亂已經漸漸平息,文武百官都跪在地上接受文帝的訓斥。文帝一見趙慎受了傷,心裡的怒火更甚,一氣之下將監察不力的行宮管事革了職,還放下話來要在京城附近大肆搜捕,嚴辦刺客。
經這麼一鬧,原本的圍獵顯然無法如期進行,各位大臣驚魂未定,紛紛進言要求終止秋獵。皇帝的安危畢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