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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在前頭,今日我是被你們逼著上京的,他日要是有什麼事累及了嚴家,您可不要怪我。”
嚴廣志煩躁地揮揮手道:“你一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能惹上什麼大麻煩?只要依著寧王的意思將人哄高興了,即使有朝一日不再得寵,也罪不至死。”
嚴子溪又是一笑,臉上看不出喜怒。
二人不歡而散,連嚴夫人也知道了他們倆的爭執,佯裝好意地勸說嚴子溪跟著寧王上京,眼裡的輕蔑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嚴子溪不再多言,只是用沉默面對了每一個勸說他的人。有嚴廣志從中活動,上京似乎已成定局,即使趙慎不願違逆嚴子溪的意願,嚴廣志也會尋個由頭將自己送去給寧王。面對這個自己生活了許多年的“家”,嚴子溪心裡一陣發涼。
他並不恨嚴廣志。從未對那人心存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只是偶爾想起,依舊會替柳雲絮不值。柳雲絮一番真心,終究所託非人,不知她泉下有知,是否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22
嚴廣志很快找了個機就向趙慎進言,稱自己正巧要讓自家小兒子上京開闊開闊眼界,若能同寧王一道,自然是再放心不過了。若是往常,嚴廣志無論如何也不敢如此大膽地在趙慎面前說這些,不過嚴子溪和趙慎的交情不同尋常,趙慎大概巴不得嚴子溪同他一道回京,自己作為父親這一番託付也就理直氣壯起來。趙慎聽了,直覺性地皺了皺眉,尋思著嚴子溪必然不會答應。待趕到嚴府,卻見嚴子溪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告訴他自己已經作出了決定,隨時都可以跟著他動身前往京城。
這回就輪到趙慎琢磨不透了。不過即使覺得其中必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趙慎依舊難掩心裡的愉悅。他剛剛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正是一刻也不捨得離開嚴子溪的時候,原以為分別在即,忽然被告知嚴子溪願意跟著他一同回京,自然是喜悅非常,當即就派人替嚴子溪打點行裝。
嚴子溪見他一臉欣喜的樣子,想起到京城之後二人恐怕免不了分離,心裡不是滋味。很多事情,早已無力改變,他對趙慎,終歸是虧欠良多,也唯有藉著眼下尚且安寧的日子儘可能地彌補趙慎。
他是最最無用的人,所能為趙慎做的,也不過如此。
嚴子溪肯鬆口答應,嚴廣志也鬆了口氣。雖說他早就下定決心不管嚴子溪樂不樂意都將人送到寧王府去,可嚴子溪被逼如此與自願如此,在寧王眼裡終究不同。試想,嚴子溪若是一路上都給寧王甩臉色看,寧王如何高興得起來?嚴廣志悄悄看了一眼在嚴子溪身側眉眼含笑的趙慎,心裡更是覺得自己這個主意萬分不錯。難得寧王高興,怕是回京以後也不會為難他們嚴家。
唯一開心不起來的就是嚴家大夫人。
這些日子下來她也看明白了,那寧王怕是壓根就看不上自己的兩個兒子,倒是那個賤人留下來的賤種憑著一張臉頗得寧王喜愛。她向來待嚴子溪十分刻薄,自知即使嚴子溪哪天發達了也不會有她的好處。現在寧王要回京了,原本嚴子溪的風光日子就到了頭,誰知道竟又來了這麼一出——堂堂寧王要帶著嚴子溪一道回京,偏偏自家老爺不但不阻止,反而竭力促成,嚴夫人直恨得牙癢癢。可惜嚴廣志最近自認為攀上了寧王,早就不將她這個大夫人放在眼裡了,嚴夫人即使有再大的火氣也無處發洩。
午後,趙慎親自帶著嚴子溪到了嚴府,聲稱自己仰慕嚴子溪的才華,想將他收為府裡的幕僚,一道帶回京城去。嚴夫人的怒氣因為嚴子溪這番帶著“挑釁”的舉動達到了頂點,只礙於寧王在場不敢立刻撂了臉色。
嚴廣志倒是滿臉堆笑,一派春風得意的樣子,看著趙慎打哈哈:“子溪這孩子從小就老實,王爺不嫌棄他粗笨,那就是對他的抬舉了,帶他回京更是看得起他,下官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小兒從小就沒出過家門,往後若有個什麼行事不妥當的地方,還望王爺萬萬要包涵幾分。”
這段日子以來,趙慎和嚴子溪的關係,嚴家幾個人心知肚明。雖是這樣,他們也絕對不敢將此事放到檯面上來說,方才聽趙慎說要收嚴子溪作為幕僚,眾人心裡立刻轉過了彎來:這寧王將來可是有望繼承大統的人,要說帶回去一個男寵必然是不行的,幕僚這層身份,想必是為了掩人耳目用的。
對此,嚴廣志樂得從善如流。畢竟兒子是寧王的男寵與兒子是寧王的幕僚,說出去可就大不一樣了,前者雖然好處多多,但聽起來難免不光彩,哪有後者來得長面子?
一旁的嚴夫人卻徹底笑不出來了。寧王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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