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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偏過頭去不再理會趙慎。其實嚴子溪功夫不弱,尋常的人根本無法近他的身,不過趙慎卻不知道,處處將他當一個文弱書生保護著。
若是在從前,嚴子溪必然不會露出那麼孩子氣的一面,只不過這一路以來和趙慎相處久了,兩人又互有情意,一些過往不曾有過的小脾氣便都冒了出來。趙慎樂得享受嚴子溪這些可愛的小脾氣,只笑著牽了他的手往雅間走。
嚴子溪因為練功的關係,身體狀況一直不好,飲食上也偏於清淡,趙慎倒沒什麼忌口的東西,因此和嚴子溪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遷就對方的口味。他二人落座以後,趙慎點了幾樣清淡的小菜,又囑咐小二將店裡拿手的菜餚上了一些,小二得了吩咐,忙點點頭下去辦事了。方銘見小二走遠了,這才衝趙慎拱了拱手,獨自一人站到門口守著,只留了承安和侍墨在雅間裡頭伺候趙嚴二人用膳。
“你這主子當得真是不近人情,方銘也隨我們勞累了一路了,這會我們點了一桌子菜,你倒是連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人家,就要人替你把門去了。”嚴子溪瞥了一眼趙慎道。
他原先就不是什麼大少爺,對下人沒什麼主子的架子,以前在偏院住著的時候,還總是和侍墨同桌吃飯。這一點上,趙慎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平日裡雖然和方銘承安十分交心,但主僕的界限卻十分明確。即便是方銘這樣的左膀右臂,出門在外也是下人的待遇,一點雷池也不會逾越。
趙慎聽嚴子溪這麼說,也只是一笑置之,替他將跟前的茶杯滿上,道:“我的不近人情,卻都是為了他們考慮。再是沒有架子,我也是皇室中人,哪能隨隨便便和手下的人打成一片?這樣的事情要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方銘也很好,承安也好,哪一個能有活路?我們主僕幾人什麼都不做,尚且有人屢次想要除之後快,要是有什麼不合規矩的行為,那真是自找麻煩了。況且,讓方銘在外頭守著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鄰近京師人多眼雜,不像在別處那麼隨便,還是小心一些為妙。你還別說,衝方銘那個性子,你叫他一同坐下吃飯,他反倒處處拘謹。”
嚴子溪經他一說,又想起了當日在豐縣有人行刺趙慎之事,心裡有些不安,忙問道:“這麼說起來,明日我們就到京城了,你上次的事情都解決完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子溪這是擔心我?”趙慎目光一轉,又恢復了原先那股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哪用得著我擔心。”嚴子溪臉上一紅,隨即又道,“我們如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幕僚,若我一到京城我的主子就出了事,這一路上的辛苦可不都白費了?”
趙慎哈哈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回京之後,你需要提防的,也就一個梁王趙忻而已。不過趙忻也有自己的麻煩,趙恆一事上父皇已經對他生疑,他哪怕同這件案子毫無關係,最近也要低調一段日子了,只要不同他正面相遇,他也不會主動招惹咱們。”
趙忻計謀深遠,在文帝面前又一貫善於掩飾,比起只會動武的趙恆來要難對付得多。這個人向來把趙慎視為阻礙,必然不會放過每一絲能夠置趙慎於死地的機會。嚴子溪身上揹負著趙恆的案子,自知眼下不過偷來的歡愉,早晚有一天要東窗事發,但如果在那之前替趙慎解決掉了趙忻這個麻煩……
嚴子溪心裡動了動。
他心思流轉,還沒想到對策,那店小二就領了幾個僕役送菜上來。天子腳下不比其他地方,吃食上也講究許多,那小二熟門熟路地布好菜,紅的綠的一大桌子,倒也讓人食指大動,連先前一直因為生病食慾不振的嚴子溪也有了些飢腸轆轆的感覺。
趙慎是熟客,一面替嚴子溪夾菜,一面介紹著每一道菜式的來歷。自從和嚴子溪一道出行以來,堂堂的寧王殿下就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就是每頓飯必哄著嚴子溪多吃一些。這習慣說出去有損威儀,趙慎卻是甘之如飴。他原先聽侍墨說嚴子溪身體不好,就想著定然是這人從小吃的不好的關係,因此和嚴子溪在一起後,就格外注重飲食,一心想把嚴子溪養得圓潤一些。無奈嚴子溪向來吃得少,早已養成了習慣,哪裡是一時半會能夠改過來的?於是,這種柔聲哄勸的戲碼隔三差五便要上演一番。嚴子溪先前還覺得羞赧,他怎麼說也是個堂堂男子,哪能被當作個孩子一般哄喂?日子久了卻也習慣了破罐子破摔,絲毫不將趙慎的苦口婆心放在眼裡。
他二人的關係,旁人不甚明瞭,幾個貼身的僕從卻都是心明如鏡的。這會侍墨和承安早已見怪不怪,淡定地看著寧王殿下又拿著滿桌美食哄嚴公子多吃幾口,而嚴公子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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