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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探嚴子溪的額頭,感到那滾燙滾燙的熱度後不由心疼道:“怎麼這麼燙?定然是燒了許久了,子溪你也不吭一聲,就那麼生生忍著。”隨即又虎了一張臉,對著幾個下人道,“叫你們伺候好公子,都是幹什麼吃的?人都燒成這樣了才來稟報,先前都幹嘛去了?我看就是以前太放任你們了,你們才這般失職!”
侍墨幾個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王爺教訓得是,是奴才們失職了。公子夜裡向來不喜歡留人在身邊服侍,加上昨夜公子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奴才們不曾想到會有變故,就等天亮才進來服侍公子起床,實在是該死,請王爺責罰。”
嚴子溪聽他們誠惶誠恐的,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輕拉了拉趙慎的衣角道:“算了,別為難他們了,是我要他們去睡覺的,你要責怪,豈不是得先罰我?”
說罷,又忍不住咳嗽了一陣。
趙慎心裡滿滿都是心疼,將環著他的手緊了緊,道:“可不是要罰你?讓我這般焦心。我早說過,眼下離了豐縣,你大可以將從前那些包袱通通放下,安安心心調理好身體,你就是不聽,昨夜定是又想著什麼事情勞神了吧?”他話雖然這麼說,可眼下除了著急還是著急,哪能真捨得罰嚴子溪?
“是我逞強了。我只是想著,我來到京城,總也不能老待在寧王府不出去,還是得找個營生來養活自己。不料這麼一想,就沒注意時間熬了夜。”嚴子溪嘆道。
“這些事情都是小事,只要你高興,我必然都是依著你的,何苦費神去考慮那些?傷了身子,我可只能將你關在這綴錦閣裡靜養了。”趙慎道。
嚴子溪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來,放鬆了身體倚靠在趙慎懷裡。
他整個人燒得厲害,全身的骨頭都似乎被馬車碾過一般生疼生疼,重重的冷汗幾乎要浸透一身褻衣。這是他練功以來就落下的毛病,不生病還好,一旦生病,身上的每個角落都似乎在叫囂一般,處處透露著衰竭的意味。唯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敢放任自己流露出一絲脆弱來,蜷縮在趙慎的懷裡不想其他事情。
其實疼也挺好的,至少,疼了,才說明真正活著。嚴子溪淡淡地想著。
周勝海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請來了大夫。趙慎此刻也顧不得避忌,依舊抱著嚴子溪不撒手。那老大夫倒是見怪不怪,王孫貴族家裡,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多得很,他一個區區大夫,哪敢露出半點異樣的神色來?替各式各樣的貴人診病久了,他自然知道其中的規矩,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遞給床上互相擁抱著的兩個人,便取出了自己的藥箱,安安分分替嚴子溪看病。
老大夫翻來覆去看了很久,望聞問切統統上陣,半晌卻是重重一嘆。趙慎心裡焦急,無意聽他打啞謎,忙問:“依大夫您看,子溪這病可有大礙?”
“回寧王的話,這位嚴公子是思慮成疾,氣血不調,加之昨夜又吹了風,這才寒氣入侵發起燒來,這原本也沒什麼大礙,待老夫開一劑藥來按時服用,再靜養幾日,就能夠痊癒了。”那老大夫捻了捻鬍鬚道。
“既是如此,你為何嘆氣?”趙慎瞧了瞧老大夫的神色,有些不信。
“老夫所嘆的,乃是嚴公子身上的另一番病症。”那老大夫慢悠悠地看了一眼嚴子溪,問道,“如果老夫沒有料錯,嚴公子幼時可是遭逢什麼意外傷過身子根基?”
“咳咳,大夫您醫術果然了得。子溪在年幼的時候曾經在雪地裡走失,受了一夜的凍,從那以後身子一直不見好。原先請來的大夫都說是因為那時候凍壞了,因此這些年身子比尋常人要弱一些。”嚴子溪勉強直起身子道。他的身世是個秘密,他每次同別人說起小時候的凍傷,都謊稱是因為年幼貪玩在山裡走丟所致,只有清遠和嚴家二姨太知道,正是因為那年的大雪,嚴子溪才被留在了豐縣。
“這便是了。公子受凍的時候怕是不超過五歲,孩童的身子骨嬌嫩,怎能受得了寒?能撿回一條性命已經算是萬幸了。嚴公子經那麼一凍,身體的底子就不甚穩固,理應在後來的日子裡精心調理才能慢慢有所起色。不過據老夫看來,這些年公子也並不曾好好養護自己的身子,如今不但不見好轉,反而虧損得更厲害了。公子年紀輕輕,臟腑皆有些虧損之相,實在不是個好兆頭,往後要加倍留心才是。”老大夫憂心道。
趙慎聽他說得鄭重,也是暗暗著急,忙問道:“那依大夫看,往後要如何調養?我府上別的沒有,各種補品倒是很多,大夫若是需要用到什麼,只管開口就是了。”
“王爺不必心急。嚴公子這病勢雖險,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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