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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顯然是把他當作了最親近的人,趙慎忽然覺得開心起來,便道:“你肯和我說這些,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有什麼事,我總是依著你的。不過,京城不比豐縣,眼下趙忻又見過你幾次,很可能對你不利。我的意見是,你若要出去找事做,那就由我來幫你介紹信得過的差事,好嗎?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一定幫你找個合適的事情做。”
嚴子溪本不想勞動趙慎,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不聽趙慎的,若是日後真的惹出什麼麻煩來,反而得不償失,便也點了點頭。
他只是需要一個自由出入的機會,至於要去做什麼事,他並不在意。
二人又膩歪了一陣,直到晌午時分才整理了衣冠,一同去西面的花廳用膳。
中午的菜式都十分清淡,顯然是趙慎顧忌著嚴子溪的身體提前吩咐了廚房。嚴子溪低頭吃著飯,臉上的紅暈卻一直沒有淡去。
午後,趙慎帶了嚴子溪出門。他原本打算讓嚴子溪好好休息一天,過幾日再跟自己出去,但見到嚴子溪提到出門時一臉期待的樣子,一顆心就軟了軟,當即吩咐周勝海準備好了馬車。他本想過幾天再帶嚴子溪去一個地方,但既然方才嚴子溪提出了要出來做事,那麼這個計劃就索性提前進行。
嚴子溪身體不適,趙慎在意得很,特地在馬車裡鋪了好幾層厚厚的軟墊,窘得嚴子溪一路上都坐立不安。他感覺出來了,自從昨夜過後,趙慎對自己的態度就親近了許多,那份體貼入微簡直要讓人溺斃在裡頭。然而,自己並沒有沉溺的資格,趙恆的事情還沒完,來到京城只是一個契機,他需要查清在背後幫自己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麼人。
嚴子溪自來京城的那一天起,就等著一個出門的機會。寧王府裡頭的門禁森嚴,趙慎雖然不曾阻止嚴子溪隨意外出,但嚴子溪初到京城,對一切都不熟悉,進出王府少不得要隨時帶著侍衛,這樣一來,嚴子溪要私下做些什麼就不容易了,因此他只好先按捺住心裡的焦急,等著趙慎自己帶他熟悉京城的環境,一旦他對京城熟悉起來,要自由出入王府就簡單得多了。早上他那番提議原本也是想試探試探,不料趙慎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反倒讓嚴子溪訝異了一陣。
趙慎自然不會帶著嚴子溪閒逛。京城不比豐縣,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自己,自己又怎能將嚴子溪推到風口浪尖上?他要帶嚴子溪去的地方,就是京裡最有名的古玩鋪子藏珍軒。
說起來,藏珍軒的老闆嚴子溪並不陌生,正是那橫城朝雲閣的大掌櫃。這老闆名叫王賢,雖然是個商人,卻頗有些江湖人的豪爽,同趙慎相識多年,交情一直不錯。在京城這些人裡頭,趙慎對王賢倒是十分放心。
寧王府的馬車一到藏珍軒門口,王賢便親自迎了出來,笑道:“早就聽說王爺前些日子回京了,我想著您定是貴人事忙的,都不敢登門拜訪,不料今天倒是讓王爺親自來了,實在該打。”
他不過三十上下的年紀,面龐清瘦,個頭倒是很高,舉手投足間都是一派風度翩翩的樣子,絲毫不帶銅臭味,和嚴子溪想象中的中年富商形象截然不同。
趙慎顯然是和他熟得很,身上一點架子也沒有,下了馬車便回以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過是個閒人罷了,若說貴人事忙,哪裡比得上你王老闆每日要處理的事多?這一路上我早就聽說了,王家的生意如今是越做越大,誰不知道你精明能幹、年輕有為?”
王賢嘴角一揚,道:“那還不是靠著您這個貴人提攜?”說罷,目光一轉,注意到了趙慎身後的嚴子溪。
要說王賢的一雙眼睛,那可是一等一的毒辣,一看嚴子溪和趙慎那架勢,就知道這二人的關係定然非同一般。他和趙慎雖然私交不錯,但趙慎以前從沒有帶人來過自家的鋪子,這回大大方方地領了人前來,嚴子溪是個什麼地位不言而喻。他偷偷打量了嚴子溪一番,見這人雖然面容秀美,卻不帶絲毫脂粉之氣,一看就知道家世良好,非那些男寵小倌之流可比。看樣子,趙慎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趙慎鞍前馬後將嚴子溪當寶貝似的捧著,王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寧王想必是怕自家寶貝在京城裡過得孤單,又擔心他去別處不安全,這才特地將人往自己這裡帶呢!
王賢心裡透亮了,立刻對嚴子溪和顏悅色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公子這般人品,我以前卻沒見過,想必不是京城人士吧?”
嚴子溪這時也知道了眼前這人就是朝雲閣的老闆,因為朝雲閣的關係,他對王賢印象不錯,也就笑著答道:“敝姓嚴,嚴子溪,豐縣人士,久仰王老闆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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