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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像這般慌亂過,他隱隱意識到,嚴子溪身上恐怕藏著一個他至今都沒有發覺出任何端倪的秘密。當在綴錦閣見到嚴子溪留下的那枚同心結時,心裡的慌亂忽然演變成了一種鋪天蓋地的恐懼,有那麼一瞬間,趙慎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嚴子溪了。
究竟是為什麼呢?
趙慎命人傳了侍墨來問話。侍墨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從未經歷這樣的陣仗,況且打暈自己離開的還是他向來奉若神明的公子,這樣的變故讓他整個人都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動物。他和嚴子溪在京城舉目無親,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寧王趙慎,可這一次自己把公子弄丟了寧王還會像從前一樣護著自己嗎?懷著這種惶恐的心情,他一見到趙慎,雙眼就迅速瀰漫起了一層水汽,惴惴不安道:“王爺,您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千萬不要生公子的氣啊!公子一定是有苦衷的!”
趙慎看著他這個樣子,也無心為難他,只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你家公子不告而別,你可知道什麼隱情?”
侍墨有些倉惶地搖了搖頭,心裡又怕趙慎生嚴子溪的氣,緊接著補充道:“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我家公子是個好人,他這麼做,定然是有這麼做的道理的。”
趙慎聞言,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又問道:“你家公子會武功的事情,你可知道?”
侍墨再次搖搖頭,神色一派迷茫。
看樣子,侍墨這裡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趙慎有些失望,只能強打起精神繼續追查嚴子溪的行蹤。
雖然不明白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嚴子溪既然有這樣的舉動,就說明事情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趙慎沒空去一一理清那些疑點,只能首先確定嚴子溪是否安全。反倒是耶律信得知了此事就立刻有了幾分瞭然:嚴子溪會在這個關頭離開趙慎,怕是因為知道了秦暢出事。
秦暢和嚴子溪之間的淵源,耶律信無暇一一同趙慎細說,只能火速趕往寧王府,通知趙慎留心注意梁王那頭的動靜。他這麼一點撥,趙慎也明白過來,嚴子溪的離開想必和秦暢有關。心裡有了底,趙慎反倒沒有了一開始的慌亂,漸漸開始沉著地調派人手。耶律信看在眼裡,原本對趙慎的敵意不知不覺消退了大半。如此失態的趙慎,實在是前所未見,看來果然如同秦暢說的那樣,趙慎對於嚴子溪是投入了真感情的,並非許多人所想的僅僅是找了個和秦暢相似的替身來自欺欺人。
說到底,趙慎和自己一樣,都是為了所愛之人不惜付出一切的那一類人。他心裡陡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來,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一雙濃眉挑了挑道:“如今我們二人才真正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王爺要找你的人,怕也還是得從梁王府下手。”
“若子溪真的在梁王府,那他怕是誤會了我和少卿的關係才親自趕去救人。不過,他的武功從何處學來?實在是蹊蹺得很。”趙慎皺了皺眉,心裡的疑團又擴大了幾分。
“你欠著嚴子溪一個解釋,此番他單獨行動並不奇怪。你心裡有什麼疑問,只管在見到他之後問個清楚,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將嚴子溪和秦暢從趙忻手裡救出來。”耶律通道。
趙慎嘆了口氣,看向耶律信的目光卻十分坦蕩:“秦家當年出事也有我的原因,若不是趙恆對我心存嫉妒,也不會出此下策去陷害秦丞相,這些年來,秦暢所遭受的種種,我無法償還,如今即使要我以命換命,我也願意護得秦暢周全。只是,今日失蹤之人不是別人,他之於我,就如同秦暢之於你,我不管其中有著什麼樣我所不知道的原因,但我必定要找到他,確定他的安全。耶律兄,趙慎的這種心情,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怎會不理解?耶律信在心裡苦笑。這些年來,秦暢因為記掛著報仇始終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每一次他獨自離去的時候,耶律信的心情就如同趙慎現在所經歷的:又是記掛,又是害怕,生怕這個人一旦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便窮其一生也無法再見。耶律信自記事起就戎馬征戰,從不知畏懼為何物,直到認識了秦暢,才將這種心情一一嚐遍……
若是拋開那些說不清的往事,他耶律信和趙慎倒真是同類。
“原本我們不過是一起救人的合作關係,你寧王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不過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我倒是略知一二,大約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替你解惑。”耶律信想了想,還是換了個姿勢,以一種施施然的口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心尖上的這個人眼下怕是一個人去找了趙忻救人,之前你勸說我的話,我現在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你。關心則亂,我想趙忻不是愚笨的人,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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