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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不知說了些什麼,秦公子便跟著那人走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眼下燕子巷那頭也炸開了鍋,大夥都在尋找秦公子,可誰也不知道秦公子去了哪裡。”方銘道。他們做暗衛的能在暗處小心護著秦暢,卻不能輕易現身相見。這一次秦暢是自願跟著對方走的,他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是誰帶走的秦暢,可查出來了?”趙慎將一拳重重砸在了書桌上,顧不得責備方銘辦事不力便又抬起頭沉聲問道。
“奴才一見情況不對,立刻就親自帶著人去找了。秦公子上了那人的馬車,奴才原本也派了人去跟著車,不料對方顯然也是行家,幾次三番故佈疑陣,就將我們的人甩脫了。不光是我們的人,秦公子自己的那些異邦手下,也都上了對方的當,眼下正急著尋人。奴才聽跟車去的影衛們回來稟報,說帶走秦公子那人,看起來倒有幾分像是一個人。”
“誰?”趙慎目光一凜。
“江湖人稱“千面書生”的歐陽延。”方銘如實道。
“歐陽延?此話當真?”
“回主子,千真萬確。那幾個影衛不是頭一回出去辦事,若不是‘千面書生’親自出手,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跟丟了。”方銘垂首答道。
趙慎心頭一跳,頓時明白了過來——千面書生歐陽延,雖然頂著一個書生的名號,乾的卻都是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此人擅長偷盜,曾經揚言只要是他看上的,不論是人還是東西,一律逃不出他的手心。他做慣了這些事情,對於應付追兵自然有些手段,方銘他們猝不及防,吃了虧也是情有可原。
歐陽延是趙忻手下的得力干將,如今他帶走了秦暢,背後主使之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趙忻既然會派人劫走秦暢,那就怕是已經發現了秦暢的真實身份,想要在朝廷之前下手,給自己來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裡,趙慎眸中的冷意更甚,對方銘道:“傳我的話,寧王府所有影衛集體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救出秦暢。至於大皇子那邊,他既然等著我著急,我便偏不上鉤,看他是要捅到父皇那裡去,還是拿秦暢來要挾我。”
與此同時,梁王府的暗室裡。
秦暢悠悠醒轉,腦中眩暈的感覺還沒有散盡就知道情形不妙——自己跟著那人上了馬車之後就陷入了昏睡,如今回想起來,怕是一時不查著了人家的道。早就該想到了,那人既然將自己的底細摸得如此清楚,顯然就是有備而來。
他本不願冒險出門,只是今日有人找上門來,說一位姓嚴的公子在藏珍軒等著自己。要是在平時,秦暢必然不會上當,可事情涉及嚴子溪,秦暢便拿捏不定了:子溪的境地不比自己安全。自己還有耶律信暗中護航,可子溪那頭孤立無援,唯一一個可以信賴的趙慎也全然不知子溪的底細,萬一出事了可怎辦?嚴子溪是秦暢唯一的親人,他無法不記掛在心,一時心急也就沒有了平日裡的精明,跟著那人上了馬車,直到車子走出一段路程後才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可惜為時已晚。
秦暢被人蒙了眼睛,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便動了動被捆著的胳膊,摸索著確定自己的方位。指尖觸及到的是柔軟的被褥,他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人丟在一張大床上。這麼一想,他便掙扎著坐了起來。
“少卿終於醒了?”一道涼涼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秦暢不由渾身一顫——少卿是他的字,除了舊時相識的人,旁人並不知道。趙慎如此稱呼他也就罷了,面前這人會是誰?
“你是誰?”秦暢不能視物,卻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壓迫氣息,不由放冷了聲音問道。
“嘖嘖嘖,多少年不見了,少卿竟然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真是叫人失望。”那人輕嘆了一聲,不再說話。秦暢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隨即便有人靠近了自己,將自己眼睛上蒙的黑布解開了。
“你!”秦暢猛地瞪圓了眼。
眼前的人一身華服,眉眼和趙慎有些相似,他又怎麼能夠忘記?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小時候秦暢就知道,二皇子趙恆有勇無謀,三皇子趙慎天資過人,他們上頭的大皇子有幾分聰明,但論武功不及趙恆,論天分不及趙慎,雖說什麼都做得不錯,可終究少了一份皇室子弟應有的風采。一直以來,文帝的喜愛統統給了趙慎,文帝的火氣統統發在了趙恆身上,唯獨趙忻,恪守規矩,卻也最是平凡。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當面沉默地跟著太傅讀書寫字的大皇子,如今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眼裡眉間都是歲月沉澱下來的一份深沉,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一心想要在文帝面前出風頭卻總是無法如願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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