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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邊替趙慎包紮傷口,一邊同他你來我往地聊了起來。老漢姓王,兒子兒媳早逝,便帶著唯一的孫女住在這裡。爺孫倆平日裡種些蔬菜,每逢天氣晴好便拿到集市上去賣了換錢,生活雖然清貧,倒也和樂。
趙慎和王老漢說著話,緊繃了一天的情緒也漸漸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湧起了一陣難言的疲憊,不一會兒就支撐不住,倒在炕上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年底事多,忽然漏更了一天
☆、51
那翠兒鮮少見到陌生男子,原先還有些怯怯的,見趙慎睡著了才放下心來,大著膽子朝他看了好幾眼,越看越覺得這人長得好看,同莊子裡的年輕後生們截然不同,一看就是從小受過良好教養的。王老漢見狀,笑著推了推她道:“這公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在咱們家留不久,你這丫頭就別亂看了!”
一句話將翠兒鬧了個大紅臉,含羞帶怯地瞪了自家爺爺一眼,便賭氣似的一扭身回了屋。王老漢嘆了口氣,認命地整理起了翠兒擺在桌上的湯碗。
他這從小看著翠兒長大,那丫頭心裡有什麼念頭,他比誰都清楚。只是這年輕人一看就來歷不凡,萍水相逢留人家暫住幾日也就罷了,若真是動了將他招上門的念頭,想必那人也不會應允。況且,那人渾身是傷,除了墜崖時刮擦所致,還有刀劍砍出來的傷痕。他背後牽扯的事情,又豈是普普通通農戶人家所能摻合的?
橫豎是不可能的奢望,倒不如一開始就將它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半夜,趙慎果然發起燒來。王老漢見他渾身滾燙,想著一時半會也請不到大夫,忙喊起了熟睡的翠兒,祖孫倆輪番上陣,用涼毛巾替趙慎敷額頭降溫。趙慎睡得不甚安穩,連睡夢中也糾結著好看的眉頭,似是遇到了什麼讓他憂心的事情。他口中一直含含糊糊地喊著什麼人的名字,翠兒湊上去聽時,卻又聽不分明。
好在趙慎向來身體結實,這麼折騰了一夜,熱度終於退了下去。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天光已經大亮。
陌生的環境,先是讓趙慎渾身一震,隨即才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己是在一戶好心的農戶家裡,這才放鬆下來。他摸摸額頭,隱約覺得自己昨天好像是發燒了,但現在除了渾身乏力,卻沒有別的感覺,想必是王老漢一家費心照料的結果。
這次若能脫險,一定要謝謝這位好心的農戶。
自己一夜沒有訊息,嚴子溪他們那頭想必已經等急了。趙慎生怕他們擔心,一刻也不敢多躺,立馬起身出了屋子。
他昨夜睡的是王老漢住的房間,房間外頭便是堂屋,王家祖孫倆平時吃飯就在外間。趙慎踏出房門,沒有見到王老漢,卻見到了王家的小孫女翠兒。
翠兒昨晚上照顧了趙慎很久,已經沒有了起初的羞怯,不過猝不及防看到了這張俊臉,心裡依舊跳得厲害。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翠兒笑著起身衝趙慎打了個招呼道:“公子您終於醒啦?您昨夜發燒了,我們這裡最近的醫館都在鎮子裡,晚上不好找大夫,爺爺只好先用涼水替您敷了敷。不過您不吃藥終究不行,今天一早爺爺就上山替您採藥去了。爺爺走之前交代了,您現在只能吃些清淡的東西,我剛剛煮了一點粥,要是不嫌棄我們吃的東西粗糙,就跟著吃一點吧?”
說是隨便煮的東西,到底是和自家平日裡的吃食不一樣的。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逢年過節才吃得上精細的白米,尋常的早飯哪有人捨得用白米來熬粥的?
趙慎從昨天開始就粒米未進,原先還不覺得,被她一說倒是真覺察出幾分飢餓感來,忙和氣地對她一笑,道:“哪裡會嫌棄?兩位的搭救之恩,我實在無以為報。昨夜我睡得不安穩,怕是又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姑娘若還是這麼客氣,我真是過意不去。”
那翠兒聽他說話溫文,不由更加歡快起來,親自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粥,招呼他坐下道:“公子不用這麼說,我和爺爺常年生活在這裡,也沒個親戚朋友可以走動,難免孤單一些,公子一來,我們反倒有了事做。”
她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雖然不施粉黛,樣貌也最多隻能算是清秀,但勝在單純直率,很容易便讓人心生好感。趙慎看著她,便如同對著自家年幼的妹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耐心地同她攀談了起來。
鄉間的女子少了幾分閨閣少女的矜持,即使和陌生男子共處一室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翠兒見趙慎談吐不凡,昨日來時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雖然已經劃得破破爛爛,但不難看出原先也是質料上乘的,尋常的人家斷然穿不起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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