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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擺置於自身之後。
那麼他卓允嘉呢?他究竟算是什麼?
站在權握天下的帝王之前,他不過是個極為渺小無足輕重的人罷了。一個可以被所有人視為以色侍人的男寵,而且還是亡國之人,殘缺之身。
與此同時,卓允嘉也第一次意識到,如若他能夠放下昔日一切國恨家仇,也只是因為在他心中渴求著一份平等的愛戀,一個能與自己朝夕相伴、完全屬於自己的愛人。
但慕容定禎始終不能是,或許也永遠不將是。
重回郢庭一年多後,卓允嘉又一次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就在卓允嘉為此苦惱的時候,皇城之中那個孤零落寞的人同樣也在承受著煎熬,另有些難耐是來自於腹中即將臨世的小生命。
“皇上,該喝藥了。”
當年雖然服侍過皇上產下皇子,這一次侍奉臨產的慕容定禎卻讓曾欽格更是戰戰兢兢。
都說無知者無畏,眼見過一次產子的經歷,讓曾欽格深知這對男子而言意味著什麼。加上這幾年慕容定禎是怎麼過來的,曾欽格最清楚不過,因而更加擔憂不久之後將要到來的時刻。
慕容定禎淡然的端起藥碗,服了下去,接著閱讀手中的摺子,另一隻手輕輕的安撫著肚子裡的寶貝。
這幾日,卓允嘉不來,慕容定禎也不去。或是僵持,或是慪氣,總之看的人著急。
只是腹中的小東西除了讓慕容定禎常常覺得難耐之外,也為他帶來了不少的樂趣。
和懷簡之的時候大有不同,這一次的胎兒明顯更加有力而倔強,從早到晚踢踏不停,像是個特別活潑快樂的孩子。
“皇上,公良大人求見。”
服過安胎藥不久,殿外有宮侍稟道。
慕容定禎仍坐在窗前看著摺子,淡淡抬手,示意讓他進來。
“宣──”
公良飛郇走進殿內,看慕容定禎隨意穿著褻衣靠在椅上,褻衣之下圓隆的肚子輪廓又比前段日子大出了許多,笑笑道:“臣給皇上請安。”
“坐”慕容定禎還在讀手中的摺子,沒抬眼的道。
公良飛郇對慕容定禎的習性十分了解,就在殿側安坐下來等著慕容定禎先看完手中的摺子,再做奏報。
一會兒過後,慕容定禎終於將摺子放了下來,英俊消瘦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的神色。
“皇上,這幾件事臣已經依照您的吩咐辦妥了”公良飛郇不做耽擱,開口道。
慕容定禎輕輕頷首,將披著的袍子收攏裹住,雙手輕輕搭在肚子上,細聽公良飛郇的回稟。
“這遷徙之令已經按皇上的聖意傳達下去,安定了不少朝臣之心。從即日起為期半年的遷移,會由周邊開始直至幾位重將的墓丘。”
半年的日子還大有變數,慕容定禎不過是想先以安撫之計將朝局穩住,等挺過這段最為特殊的時候,平安誕育下皇嗣再做安排。這心意公良飛郇自是有數。
慕容定禎沈聲說道:“卓允崇的墓絕不能動。”
“臣曉得,這件事臣一定會辦的妥當,皇上儘管放心。”
人往往對匹敵的對手都有一份難以言說的敬意,就如同公良飛郇對卓允崇。
身為武將,精忠報國戰死沙場又何嘗不是生命最終的榮耀?
“另一件事呢?”
“回皇上,臣已經增派了不少禁軍中的暗侍在城南別院周圍,而卓允嘉武功修為本就甚高,應當無憂。”
慕容定禎面容冷峻的搖搖頭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允嘉的安危不能有任何疏漏。”
公良飛郇頗有幾分感慨淡淡笑笑,走了過去,在慕容定禎身旁跪下,嘆了口氣:“有皇上護著,他的安危自然無憂。但皇上您呢?”
這生育之苦公良飛郇體嘗深刻,還好每次對有薛承遠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可對於一國之君而言,越是身子虛弱面臨困境,朝中便越是風波驟起,毫無安寧可言,讓公良飛郇想來都疼惜。
“卓允嘉已有幾日未進宮見您了?”
慕容定禎撐坐起來,岔開話題道:“待這些事都安頓好了,朕想去山下的行宮養養胎。”
“也好,臣護送皇上去。”
公良飛郇扶著慕容定禎站起身子,大概算了一下日子,不由問道:“皇上準備在行宮……?”
“對,這次就在行宮,讓承遠帶著人陪朕過去”慕容定禎懷著身孕不堪受擾,這一次確實想在個寧靜之處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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