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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章宗眉頭緊皺,“為的可是直魯谷之孫因皇子夭亡被賜死殉葬一事?”
戴子和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朕登基之後,已經廢除了皇子夭亡,御醫殉葬的陋習。”
“但殉葬陋習,在大源依然隨處可見。”
“你說的可是姬妾奴僕殉葬一事?那是祖宗成法,不好驟然變改。”源章宗搖頭。
“我答應過師父,終生不會出仕源國,千金一諾,也不好變改。”戴子和針鋒相對。
“朕即刻便為直魯谷一族追封爵位,重修墳塋,修建祠堂,配享太廟,你看如何?”
“只這些,不足以讓子和違背對師父的諾言。”戴子和還是搖頭。
“那你想怎樣?不妨明說。”
“其一,永廢殉葬陋習。其二,建惠民署,辦官藥鋪,研製新藥,防控時疫,造福百姓。其三,開醫科,興醫學,修醫典。”
源章宗擊掌一笑,“好!朕答應你了!你可不許食言,朕要你一生一世,永仕大源,做我大源第二個醫聖!”
“臣還有一事相求。”戴子和一笑,又是一躬身。
“說。”源章宗眼中掠過一絲不豫之色,但隨即又收斂了,換上一個明朗的笑。
“臣不願主持太醫院,只願管轄惠民署。”
源章宗哈哈大笑,“好!就依你!”
戴子和這才單膝跪倒,行了君臣大禮。
兩人再度見過禮,源章宗這才注意到顏音,“音兒?”
顏音忙跪倒行禮,“益王顏啟昊之子顏音,參見陛下!”
還沒等顏音跪倒,源章宗便一把攬過了顏音,摟在懷裡,“好孩子,不用拘禮,以後就和其他皇子一樣,叫朕父皇吧!今日天色晚了,先讓安公公安置你歇息,明日父皇再帶你各處走走,認認人。”
顏音抬眼去看源章宗口中的安公公,見正是那白髮宦者。只見他一頭銀髮如雪,但臉上卻沒有什麼皺紋,看上去很是年輕,五官極為精緻俊美,宛若妖孽。這讓顏音不由得想起了那日正旦國宴上的趙肅宗,也是花白的頭髮,俊美的面容,雖帶著幾分仙風道骨,但尚有人間煙火氣,而面前這位安公公,卻幾乎不像是凡塵中人。
顏音的目光,順勢又看向了殿外,天色已暗,周遭寂寂。這一夜,顏音始終沒有等來顏啟昊的身影。
就這樣,父子一別,便是七年。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裡,上部就結束了,居然是單數,心塞……我不會弄上下部什麼的,反正就接著寫吧
下部開始會接楔子那裡,講顏音回家之後的事情,這七年間發生的事,會根據情節進展插敘。
直魯谷的故事,是真事,
直魯古,吐谷渾人。初,太|祖破吐谷渾,一騎士棄橐反射,不中而去。及追兵開橐視之,中得一嬰兒,即直魯古也。因所俘者問其故,乃知射橐者嬰之父也。世善醫,雖馬上視疾,亦知標本。意不欲子為人所得,欲殺之耳。由是進於太|祖,淳欽皇后收養之。長亦能醫,專事針灸。太宗時,以太醫給侍。嘗撰《脈訣》、《針灸書》,行於世。年九十卒。
(殉葬那個是我編的)我很喜歡這個故事,短短二百字,各種戲劇衝突集合在一起,非常有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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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被縮了,因為taizu兩個字,萬一我要寫開國皇帝的故事,難不成就沒法寫了?
☆、七十八、雁字南迴園未荒
七年後。
燕京,益王府。
“我就住在這裡嗎?”顏音掃視了一下這個空闊的院落,問道。
“是啊……”老家人慶伯有點不好意思,“王爺吩咐的,說是要讓三郎君好好靜靜心。”
這是王府後院的一個小練武場,很大的一個院子,有箭靶,兵器架,石鎖等等,也有幾間房舍,原本是供練武間隙休息用的,比較簡陋,也顯得冷清。
顏音一笑,“好吧,這也不錯。”
慶伯看到,在昏黃暮光中,那白衣的俊美少年轉了個圈子,一身白衣舞成圓,衣服上的點點銷金如同流光灑落,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欣悅。這孩子,高興個什麼勁兒,莫不是被王爺打傻了?慶伯心中疑惑,臉上便帶了出來。
顏音看慶伯一臉驚訝,也覺失態,忙掩飾道,“離家太久了,都忘了該怎麼跟父王說話,一開口就錯,惹父王生氣,倒真是該一個人靜靜。”
慶伯憐惜地看著顏音右頰上通紅的掌印,嘆道,“三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