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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下來,一動不動的任由擺弄,只是一張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周圍一片死寂,似乎大家都在屏息看著,這讓顏音更覺羞恥,這種羞恥,甚至讓他忘了即將到來的痛楚。
顏音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這是規矩,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已經做錯了事,若再不守規矩,父王一定會更生氣。”
就在顏音覺得身後一涼的同時,周遭傳來一片低低的聲音,像是驚呼,像是咋舌,像是讚歎,也像是惋惜,說不清道不明。
粉裝玉琢,美得像個女孩兒的顏音,此時靜靜橫陳在漆黑的刑床上,一塵不染的白衣舒展開來,像一隻垂死的白鳥,身後那一片雪一樣的肌膚,彷彿隱隱發著光,這樣的美好,讓人不忍去打碎。那些驚呼的人,或是震驚於這樣的美,或是驚訝於顏啟昊的鐵面無私,又或是轉著軍中常見的,關於男色的那點齷齪心思,總之是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那聲音的餘韻還未散盡,便聽得啪的一聲,那一抹皎潔無暇中,瞬間便染上了一線緋紅,隨即,隨著一聲聲脆響,那抹緋紅漸漸擴大,越來越深……最終,數點鮮紅從那緋紅中掙扎了出來,點在雪白的衣襟上,像是雪中綻放的紅梅。
周圍始終都此起彼落著那樣的低呼,帶著惋惜,也帶著驚訝。但始終都沒有聽到那鞭笞下的孩子,發出過一絲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五、不悔當初赤子心
顏啟昊在賬中,漫翻著軍報,但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耳中被那接連不斷的鞭笞聲充盈著,心中像是被一把鈍刀子割著,隱隱的痛。
“怎麼還沒停?”顏啟昊心裡想著,口中便不知不覺的溜了出來。
阿古正急得抓耳撓腮,聽了這話,騰地跳了起來,飛奔了出去。
顏啟昊心中一喜,心道這小子倒是伶俐,假以時日,儼然便是音兒的蒲罕。
阿古衝出大帳,便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只見顏音伏在刑床上,一動不動,下身的白衣上,斑斑點點都是鮮血。
“住手!”阿古顧不得回去向顏啟昊稟報,便自作主張喝止了行刑。
“沒看見小郎君暈過去了嗎?!”阿古大吼著,衝到刑床傍邊,去探看顏音的鼻息。
身後排山倒海的痛潮水一般褪去,本已半昏半醒的顏音心頭有了一絲清明,緩緩睜開了眼眸,卻見阿古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眼前左右搖著,嘴裡卻在唸叨,“哎呀!小郎君的氣息很微弱,這可怎麼辦?”
顏音會意,嘴角微微翹起,又閉上了眼睛。或許是因為知道不會再捱打了,心頭一鬆,顏音倒真的昏睡了過去。
聽了阿古這話,王宗慎也慌了,忙吩咐人找來擔架,將顏音七手八腳的抬入顏啟昊大帳。
看到顏音滿身是血的被抬了進來,顏啟昊大驚失色,騰地站了起來,剛要開口問話,那王宗慎便低聲解釋道,“小郎君很是硬氣,自始至終,一聲也沒吭。”
顏啟昊心中大痛,眼前便是一黑,怎麼沒想到?上一次這孩子捱打,便是這麼隱忍著,一聲□□也沒有,倒是自己害他受苦了。
眾人見顏啟昊一臉猙獰痛苦之色,都嚇得不敢吭聲,一片死寂之中,顏音突然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父王救我……父王救我……”
顏啟昊又悔又痛,眸子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便要對王宗慎發作。
正這時,門口一聲喊,“報!八百里加急軍報。”話音未落,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卒便跳了進來,帳門外,一個碩大的馬頭打著響鼻。他竟然是疾馳到帳門口才下的馬。
只見那人單膝跪倒,朗聲稟道,“崇王殿下背癰復發,命在垂危,請王爺速去崇王軍中。”
“什麼?”顏啟昊有些恍惚,一方面是顏音的模樣讓他剜心似的痛,另一方面,崇王的狀況也大大出人意料。
“崇王殿下背癰復發,命在垂危,請王爺速去崇王軍中。”那軍卒一字不差的又重複了一遍。
顏啟昊看到帳門又一開,是阿古帶著軍醫進來了,心中便是一安,似乎三魂六魄重又回到了軀殼中,沉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崇王殿下背癰復發,命在垂危,請王爺速去崇王軍中。”
這一次,顏啟昊終於完全聽清楚了這句話的含義,忙命親兵點起五百鐵鷂子軍,又轉頭狠狠剜了王宗慎一眼。
王宗慎一直垂著頭,雖然沒有看到顏啟昊的眼神,但心中也很明瞭顏啟昊對自己的不滿。
那邊顏啟昊卻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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