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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你的。”顏音點點頭。
“也不要站在門檻上。”
“為什麼?”顏音不解。
“因為你每踩一下門檻,就意味著你要替這戶人家承擔一次他們犯下罪孽,踩的越多,你承擔的也就越多。這青宮,是我康氏的家廟……”
顏音想了片刻答道:“沒關係,我願意替太子哥哥承擔,這樣太子哥哥就可以輕鬆一點了……”
康茂眼中一熱,浮上了淡淡的水汽,“你回去吧!不然你父王又要打你了……”
“我不回去,我在旁邊陪著,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那好,我來教你畫畫吧!”
“你的手……”
“不妨事。”
“可是這裡已經沒有紙筆了……”
“有雪足矣!”
康茂左手執著樹枝,在雪地上畫下了四方的輪廓,又在其上打出了九宮格,“這四個交叉點為眼,畫中最重要的東西,要放在這裡。若畫花鳥,則可以讓鳥落在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這三個點適宜出枝,而這裡、這裡、這裡,這三塊適合留白,不過也須得靈活運用,不可拘泥。”
康茂邊說,邊以指節做鬥筆,畫下一節節竹枝,又用小指指甲做葉筋筆,點出竹節,口中講述著運筆要領和墨色濃淡。漸漸的,一張暗刻的翠竹圖,便在一片覆雪之上,顯現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把皇上弄死了,反正讓他去北邊也沒啥戲份,感覺死了還乾脆一點。徽欽二帝的體能和心理承受能力真不一般啊……
☆、四十一、宮花零落出深牆
暴雪下了一夜,到天亮時才漸漸止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大梁城的老人們都說,這一天,是十幾年來最冷的一天。
四壁的城門旁,貼滿了大梁府的榜文,這一次,卻是以源國的口氣寫的:“大源先皇帝有大造於趙國,而趙人悖德,故興問罪之師。然趙國猶敢抗師,洎官兵力擊,京城推破,方伸待罪之請。追尋載書,有違斯約,子孫不紹,社稷傾危,父子敗盟,其實如一。今既伏罪,宜從舊約。趙之舊封,頗亦廣闊,既為我有,理宜混一,但念出師止為吊伐,本非貪土,宜別擇賢人,立為藩屏,以王茲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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