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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誰是誰……”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也在騙我嗎?”顏音眼神迷茫,喃喃有聲。
“這還多虧了煜王康御出首告發,才揭破了這驚天大秘密,大皇子連夜派人給王爺報訊,王爺這才領兵夜查,發現你暈倒在路旁,康茂已經領著幾個女史、宗姬南逃……“
顏音已經沒心思去聽王宗慎絮絮叨叨的訴說,只是在心中,一幕一幕回想著和“太子哥哥”相處的情景。難怪他琴棋書畫,分茶賦詩,樣樣精通,原來他並不是太子,不需要學那些經世濟民的本事,自然有這等閒情逸致。他的腿傷,跟自己說是騎馬不小心弄的舊傷,跟父王說的卻是下馬時扭了一下,兩邊根本對不上,可見是說謊,只可惜自己當時並沒有在意。原來……那自縊而死的太子妃是那個“康英”的髮妻,難怪他那時哭號的那麼慘烈……
在顏音心中,還是覺得那樣嫻靜儒雅的“太子哥哥”不適合那個“英”字,還是“茂”字更柔和,更相宜些。
被自己喜歡而親近的人欺騙了,應該怨恨的吧?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難受,卻並不是怨,更不是恨……那是什麼呢?顏音皺起了眉頭。
突然之間,顏音想到了“太子哥哥”斷指之後說的那句“我不能再把這些丟給兄弟們,一切的一切,就由我來承擔吧!”以及他說那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那樣無奈而悲傷的神情……為了保住弟弟,被父親犧牲了,又要收拾父親留下來的殘局,承擔原本應該父親承擔的一切,他心中應該是很難過,很難過的吧?所以,他才不讓自己把事實挑明……原來,死是最容易的,活著才最艱難……
“小郎君?”王宗慎見顏音眼神直愣愣的,一言不發,忙輕聲喚道。
“王大人,您說。”顏音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甚至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來。
“那這藥又是從哪兒來的呢?你知道嗎?”王宗慎又問。
顏音愣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現在什麼時辰?阿古回來了沒有?剛剛王宗慎說是父王夜查發現了自己,那麼,現在天還沒亮?顏音看了看帳幕門口,嚴嚴實實的,看不見一絲天光。
“小郎君?”王宗慎見顏音又愣在那裡,再度輕聲呼喚,說完,又問那軍醫,“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沒有徹底清醒。”
那軍醫忙搭上顏音的脈搏,一邊探脈,一邊說道,“這個藥,我倒是知道,可能是阿古從我這裡拿的那包。”
顏音聽他提到阿古,心中一凜,不覺皺起了眉頭。
王宗慎一邊盯著顏音的臉色,一邊問道:“他要這藥做什麼?”
“他攻城的時候腿上受了傷,說是一到晚上就疼得睡不著。”那軍醫答道。
“小郎君,你知道阿古有這藥嗎?”
顏音遲疑了一下,隨即生澀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他這藥還在不在?”
顏音搖頭,“我不知道……”
“那個小宗姬,可曾去過你們馬車附近?”
顏音點頭,“去過,我的紐扣掉在她身上了,她來還紐扣。”
王宗慎禁不住嗤的一聲,輕笑了出來,“你的紐扣,怎麼會掉在了她身上?”
顏音臉一紅,想要解釋,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又怕越描越黑,便咬著嘴唇,不出聲了。
“那個阿古現在在哪裡?”王宗慎又問。
顏音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來。
一旁親隨答道:“不在小郎君的帳篷裡,不知道去了哪裡。”
王宗慎皺起了眉頭,剛要說話,只聽那軍醫介面道:“他見小郎君不見了,一定到處去找,只怕不到天亮不敢回來呢。”這軍醫似乎是因為怕擔干係,反而處處維護阿古。
顏音聽了這話,心中稍定。
那軍醫反覆探了脈,貌似也沒看出什麼來,皺著眉頭說道:“小郎君的藥性未退,還是不宜多勞神為好。”
王宗慎點點頭,對顏音說道:“你先在這裡歇息,待王爺回來再說。”隨即又轉頭對左右說道,“你們好生伺候小郎君,不得怠慢!”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三、人間父子情何限
顏音依然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不一會兒,便又昏睡了過去。也許是因為擔著心事,也許是因為那藥的作用,總也睡不實,半夢半醒之間,一個接一個的夢,接踵而來,說不清是噩夢還是美夢,無悲無喜,但又讓人心裡堵得難受。
顏音夢見“太子哥哥”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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