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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伸過手來幫忙。
兩個人擠了幾下,見血流已經微微變得紅潤,但尚未達到正常的顏色,那血便凝固了似的,再也擠不出什麼。
顏音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將嘴唇貼了上去。
顏音用力吮吸出幾口汙血之後,顏亮的血脈便像是重新通暢了一般,從傷口中再度緩緩湧出血來,此時的血色已經變得鮮紅,看來毒素已經隨血液流出了大半。
顏啟晟也是久經戰陣,略瞭解解毒之法,見此情景,知道顏亮性命無礙,便站起身來,喝道,“抓活的!務必徹查她背後的主使之人。”
“她已經自盡了……”下面有人回話。
“戮屍三日,梟首示眾!”顏啟晟咬著牙,憤憤說道,隨後又下令,“從速追查毒藥來源!朕看這御藥房,該好好整治整治了!”
顏音聽了,心中一驚,忙站起來大聲說道,“不關御藥房的事,這不是配製的毒藥,而是蛇毒,任誰都能抓到毒蛇採毒的!”
此言一出,四下裡死一樣寂靜。
顏音驀地一聲冷汗,這才覺得不妥,這樣公開出言頂撞皇帝,讓他下不來臺,別說是宗親王子,就算是皇后、太后,只怕也不曾這麼做過。
“好……你好……果然是朕太嬌縱你了……”顏啟晟的聲音很低,眼睛盯著顏音,目光中充滿了失望。
顏音想要說些什麼謝罪的話,卻突然發現嘴唇一片麻木,已經張不開口,“糟糕!定然是唇角的那個小口子,沾上了毒血。”若是尋常孩子,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壞了,但顏音畢竟學了一年多的醫,粗通醫理,知道這點毒不會要人性命,吃兩副解毒藥便會好轉,所以並不慌張。
顏啟晟見顏音呆呆地仰頭看著自己,嘴微微張著,一雙紅唇像是微微腫了起來,嬌豔如血,竟是充滿了妖異的魅惑,不禁皺了皺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午,抵真定,入城,館于帥府。二王令萬騎先馳,助攻中山,觀動靜。千戶韶合宴款二王,以朱妃、朱慎妃工吟詠,使唱新歌。強之再,朱妃作歌雲:「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溼。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朱慎妃和歌雲:「幼富貴兮綺羅裳,長入宮兮侍當陽。今委頓兮異鄉,命不辰兮志不強。」皆作而不唱。
按南渡錄卷一南燼紀聞上記朱氏二歌雲:「幼富貴兮厭綺羅裳,長入宮兮陪奉尊陽。今委頓兮流落異鄉,嗟造化兮速死為強。」「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入草莽兮,事何可說?屈身辱志兮,恨何時雪?誓速歸泉下兮,此愁可絕。」次序顛倒,且為一人所唱,與此二人作而未唱者不同。
☆、一百三十九、寂寞無人同此意
顏音立刻雙膝跪倒,因不能出聲,只得拜伏於地,以示請罪。
顏啟晟再也沒說什麼,甚至也沒有讓顏音起身,顏音便一直這麼伏著。
靴聲雜沓,周遭的人漸漸散了,顏音這才覺得腋下一緊,一雙手,將自己攙起。顏音轉頭見是安述羽,想要微笑,卻發覺整個臉都木了。
安述羽看到顏音的樣子,更是心驚,以受傷的唇角為中心,半張臉一片緋紅,微微腫起,甚至把眼睛都擠剩了一條縫。
顏音口不能言,只得拉過安述羽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一個“藥”字。
安述羽會意,抱起顏音,向御藥房飛奔而去。
參與家宴的人漸漸散盡,周遭一片狼藉,只剩下十幾名內侍收拾打掃。階上數點黑血,階下幾灘赤血,將新年的喜氣平添了一絲血腥。
還沒等趕到御藥房,顏音便昏了過去。還是安述羽找來御醫,診了脈,開了方子。內服外敷的藥一用上,不到一個時辰,顏音的臉便消了腫,只是微微有些發熱,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父皇……對不起……父王……救我……”顏音燒得迷迷糊糊,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幾個字。
安述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天一亮便去求見顏啟晟,待到了乾元殿才驚覺,今天是大年初一,皇上一早要參加朝會,祭祀祖先,大宴群臣,總要等到夜裡才有空閒。安述羽不放心顏音,又忙忙地奔了回去。
好在經過這一整天,顏音的病勢逐漸平穩,到了晚上,熱度也略略退了一些。安述羽見顏音已經睡熟,才又趕到顏啟晟的寢殿求見。
顏啟晟正歪在榻上,翻著戰報,見安述羽進來,知他有事,便屏退了其他人。
安述羽行過禮,起身低低喚了一句,“皇上。”
顏啟晟沒有答話,似乎已經疲倦得不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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