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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作亂,不太平,反正皇上也沒定期限,走西路多耗點時間,萬一皇上見了先帝遺詔,突然變了主意,要召王爺回去呢?那王爺就不用去南邊受苦了。”
顏音苦笑搖頭,“不會的,兩國議和,我國要取信於對方,自然要拿出誠意來,那就要派爵位最高的人為質,大源的王爵,還有什麼高過益王的?你不要跟我說還有齊王,那是皇上的親弟弟,皇上才捨不得,一個“齊”字,就是平起平坐之意,那是皇上最重要的親人,怎麼能夠捨棄?”
那副將搔了搔頭,“末將只是有那麼個蠢念頭,也知道希望渺茫……末將與令兄曾經是宿在一間值房的兄弟……”
是二哥的同袍嗎?難怪對自己這麼照顧。顏音點點頭,徑自向那塊界碑走了過去。
那是一塊三角形的界碑,三個面上分別寫著“源”、“趙”、“室韋”四個大字。
顏音緊握住懷裡雨過天青的瓷瓶,抬頭向室韋那邊看過去。室韋的天空,正是娘常常唸叨的,青如汝瓷的天空。可是……哪裡的天空不是一樣的青色呢?人間有國界,但是青天沒有。
顏音緩緩跪了下來,從懷中取出一幅畫,打著了火摺子,將那幅畫點燃。
那是一幅巨幅的青綠山水,描繪的正是顏音一手打樣卻未曾得見的皇家禁苑:明春苑。原本要繪來作為給顏啟晟的壽禮,但被顏亭的傷耽擱了,直到到了渤海,才繪製完成。
那些亭臺,那些花木,那些美輪美奐的景緻,在火焰的吞噬下,一一化作了灰燼。像是那些曾經在顏音生命中出現過的灰燼:大梁尚書省大火,新宋門神衛營大火,翰林院輿圖處大火……離開大梁時車後廢墟中的煙塵,燕京仙露寺的風塵,羽衣燃盡時的灰塵,未曾得見的鶴園廢墟中的輕塵……以及玲瓏灶中,隨著熱氣旋升的炭塵。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一切都逝如流水,塵歸塵土歸土,繁華落盡,青空依然……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宋女非奉賜婚,不得為次婦,所生子為奴。幹本愛二子明慧,一與蒲察氏,為聖果後,即熙宗;一與次婦大氏為己子,即海陵。其說未足據。惟二君踐祚,若專為靖康復仇:熙宗殺餘覩、高慶裔、劉思、粘沒喝、蒲蘆虎、額魯觀、撻懶、希尹、蕭慶輩,舉伐宋諸健將掃薙無遺;海陵繼位,族誅吳乞買、粘沒喝、撒離喝、阿古乃、謀裡野、斜野、斡帶、阿魯補、斡離不、兀室、訛魯觀、都阿魯子孫凡千百人,復縱淫其妻妾、女媳無遺類。奇醜惡辱,自古未聞,籲,異已。——《靖康稗史箋證》關於宋宗室女子所生孩子為宋報仇的事情,南宋就開始YY了
寫完了,撒花!
給大家拜年!
本文會有番外,說不好,《杏花》沒有番外,是因為結構很緊密,針插不進,這文特別採用了鬆散的結構,所以空間很多
近期不大會再開長篇,短篇可能有
《杏花》到底也沒趕上年前鋪到渠道,要年後才能在網上和書店買到,增加了幾萬字的傅山詩文賞析,也被出版社刪掉了一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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