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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麼?有意思。赤炎烈眸色微暗,毫無預兆地將沐寒訣推到藍花楹的樹幹上。
沐寒訣只覺著自己被赤炎烈一推,後背貼著粗壯的樹幹,還未等他做出任何反應,火紅的身影隨後便傾覆而來。
赤炎烈一手抵著樹幹,一手穿過沐寒訣身後的空隙將其攔腰摟住,薄唇對著那兩片誘人的淡色唇瓣準確無誤地吻了上去。沐寒訣的唇是溫熱的,與赤炎烈的冰冷截然相反,兩唇相貼,就像是冰與火的碰撞。
沐寒訣雙眼驟然危險地眯起,赤炎烈卻好似完全未看到般撬開那兩片與他相似的薄唇,靈活的舌長驅直入,在溫暖的口中極具技巧地肆意翻攪。沐寒訣掙扎不開,便乾脆地放棄抵抗,一手扣住赤炎烈的腰,一手抵在他的後腦勺處,反客為主,與赤炎烈的舌在口中激烈糾纏。
緊密貼合的身軀因這個吻而不斷升溫,灼熱得似要透過衣衫燙傷彼此的肌膚。四周除了稀零的蟬鳴,便只剩熱吻時發出的嘖嘖水聲。曖昧的氣息飄蕩在空氣中,和著淡淡花香,分外撩人。
相貼的唇漸漸分開,牽扯出一段曖昧的銀絲,赤炎烈在沐寒訣的唇角細細舔舐一番,才向後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經過方才一吻,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深邃的雙眸中跳躍著兩簇闇火,可見這場“戰爭”有多激烈。
平復了身體的躁動,赤炎烈將視線停留在沐寒訣因為太過激烈的親吻而變得有些紅腫的雙唇上,對沐寒訣調笑道:“卿相可真熱情。”沐寒訣勾唇一笑,帶著與平日迥然不同的邪肆,“皇上也很熱情。”說著,意有所指地撫上赤炎烈同樣紅腫的唇。
“呵呵,沐寒訣,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只要皇上不對我的命感興趣就行。”
赤炎烈不再說話,只是用那雙幽深的似能看透一切的眼眸沉默地注視著沐寒訣,沐寒訣坦蕩而又不甘示弱地回視,無聲的試探在兩人之間靜靜地展開——儘管他們依舊保持著那個引人遐想的姿勢。
終於,赤炎烈垂眸低笑,“我又想吻你了……”最後一個字音消失於再度貼合的雙唇間。
風過,紫藍色的花在空中翩翩起舞,高大的樹下緊密相擁的兩人,一紅一白,讓嬌豔的花朵都黯然失色。
☆、010他的寵信
自那日之後,赤炎烈對沐寒訣的態度明顯改變,在朝堂上雖看不出什麼,每次早朝過後,赤炎烈卻總借議事為由將沐寒訣單獨留下。眾臣只知白衣卿相愈得聖寵,卻不明具體情況。
早朝過後,御書房中。
沐寒訣將赤炎烈抵在門板上,報復般地啃咬著他的唇,直到那兩片薄唇在他的蹂躪下變得紅腫不堪才作罷。
赤炎烈整了整微亂的衣襟,手指撫摸著沐寒訣紅腫的唇,挑起一邊嘴角頗為戲謔地調笑道:“你每次這副模樣出生,不怕別人看出什麼?”
沐寒訣順勢將赤炎烈的手指含入口中舔舐一番,滿意地看見赤炎烈雙眸愈加暗沉,才向後退開一步挑眉道:“難道你怕?”言語中不難聽出挑釁之意。
“怕?”赤炎烈嗤笑,“朕只會怕你怕。”
沐寒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未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轉而道:“說正事吧。”
赤炎烈輕“嗯”一聲作回應,坐到桌案前,再一把將沐寒訣扯入懷中,沐寒訣任赤炎烈的手搭在他的腰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便等赤炎烈發言。
赤炎烈見沐寒訣不動了才道:“對於此事,你有何看法?”
所謂“此事”,指的是防守邊關及領兵打仗的將領人選。之前尚且有一個赤翊在,而如今縱觀朝野,除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臣,便是有勇無謀的莽夫,若是遇到敵方將領也是個草包倒還好,否則遇到個詭計多端的,再多計程車兵也不夠人打的!
沐寒訣道:“如今南黎國形勢的確不樂觀。”
赤炎烈冷哼一聲,“哼,還不是赤天霖故意架空,把好好個南黎弄成如今這華而不實的虛殼子!”
沐寒訣瞭然道:“我非常同情你不得不收拾爛攤子的遭遇。”
赤炎烈睨了沐寒訣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在你表示同情的同時,收起你那過分燦爛讓人看著就拳頭髮癢的笑先,那會讓你的話更具說服力。”
沐寒訣識趣地稍作收斂,“好吧,我承認我是在幸災樂禍。關於人選,可以分為報名、考驗、比試三步,採取完全公開的形式,謹防作弊。”
赤炎烈讚許道:“不愧為白衣卿相,果然聰慧過人,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