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攬入懷中,揚手在臀部打了一巴掌,不過看似虎虎生風的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已是收了八分力,估計連蚊子都拍不死。
“不早麼?太陽還掛著不是。”柳白沒理那巴掌,就著他攬住的姿勢一屁股坐下去,還挪動著扭了幾下調整舒服度。繼續把哈欠打完,才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端木翎差點沒被這小混蛋噎死,顯然扯皮是扯不過這傢伙的。又捨不得用平素對侍人的態度對他,只得壓了聲音耐了性子好聲好氣地問:“本公子的意思是,你昨兒做了些什麼,怎麼會睡這麼晚?”
柳白依舊是那副要笑不笑半死不活的懶散樣:“原來公子還關心區區做了什麼呢?區區以為,公子只對區區的身子有興趣。”
端木翎這才發現,柳白現在,其實是在生氣。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端木翎一手攬著柳白的腰大吃豆腐,一手蹭到柳白的臉上逗弄他,心情大好。
柳白翻翻白眼,既不阻止他,也不理他。
“嗯?是哪個不長眼的這麼大膽子惹我們家小柳兒生氣,本少替你出氣。”端木翎捏著柳白嫩嫩的臉,也就不介意柳白耍小性子——適當的情趣,他是玩得起的。
“不就是現在吃區區的豆腐吃得很過癮的……那誰。”柳白橫過桃花眼瞪他,惱中帶情的眼神直搔到他心裡。端木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那個不長眼的,哼哼幾聲帶過:“呃,本少怎麼惹你生氣了?雖然這段時間事忙沒來看你,不過這麼多禮物還不夠補償的?”
沒成想柳白聽了這句,反倒拍開他的手,自顧起身,還把桌子上的茶水端在自己手上直直走向前,撩袍坐了主位。端木翎恍然間錯覺,那個坐在主位上一語不發把玩著茶盅的少年並不是賞梅宴上與自己嬉笑打諢的少年,而是一個氣勢深沉的上位者。端木翎眯了眯眼,收斂了笑容:“卿是何意?”不知不覺,竟用上了敬稱。
柳白也不管他心裡作何想,將手上茶盅不輕不重往桌上一磕:“端木翎,區區是你的男寵麼?”
☆、11。欲擒故縱(二)
端木翎一驚,回道:“難道你不算是本公子的人了麼?”貴族間有龍陽之好的算不得少數,多是養了男寵在家的,也有那地位相近的私下相交。他堂堂一個城主公子,做了下面那個就算了,至今沒把人給拎回府圈養起來已經算是十分由著柳白性子。心底早已把柳白當成自己的人,而沒有名分的侍人,稱為男寵是理所當然的,是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聽柳白這樣挑破,眉頭當即擰起來。但男寵之名當然算不得好聽,對正經的男子是種輕蔑也是侮辱。所以他也不會明擺著說出來,而是打了個太極。
柳白冷笑:“呵,你憑什麼認定,區區應該做你的男寵?還‘賞’了區區一堆東西。好一個賞字,是不是要區區設香案跪著接受,還要高呼公子隆恩?嗯?”柳白當然也聽得懂他的句子裡的本質意思,最後那個“嗯”字簡直就是直接從氣腔裡哼出來。
端木翎也惱了,平日裡何嘗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就算他府中最得寵的姬妾,或是位置最高的側妃,也都是委婉曲折地表達意願。沒一個敢這樣直接對著他嗆聲。他也冷笑:“你不過就是商賈之輩,還是男子之身。難道還想仗著有幾分姿色和一次恩寵讓本公子用八抬大轎抬你進門做正室麼?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端木翎想當然地以為柳白和那些平常的商賈子弟一樣,想趁機攀上自己。畢竟這世界士農工商,商賈地位最低。若能攀上自己,不僅地位得以提升,以後在符離城行商也有極大便利。
柳白這下氣得乾脆連冷笑也省了。泉一樣清冽的聲音結了冰,還凍了幾層:“是區區高估自己,還是你太高估自己?既然你也說區區是男子之身,也幸有幾分姿色。為什麼區區要作踐自己嫁你?區區自認為還是能得美人青眼,娶得了媳婦的。”
端木翎急怒:“難道你成了本少的人,還想著其他,給本少戴綠帽子?”
柳白看到他這樣子,反倒輕聲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壓抑不住:“是區區成了你的人,還是你成了區區的人?難道翎其實是想要嫁給區區?”
端木翎臉瞬間憋成了豬肝色。心裡恨恨念著“這小混蛋這該死的殺千刀的小混蛋千萬別栽在本公子手上否則讓你三個月下不了床”,聽到突然轉換的親暱稱呼又有一瞬間的臉紅,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他的臉上由青變紅,由紅轉黑,最後面容五顏六色表情極度扭曲,抖著手指著柳白連聲音都不利索了。他現下腸子都悔青了,那時候怎麼就一時心軟被柳白忠厚純良的小臉給騙得被逆推從了他,這下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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