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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帳簾就被挑了起來,宣世隸探了個頭進來望了望,這才吩咐兩個士兵把一大桶熱水給抬了進去。
宣世隸把他抱進木桶裡,慢慢的幫他擦著身子。
“林長史的小兒子,要來渠水,來看你?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梁曲軒閉著眼,被熱水泡得渾身舒暢,漸漸有了些力氣:“林景崎。你怎麼知道?”
“除非我不想知道。說起來,他還算是你表兄。聽說你和他走得很近。”
“臭味相投唄。”
“那和你弟弟梁曲天呢?”宣世隸明顯感覺手下的身體僵硬起來,他裝作沒發現一般繼續擦著背,靜靜的等著。
“他不是我弟弟。”
“他也姓梁,也是梁侯爺的兒子。你嫉妒他,所以下毒?”
梁曲軒的嘴角不自然的彎起來,他把腦袋埋入水裡,忍不住了才浮出水面換氣,“我恨他,我也恨你。你們還真是珠聯璧合,配極了。”
“你要不恨我,我才覺得奇怪呢。”背後的人從胸腔裡發出陣陣悶笑。
“有什麼好笑的,我要把你和我搞上床的事情,告訴他,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你期待嗎?我倒可以幫你親自告訴他。”
梁曲軒轉過頭,狠狠的瞪著他。
宣世隸把他的頭推回去,手順著脖子,滑到胸膛上,“全看你的意思,二少。”
梁曲軒拉起他的右手,那是一隻長年握劍的手,從指腹到掌心都斷斷續續的長有硬繭,指節分明,手掌生生比他大出一圈。“你不怕嗎?打仗。”
“怕,贏習慣了,怕輸。”
梁曲軒聽在耳裡,哭笑不得,一把抓起那手掌,一口咬了下去,感覺到絲絲血腥味了,才停了下來。
宣世隸貼到他的臉頰上,低聲道:“咬我一口,我給你記著。林景崎要來了,上妓院,記得別滾上床了,不然本王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保管你求饒都求不得。”
林七從京城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風風火火的趕來了渠水。用他的話來說,這就是一次自我犧牲,是來雪中送炭的。
從上次告捷後,鎮北軍又接著勝了幾次。最近,兩邊的軍隊倒是都偃旗息鼓了,沒什麼大的動作。梁曲軒才有這個機會,從後備營裡跑了出來。
本來,林七是遠到的客人,梁曲軒算是半個東道主,早就安排好了上渠水最好的酒樓喝一盅。自然,梁曲軒也知道必然是比不上京城的,但也沒有他法,找不出更好的了。
結果,林七一上桌子,就讓人把酒統統撤走,讓隨侍抱上兩罈子京城福雲樓的飄香,都是二十年的。酒是好,但梁二少心裡就彆扭了。這福雲樓的酒,當初還是他帶著這幫子人去喝的,現在呢,趕著別人千里送了兩罈子來,就跟見了寶一樣。如今,他倒是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林七多精靈的一個人啊,和梁曲軒那是知根知底,不看臉色都知道他如今想的是什麼,便笑呵呵的道:“二少,你也不是沒有拿不出手的東西,我都聽劉錚說了,你們這裡有個紅花坊,裡面的小倌些,不得了,了不得啊。是不是晚上帶我去開開眼界啊。”
梁曲軒走的時候給楊學留了話,說是晚飯之前就回去。可林七都提出來了,他又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實在是找不出理由拒絕。
“確實有看頭,一會兒就過去。只是我不便陪你過夜了,晚上得回營。”
林七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去的早,那紅花坊裡面的客人不多。老鴇殷勤得很,拉了一排小倌出來任他們挑。
林七一個一個的搖頭。
“直接叫那個清河過來吧。”梁曲軒上次就沒看到這個男倌,說是最漂亮的,想來林七也肯定看得上。
老鴇臉上的笑容又大了一圈,揮著紗巾道:“三位爺啊,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肯定不是常來,清河是被湛王競下來的,哪個敢動啊?”說罷又指著劉錚道:“這位爺那天晚上還和湛王的人搶過清河,你們大可問問他,我說的可是實話?除了清河,我們這裡的其他人也是很好的。”
梁曲軒詫異的看著劉錚。劉錚忙解釋道:“那晚二少你不是被人請進廂房了嗎?剛剛好,輪到清河出價,我自然想無論花多少錢,都要幫你競下來。結果後來,出來個人,報了名號,說是給湛王競的,我這便不敢再搶了。”
“看吧,我可沒騙幾位爺,湛王有時會派人把清河接走。”老鴇有些得意的樣子,“幾位爺,我馬上把那晚上的幾位都叫過來,你們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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