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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落了一身的白梅花。
“父皇!”南宮經年看到樹下走出來的人,大驚,那熟悉的眉眼分明是……脫口而出的稱呼,來人挑眉,南宮經年才看清來者是一個少年。
“容槿!”南宮經年看到他身上的朝服,確定的開口。
“臨央容槿參見皇子殿下。”
“免禮。”南宮經年握住他的手扶起。
“謝殿下。”容槿抽出手,拉開距離,淡淡一笑。
可是這少年眉眼間怎麼會有幾分肖似父皇,是月光的錯覺嗎?
南宮經年有些著迷的望著這月下的少年,通體的矜貴氣派,一身的白梅氣息,南宮靜深倒是懂得先下手為強。
容槿直到南宮經年帶著那兩個少年走遠,才厭惡的皺皺眉頭,南宮經年的眼神太露骨了,他想忽略都不行,好不容易才打發了他。
“你這點不像你的父王。”溫潤沉雅的男聲從園中的暖亭傳來,明明是不算近的距離但那聲音彷彿近在咫尺。
容槿猝不及防的一震。
寶寶,寶寶……那是相隔了十七年的熟悉的聲音。
43、父子相見
“小容王爺,皇上在暖亭等你,你隨老奴過來吧。”走了沒幾步就是園子裡的湖面,四周臨水,只有一條浮廊連線著湖心凌空而建的暖亭。
“小容王爺,仔細腳下,這走廊是浮在水面上了,晃得厲害些,老奴先前給您打著燈籠。”這個自稱老奴的其實年紀並算大,三十出頭的年紀,白淨清秀的麵皮,有些娃娃臉,給人一種容易相處的錯覺,可是知道他的人,從沒人敢因為外表或者太監的身份而輕慢他,從八九歲就服侍皇上,到現在也有二十幾年的時間了,從當時的粗使小太監到現在的大內太監總管,把內宮上上下下的奴才收拾的服服帖帖,這不光是依仗皇上的寵信就可以的。
當年容槿是見過他的,他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皇上曾經親身孕育過一個孩子的人之一。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少年,負責在床邊,看護剛出生的小皇子,拿著撥浪鼓的逗弄還在襁褓裡的小嬰兒:“小殿下,看這裡,看這裡,我是小果子公公……”
“多謝小果子公公帶路。”容槿貌似很自然的開口。
“您……方才喊我什麼?”吳果似乎是被這喚聲嚇到了,猛然回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說多謝吳公公給我帶路。”容槿站定,神色不變的回望他,眼神中還帶上了幾分詢問的意味。
“沒什麼?興許我聽錯了,皇上還在等著,老奴就帶小容王爺緊走幾步。”應該是真的聽錯了吧,這個小果子的名字還是當年容王爺起的,容王爺的性子灑脫,愛戲弄人,當年聽說他的名字叫吳果,眾人稱他一聲吳公公,容王爺偏生就叫他小果子,最後皇上也跟著叫小果子,可自打小皇子去了以後,容王爺再也不曾來過,這些年皇上喊他老吳,小果子的名字倒是很多年沒有聽到了。
容槿跟在他後面。低頭整理衣角,唇角浮現出一抹逗弄的笑意。
“小容王爺,裡面請。”吳果當先一步,打著簾子。
清淡的佛手香,容槿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亂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這當口,他又覺得見了未必就比見了好,但是他心裡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主動權並不在自己身上。
容槿暗呼一口氣,一撩簾子進去了。
佛手的甘香味又濃郁了幾分,當今的天子一身墨色金繡的朝服,挽著一根通體瑩透的白玉簪子,斜靠在亭子南側的暖榻上,榻前的矮几上零星的放著幾本書,角落的香爐裡燃著佛手甘料,亭子中的燭光並不明亮,當今天子的臉半隱在陰影中,卻難掩自身的魅力,那是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溫潤和睿智,是時光無法打磨的與生俱來的尊貴和沉雅。面容還很年輕,可是當你看到他的眼睛,才會發現如果沒有長久歲月的凝練,怎會這麼有這麼一雙驚世絕倫的眸子。
容槿在打量當今天子的同時,皇上也在不動聲色的回視他,果真是容熙教養出來的好兒子,小小的年紀,竟是這般的從容大氣,處事不驚,也難怪容熙這些年藏著掖著的。朝廷奏章從不曾提到容槿隻言片語,生怕朝廷把主意打到他的寶貝兒子身上。
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依稀之間可以看出容熙幾分相似的容貌,他遇到容熙的時候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年紀,如果他的孩子,如果他唯一的孩子,他還沒來及起名字的孩子……
心口處猛烈的灼痛感,俯下身痛哼出聲。
“皇上……藥,藥……”吳果有瞬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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