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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含章宮在外宮,雖不像內宮那樣防守嚴密,但也不是誰都可以在這附近隨意走動的,而昨夜留宿在宮裡的,除了那些藩王還能有誰,可那人為什麼要這樣做,想借此威脅他得到什麼,還是與他有極大仇怨,單純來發洩的?否則他實在想不通,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對他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
那一天夜裡含章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不清楚,只是後來聽說那天皇上夜宿含章宮被人突襲,含章宮有一百三十九名侍衛奮力殺敵,終至以身殉職,皇上給予厚葬,並重金賞賜了他們的家人。
從那以後,很多人發現皇上變了,從以前那個溫和戲謔的太子急速蛻變成一個獨斷強硬的帝王,雖然這變化有點太快了,但也沒人敢去懷疑什麼。他重新頒佈了新的政令,強制推行了一系列災後安民的措施,取得的效果還不錯,但他當著眾臣的面將垂簾聽政多年的皇太后請回了後宮,這一招大快人心的同時,也徹底損害了他和皇太后之間的關係,之後凡是皇上下達的政令,皇太后那一派的官員就帶頭反對,朝政逐漸滑向黨派之爭的漩渦裡。安陽公主居中調停多次,但效果並不明顯。
“我有時候也搞不清,母后到底想做什麼,對她來說,到底是我們兄妹重要,還是外祖家那些親戚重要?”安陽十五歲了,已經出落成一個容貌秀美的大姑娘了。她明白母后疼她,可她不明白母后處處和哥哥爭權是為什麼,她也問過,可母后並不打算告訴她。
“這些交給大哥來處理吧,對了,你和淳于忌怎麼樣了,他這幾日不是從北大營回京了嗎?”
說到這人,安陽臉頰上染上一絲嬌羞的紅暈,“昨天見過了,能吃能喝的,沒什麼不好。”賜婚兩年了,她和淳于忌還相處還好,她想如果與那人過一輩子應該也不錯,別人都說他果敢聰明,但有一點不好,太容易受人左右,但誰也不是完美的,她能理解,以後成親了,大不了大事上她幫著拿主意。
“你開心,大哥就滿意了。”這是他提的婚事,如果安陽不幸福,他會內疚一輩子。
安陽道:“大哥,你別老擔心我了,我這裡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你還是想想怎麼改善你和母后之間的關係吧,這麼老僵著也不成啊,母后處處針對你,長此以往,大哥,你這皇位就難坐了。”
“這個大哥知道……嘔……”闕九湛突然捂住嘴,彎腰劇烈乾嘔。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張敬,宣太醫,宣太醫。”
闕九湛拉住她的手,搖搖頭道:“沒事,大哥沒事,可能快入冬了,腸胃有些不適,調養兩天就好了。”
“真的沒事嗎?大哥,你身子不好就要宣太醫瞧瞧,千萬被硬撐著。”安陽擔心地說道。
張敬想開口告訴公主,皇上大半個月了,時不時地就這麼幹嘔,也不給太醫診治,可對上皇上掃過來的淡淡目光,他選擇閉上嘴巴。
146、闕九湛番外
為了應對朝廷上下這複雜的局勢;闕九湛在登基初時;就在京城外五十里處的落雲山上秘密訓練了一支軍隊;歸他直接統轄;人數不算多;只有一萬餘人;但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雖說不上是以一敵十;但以一敵三綽綽有餘;為了做掩飾,闕九湛的謀士張允提議明面上成立一家商號;一來方便各地走動;探察藩王訊息;二來也能增加些收益進項,商號在闕九湛的支援下很快在各地陸續開了起來,酒水作坊,當鋪,客棧,脂粉店等等什麼都有,但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鋪子,各個鋪子之間也少有聯絡,反正儘量做到低調不起眼,即使有心人追查起來,也只知道落雲山上有個富戶杜家,佔地百頃,高門深院,富貴豪奢,而這支軍隊就穩穩當當地養在杜家後山的密林裡。
杜家的主事之人喚作杜漁樵,是闕九湛的化名,取自他和安陽乳名中的“漁”“樵”二字。
西陵都城安平府地處西北,十月中旬,過了霜降還沒入冬,天就開始下雪,距離那個混亂的夜晚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藩王們也陸續離京返回自己的封地,那晚的事情更無從查起,自中秋後,闕九湛就感覺身子有些不適,容易疲累,渴睡,到了後來還出現乾嘔的跡象,但他覺得應該是最近朝政太忙了,也就沒將這點事放在心上,加上那一晚的事情,他雖然處置了除張敬以外的所有可能的知情人,但那晚留下的陰影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消除的,他變得晚上很難入睡,即使睡著了,周圍有一丁點動靜就容易驚醒,就這樣白天忙碌,晚上睡不好,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更差,只是作為帝王,面上少不得還要強撐著,中間闕九湛還輕裝便行去落雲山上住了兩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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