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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槿,你在說什麼?”見他好像有話要說,南宮秋湖趴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睡吧,再睡一會,你就解脫了,不累了。
不行,不能睡,容槿竭力抵抗著又一波湧上來的睡意,腹中傳來劇烈的疼痛,容槿猛地睜開眼睛,大聲喊著,“孩子,我的孩子……”
“小槿,孩子沒事,沒事,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剛剛?”
容槿舔舔乾燥的嘴唇,眼神還有些茫然,“好像是吧,我記不太清楚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來,先喝點水,出了這麼多汗,嘴裡也幹了吧?”容熙端水過來喂他喝。
太皇太后和梅太后聽他醒了,也著急進來看他,南宮秋湖讓開身邊的位置扶太皇太后坐下。
“就覺得睡了一會,怎麼天都黑了?”
“沒黑,外面天陰要下雨呢,夏天暴雨很平常,好孩子,身上哪裡疼和皇祖母說說。”
“皇祖母,您怎麼也過來了?天這麼不好。您留在宮裡等訊息就是了。”
太皇太后褪了常年佩戴的佛串戴到容槿手腕上,“你在這生產,我和你母后怎麼能安心待在宮裡,就是幫不上忙,也要來看看的。這是當年先皇賞給哀家的,哀家這四十多年了,從來離過身,現在給你,祖宗和菩薩都會保佑你們父子平平安安的。”
“謝謝皇祖母,我……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容槿失聲痛呼,肚子向上挺去,又重重地落回床鋪。
“這突然是怎麼了?”太皇太后慌忙去捉容槿的手,反被帶地整個人晃了兩下,差點摔倒。
“父王,疼……父王……”
容熙此時顧不得什麼,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容槿的手腕,南宮秋湖扶住太皇太后:“母后,您這邊坐吧,小槿現在身子難受,沒輕沒重的,別傷著您。”
太皇太后擺擺手,“這個哀家明白,哀家無妨,徐竟,你快點瞧瞧,這又是怎麼了?”
徐竟早就掀開被子檢視,此時回道:“孩子又開始動了,位置比方才還靠下點,可羊水還是沒破。”
“小槿別怕,爹給你揉揉,孩子很快就出來了。”南宮秋湖摸到容槿的肚子上,肚皮很硬,很明顯能感覺到孩子在裡面亂動,急切找尋出口一樣。
南宮秋湖反覆給他揉肚子和腰,容熙則用力壓住容槿的手腕防止他亂動傷到自己。
容槿像是被剛扔到岸上的魚,身子劇烈翻騰,張開嘴巴,呼吸著所剩不多的空氣,不知道掙扎多久,在幾乎沒有力氣的時候,恍惚聽到外面一聲驚雷,繼而雙腿間一片暖溼。
徐竟神色激動道:“羊水破了,羊水終於破了。”
南宮秋湖道:“母后,你們先去歇著吧,小槿這裡有我,恐怕還要費些時間。”
太皇太后年紀大了,這心驚膽戰的,也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順從南宮秋湖的意思答應:“那哀家去外面等著。”
“你也出去吧。”南宮秋湖推推容熙。
容熙知道再留下來也不合適,也沒浪費時間。
那些人出去後,徐竟動手除了容槿身上的棉被,解了他的袍子。
半個下午過去,容熙盯著裡間閉合的房門不眨眼,握緊拳頭控制自己想闖進去的衝動,小槿壓抑著的慘叫一聲聲傳出來,可孩子依舊沒有動靜,外面大雨早已傾盆如注,雨水噼噼啪啪地敲擊著門窗,太皇太后熬不住,讓人扶著去了偏殿休息,梅太后還留在這裡,她儀表還算端秀,低頭去喝手上的茶水,身邊的侍女極小聲地提醒一句:“太后,茶碗空了。”她也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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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大的雨,少爺,你不要在窗邊坐著了,到床上歇會去吧。”明然端著燈燭進來,他很擔心這樣的少爺,自從腿不能動了,少爺變得愈發沉默寡言,有時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當時在西陵皇宮被人那樣欺侮,少爺都沒這樣過。
闕九湛已經逐漸接受腿廢了的事實,在宮裡就是方便,腿廢了,很快就配製了木製輪椅,“今天北院那邊怎麼好像很熱鬧。”毓華殿距離主殿還有段距離,但今天那邊的動靜太大,他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這是近日來,闕九湛說過的最長的話,明然一高興,立刻回道:“具體的不知道,常安過去都被侍衛攔下了,好像是皇后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趕過去了。說起來,這皇后人緣倒是不錯,這麼受長輩的疼愛。”
“是容槿出事了嗎?”他的直覺告訴他,大寧的皇后和容槿應該是一個人,這坤儀宮是皇后的正宮,他沒見過那個所謂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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