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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秋湖見他憊懶的樣子,臉上露出無奈的愛憐之色,語氣愈加輕柔:“就吃一點,要不待會生孩子沒力氣,生產的時候,你想吃也沒法吃了。”這可是經驗之談。
“只喝點粥,行嗎?”容槿只露出兩隻眼睛,討價還價。
“你哦,我算是知道了景止和行止淘氣的性子到底像誰。”南宮秋湖笑著搖搖頭,這哪裡像是三個孩子的爹爹,根本就是個鬧彆扭的小孩子,人在脆弱的時候太容易在親人面前露出最不設防的一面。
午膳重新做過,容槿說要喝粥,珍珠又特意做了菜粥,裡面加了肉絲和一點養氣補身的高麗參。
容槿喝完粥就睡下了,南宮秋湖見他睡得並不安穩,又陪了好一會才出來,外間裡太皇太后和梅太后都已經過來了,顧念著容槿到底是男子,南宮秋湖又在裡面,她們就沒進去。此時見南宮秋湖出來,太皇太后就問道:“容槿他怎麼樣了?”
“暫時睡著了,看樣子就是今天明天的事兒了,待會徐竟來,再讓他仔細瞧瞧。”
太皇太后稍微放下點心,“剛才突然接到訊息,哀家心頭就是一陣猛跳,如今靜深也不在京城。”
南宮秋湖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母后暫且寬心,靜深那邊沒有訊息傳回來,這說明事態還算穩定,沒有進一步惡化。”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靜深離得遠,哀家看不到也不願意去多想,就是容槿這裡總是放心不下。”雖然她知道秋湖生過容槿,容槿又生過景止和行止,但畢竟是男身孕子,怎麼想都比不得女子順利,如果不是親眼見過,她無論如何是不相信男人也可以懷孕生子的,可一樁樁一件件在她的人生中不斷上演,逼迫她不得不接受這現實。
時辰不早了,大家都還沒用午飯,今天人多,翡翠張羅著多加了好些菜,關起門來,不用講究那麼些規矩,太皇太后就讓容熙和南宮秋湖同她們一桌吃了。
午後天陰地愈發厲害,大中午的屋裡就黑了下來,中間徐竟急匆匆趕到了,顧不上喘口氣,把了一遍脈,疑惑地皺皺花白的眉毛,掐算過後,又搭了一遍脈,“奇怪,怎麼算都不到日子,可看這情況確實要生了。”他問在旁伺候的小莫:“王爺今天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怎麼像是突然驚動了胎氣?”
小莫訥訥地,很是猶豫,王爺在此之前特地交待那事不要張揚。
太皇太后在外間聽地清楚,見翡翠在場,訓斥道:“平日裡念你個伶俐懂事的,是你王爺跟前第一得用的丫頭,沒承想你也這麼糊塗,好端端的伺候著,怎麼就動了胎氣?”
翡翠跪在地上:“是奴婢的做,沒有照顧好王爺。”
梅太后從旁勸道:“母后息怒,容槿他馬上就要生了,還需要她們照顧,這事待日後再處置不遲。”
“也只能這樣了,桃娘給記著。”
蘇桃娘應了一聲。
梅太后說道:“還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進去伺候你家主子。”
南宮秋湖現在沒心思管容槿是怎麼動的胎氣了,他就想知道動了胎氣後有什麼後果。
“疼,好疼……”人沒醒過來,容槿在睡夢中一聲聲喊疼。
“小槿,小槿……”南宮秋湖揉搓容槿的雙手,冰冰涼的,“小槿身上怎麼這麼涼?”
徐竟嘆口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再不說,後果不是他可以承受得住的,“先前王爺被困在山上那次,傷了胎息,有過滑胎的跡象,王爺怕你們擔心,就沒讓臣說,經過這幾個月的調養休息,王爺的身子好轉不少,小皇子也很安康,原本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最多王爺生產時氣力差點,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臣早有萬全的應對之策,王爺臨盆之期將近,小皇子提前幾天出生也無妨,只是這前後兩件事碰到一起就麻煩了,王爺如今胎氣已動,可羊水還沒破,他本就氣力不足,這樣耗下去,到最後,孩子難以產出,恐怕……凶多吉少……”
“不要說了……”南宮秋湖怒喝一聲,打斷徐竟的話。
徐竟不敢看南宮秋湖,低頭閉嘴,屋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窗外白色的閃電劃破長空,滾滾的悶雷聲由遠而近。
容槿低低呻吟著,手指痙攣一樣摳著被子,在夢中也不得安寧,怎麼這麼累,好想睡一會,但總覺得有什麼放心不下,不能睡,必須要醒過來。
醒過來要做什麼?腦中好像有另外一道聲音在問,
不知道,不知道,可他覺得自己必須要醒過來,有個人還需要他,需要他的保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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