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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雅,不像是久病陳痾之象。——這也未免,平常的太過不同尋常!
要知道:眼前之人,分明便身中奇毒且餘毒未清!
探查已畢,蘇清晗放下袖擺,溫言相詢:“如何?”
白沐遲疑張口:“蘇大哥?你今日可曾用過什麼奇藥?”
蘇清晗微笑搖頭:“不曾。”
奇了怪了。白沐不死心的追問:“那可曾有什麼不適?”
蘇清晗緩緩地按揉眉角,“愚兄近日裡,時常覺得……頭痛難忍。”
白沐心間一顫:可是,方才探他頭部三穴,分明沒有任何異象!
白沐向來對自己的醫術深有自信,常常以神不知鬼不覺治好身患隱疾尚不自知的茶客而引以為豪——雖然這些功績除了缺根筋的早茶以外沒什麼人知道。
但是今天,白沐……對自己的醫術起疑了。
等等,莫非、難道、說不準是昨晚那兩枚拙貝羅草藥丸的功效吧……
不過這藥不應見效如此之快啊……。
其實若能趕緊在茶樓找個脈象極不穩定之人試試藥效份量反應,便好判知。
但現今茶樓都被關了,只剩城東那一家,為了避嫌,自己是說什麼也不願再去了,卻去哪兒試……
開間藥鋪?白沐突覺昨日受打的臀又開始隱隱作痛,不行,老爺子會要了自個兒的小命的。
或者乾脆轉行當個太醫?一陣冷風透窗而入,白沐不自覺的撫撫脖子。須知:朝中太醫可不比民間神醫那麼有地位。
君不見,多少位尊身貴的皇室中人,生前最後一句中氣十足的話多半都是:“庸醫!拖出去,斬!”
——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了也拉個墊背的’。
到了那時候,任你是多大官階的太醫,只怕還不如一個太監。
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白沐想的頭皮發炸,不由在心中責怪蘇清晗,誰要你非去整飭官員風化,關我鋪子!這下可好,讓小爺到哪兒去找試藥的去!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此,白沐用一種偏似埋怨的眼神,極其隱晦的看了蘇清晗一眼。——如果那還能夠簡單的被稱做‘看’的話。
蘇清晗素來敏覺,自然不會放過此等意味明顯的責怪,不由回望過來,眼神中滿是疑惑。
於是,當嚴鳳訴邁步進入的時候,正好看到房中二人四目相對,正以一種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方式進行友好的親善交流。
嚴鳳訴何等從善如流之人,於是他輕輕一笑,一時間冰雪消融,桃花競豔。道:“良辰美景春暖花開,蘇大人和白編修……當真是好景好情好興致。”
白沐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見到嚴鳳訴那張欺桃賽李的豔麗容顏,瞬時想起就是此人在朝堂中當眾捅出茶樓之事,自己才莫名替代了他、被朝中諸人猜疑成花樓幕後之主,從而與花樓命案扯上千絲萬縷難以斬斷的聯絡和猜疑——心下不由咬牙切齒,偏又逢上蘇清晗在,不好發作,直欲悶出內傷。
嚴鳳訴撩袍進門,慵懶頹敗地也斜著身子與蘇清晗行一個禮,閒閒的問:“蘇大人,昨日下官所詢之事,可有回覆?”
論理蘇清晗官職在遠在嚴鳳訴之上,嚴少卿這番發問,顯得失禮之極。
不想蘇清晗唇邊笑意不減,似不在意:“此一事,還得看白大人自己的意思。”轉頭面向白沐,溫言相詢:“白編修,便是昨日嚴大人要你去大理寺一事,你可願意?”
彼時白沐診脈已畢,正打算扯個藉口先行離去,待嚴鳳訴出來再好好算賬。聞聽此言,心間沸騰了。
怎麼回事?昨日不是說已經回絕了嗎?這嚴鳳訴,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莫非自己還有什麼尚不自知的利用價值?
這麼一想,白沐心間一抖神情帶煞:好你個嚴鳳訴,當真是相煎太急不念情分!
一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蘇尚書自然而然的把這種反應當成了無言的回答,“嚴大人,你看,我昨日便說過白編修不會答應。”轉頭笑對白沐:“白編修,我和嚴少卿昨日打了個賭——”
白沐看一眼身邊笑的雲淡風輕的蘇清晗,背上一寒,突然有種被算計透了的感覺。再抬眼看嚴鳳訴,也是似笑非笑冷笑熱笑地看不出任何神情。
白沐斂眉袖手,覺得還是不用知道賭注的好,於是匆匆打斷:“下官對於賭博……不怎麼感興趣。”
“哦?”嚴鳳訴臉上顏色不變,卻偏把那含情眉目一斂,換上一層寒星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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