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身縈繞的一層淡淡清輝。
似是聽見有人到來,那人轉過頭,唇邊綻開一個笑,好似晚風徐徐,林間花開。
他的目光不知落在何處,似遠又近,嘆道:“小白。。。。。。好自為之。”
話猶未落,脖頸一痛,被抵上了一柄短匕,少年面色如霜,雙頰紅透,問:“你我、怎麼回事?”
不及畏懼,身子被人從後輕輕一擁,拉離險境。
耳邊暖風拂過,送過極輕的一句話來:“他?他當然是——想對你意圖不軌。”
愕然轉身,眼前之人唇畔綻開一個笑來,好似林間花吐蕊,滿目蝶尋芳。
“嚴鳳訴!”白沐抬腳便踹!
哪知一腳出去,卻踹了個空。
似是揣離了黑暗倒影,過往將來——一切煙消雲散。白沐猛地從床上驚醒,額上一片冷汗。
環顧四周,方知是夢。
不過這夢——也太。。。。。。豐富了。夢的前半部分,是早已模糊卻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房門不知何時已被山風吹開,月影透過門縫灑下清輝,簷下的燈籠被清風吹的搖搖擺擺,照的一庭院的樹影黢巡。
“啾啾、嗚——嗚——”褚良遠養的一隻畫眉,在對面廊下金光閃閃的鳥籠子裡活蹦亂跳,倒嚇了白沐一跳。這滿院子,怕是除了人,就數這隻鳥不是贗品了吧。
天邊已現曙光,當今聖上勤政,三日一小朝六日一大朝,今日不用上朝,卻開始點卯,是時候動身進城了。
時候尚早,白沐沿著臺階一路走下來,冷清寂靜。偌大的宅子,竟沒有任何防護。若是有人闖空門,那可真真是太容易了。只可惜偷到了東西,也不過空歡喜一場罷了——都是些贗品、假貨。
對了,昨日早茶買的傷藥不錯,一夜功夫便不覺淤痛。不知京城何時來了這等妙手回春?昨日用的有剩,待有空自己也配上一點,咳咳、以備不時之需……
正胡思亂想,聽見街口傳來一陣整齊的步伐聲。
佇列擦身而過,為首領頭的兩人拿了白色的封條,封了右手左近的一間店鋪。
白沐抬眼看時,不由嘴角抽搐,真是……好不丟臉。正是自個兒名下的一間茶樓。
佇列跑步離開,看那方向,似是正向自己在附近所開的另一間茶樓去了。
白沐心中暗罵:嚴鳳訴那廝,做這種事情手腳倒是挺快的。
待到上前仔細去看了封條上的落款,不由眉頭緊糾。
不顯多寬的封條末尾,擠擠挨挨的並排掛著觸目驚心的大理寺和吏部字樣,許是為了辨別真偽,還反覆烙上好些個大紅印章。
這麼勞師動眾,這、這可讓人……情何以堪。
因此直到進了翰林院點完卯乃至到了蘇清晗所在的小院裡,白沐仍在糾結這件事情。
“起駕——”太監的聲音違和尖利。
白沐閃身避開,便見皇帝正從翰林學士平素理事的小院中出來,輕車簡從而去。
白沐僥倖萬分,幸好慢了一點,不然要正好撞上聖上,逢上昨日朝堂之事,豈不自討苦吃節外生枝。
於是等到皇帝的駕擺行的遠了,才滿腹狐疑的往院內走,去為蘇清晗診脈。
院中沒有什麼人,很是寂靜。
古樸沉雅的雕花木窗被支了起來,蘇清晗一襲青衣,端坐窗下,溪硯紫毫,正在提筆寫字。
蘇清晗一手好字向來被朝中諸人所稱讚,單看他提筆運轉,便開合有度,轉承落筆,只如雲開雲卷流水行船一般流暢寫意。
白沐在窗下看了,一時不好攪擾。
倒是蘇清晗,手下落筆不輟,唇邊卻漾出個笑來,道:“小白,你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柳暗花明(二)
三部九候法診脈,因其費時費力而不多用,但這卻是個查知遍身器官異變的好辦法。
為了方便,白沐只取了蘇清晗頭、手兩部的六處脈門聽診:頭部探太陽而知腦,候耳門穴以查耳目,地倉、大迎兩穴而知下頜。手部探寸口而知肺,候神門以查心,聽合谷而知胸脾。
……挨個探下來,費去白沐不少功夫。
不過——如此鉅細無遺的查下來,為何卻沒有了任何異象?!
昨晚把他寸口脈,明明探到脈象紛亂,時促時緩時亂時平,只一夜功夫,卻再也探不出任何異像,只與常人無異。
再看看蘇清晗的氣色,雖算不上神采飛揚,卻也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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