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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帝君,總覺得那不恭的話語中透漏著些許落寞。的確,這樣做是很好。一個皇帝向皇太后請安撲空等見,可知這一個帝王連一個耳目都沒有,哪有明知主人不在還白跑一趟的皇帝?或者說就是這一個嘉瑞帝君隨性之至,從沒有帝王擺駕通傳的威儀?
總之這樣做是一個消除慧敏試探疑心的好方法,而明知帝王十五之日要到自己這來請安,慧敏依然早早避去別處宮殿,本來就想要這樣的示威結果吧。不管昨夜還是今晨,嘉瑞來這裡請安定然是要落空的。
當童景瑜從嘉瑞的話中想通透了各中關節,心中也是一涼,雖不是親母子,也不至於在宮廷之內試探猜忌到如此吧。正當童景瑜片刻失神的時候,原來還在賞花的帝王驀地一個轉身,探手抽出童景瑜腰間隨配的那一把長劍。
嘉瑞拿劍細看了一下,不過是一般侍衛所配的清水劍,“童侍衛,你就這樣被人奪了兵器可是不怎麼好呢?”看著被奪走長劍的一等侍衛在眼前羞愧的神色,嘉瑞甚是得意,一把將劍拋給童景瑜,說道“來,練一段瞧瞧,別讓朕看輕了你的本事!”
恩賜
童景瑜被人奪劍甚是慚愧,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帝王身手這樣敏捷,因為自己作為宮廷侍衛向來都是非常謹慎小心的,而嘉瑞最後的那句話語激起了年少人自有的風發傲氣,童景瑜抱劍起式,不再言語劍舞弄開來。
劍花在手中抖開,像是散漫開來的層層粼光,讓人目不暇接。劍舞流風,童景瑜在這狹小的通道上騰躍起落,劍法使得如行雲流水般怡然自得,一身侍衛的勁裝裝束在身上,格外顯得丰神俊秀。
嘉瑞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童景瑜,心中竟有些許欣羨,自己何曾沒有鮮衣怒馬的少年夢想,只是原本唾手可得的事物,現在看來早已逝去不復,這裡留下的只是現在的隱忍求全和玩世不恭,燃燒人生所遺留下的深舊恨意的餘燼。
整套劍法一絲不苟的演下來,在這晨夏中童景瑜也薄汗微喘,面色微微潮紅,周圍的花草因為劍氣已見零落。在他人眼中此時的童景瑜定是別有秀色,難怪會讓嘉瑞帝君傾慕,果然英武的童侍衛和往日裡那些柔媚的宮人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宸禧宮的一干僕從在遠處掩袖議論。
童景瑜垂劍收勢,鎮靜的迎上嘉瑞的目光,“陛下,微臣這一套劍法使得您可滿意?”當面對童景瑜不甘示弱的語氣和神色時,嘉瑞卻沉吟不語,童景瑜不亢不卑,武藝堪精,的確是同輩間不可多得的人才。
見嘉瑞似是鄭重的在索著著什麼,童景瑜侍立在一旁也未曾打擾,而當面前皇帝揚起那充滿讚許的目光時,童景瑜終於向嘉瑞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若是微臣這些末技還入得陛下之眼,還請賜教愚臣心中一點疑惑,敢問臣弟青蓮近來是否安好?”童景瑜看著嘉瑞平靜的神色,自己的語氣也強自鎮定,畢竟要向皇帝質疑的確是需要勇氣的,而直接向嘉瑞打聽青蓮的近況也是最不會驚動到別人的最好方法。
兵行險著,嘉瑞也好奇得打量著這一個敢於向皇帝打聽訊息的臣子,而在嘉瑞審度的目光下童景瑜心中也甚是忐忑,畢竟他知道青蓮被強留在朝華殿中,已算是帝王禁忌。面對童景瑜的發問嘉瑞並沒有作答,而是招呼了兩聲吳德,看到自己的大太監顛顛的跑過來後,附耳輕聲吩咐了幾句,繼續向花圃深處走去。
嘉瑞一個人徑自走在前面,眼前那梔子盛香再也入不得眼,腦海中竟都是昨夜月華之下仰面御風的素白影子,彷彿漫天清暉都在他周身流轉,且不論前事如何,僅僅只是遙遙望去的一抹剪影,卻再也無法忘記,那被遺落在塵世青霜中的九天孤鶴。
握住壎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無法言喻自己飛身去取這器樂時的興奮,只想快一些,再快一些,這樣就可以和他共譜一曲,他手中不是握著簫管麼,為何遲遲未曾落音?那他久違了的音色。也不知自己吐露的是何曲調,只覺得此夜此月,此人此影就有這些孤清的調子才配的上他,只可惜自己的樂聲再怎樣牽引,望去的卻是那人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高臺之上,光彩退去,陰影依舊。
童景瑜默默的跟隨在後面並不言語,方才嘉瑞那與吳德不避旁人的親暱舉動讓他在從心裡感到鄙夷,總覺得眼前的帝王不該是這樣的荒誕輕浮的。君臣二人又且行了一段路,本以為這次賞花會在在靜默中結束,而嘉瑞卻似是嘆息般反問道:“青蓮的左肩的舊傷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釘過骨呢?”
童景瑜灼熱的目光直射嘉瑞,難以掩飾其擔憂之情,是怎樣的遭遇會讓別人發現青蓮這樣的舊傷?難道在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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