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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廉讓人帶青蓮去霓芳宮留宿宮廷樂師的住處,青蓮跟著小監走了好久才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由於霓芳宮是皇后正宮,不方便留宿樂師,雖然依著禮備著住處,但是這裡卻年久失修,荒蕪的緊。小太監布悌引著青蓮走進那落滿灰塵的房間,見實在不成樣子,自顧出去打水要打掃。
不一會兒王廉又復過來,見房中蛛網蒙塵也不介意,拉過房中一條凳坐下,向青蓮仔細地交代霓芳宮的規矩,然後取出臂下挾著的厚厚一疊譜稿放在桌上說:“這裡是皇后娘娘平時愛聽的幾套曲子和配戲的樂譜,童樂史有空準備準備,或許皇后娘娘明日就會召你奏樂,到時候再觸怒娘娘就是你自食苦果了。還有這裡是中宮,皇后娘娘的住所,沒有傳召童樂史最好呆在這裡,不然冒犯了鳳顏你只當一死,知道了嗎!”
說的口乾舌燥,王廉想倒杯水潤喉,伸手時在發現桌上的茶壺落了一層黑灰,像是幾年沒用的樣子,這樣的屋子王廉也不願多呆,臨走時對青蓮說:“布悌會在這裡伺候,你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好了,都明白了嗎,童樂史?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謝謝公公指點晚輩,可否煩請公公讓人送一碗清神湯來,不然這麼多譜子我怕今日看不完。”青蓮這次雖然又是一入宮就身逢厄運,但是看著桌上那一大疊曲譜青蓮心中就安定下來。雖然初始並不如人意,但是青蓮相信憑著自己手下技藝定不會辜負樂師之名。
“好,我一會兒命人送過來。”說完王廉也不再逗留,轉身離去。方才青蓮眼中閃爍著的希望與信心讓王廉心中好笑,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宮廷沉悶太久,正好留待細細玩賞。
淫光
王廉走後,青蓮緊繃的神經頹然鬆懈,覺得雙腿發軟,再也站不住。背上的刑傷火燒火燎的疼,牽引著左肩的舊傷折磨得人心力交瘁。青蓮閉汗,但是背上湮染的溼氣使得衣服緊貼在身上,讓人覺得溼膩煩躁,卻不知棉麻白衫上早就是一片殷紅。
布悌這時從院中提了桶涼水進來,肩上搭著塊抹布準備打掃屋子,小小年紀提著一大桶井水頗為吃力,走起來搖搖晃晃。待得進了屋子卻沒留意腳下的門檻,大木桶脫手水撒得滿屋子都是。青蓮坐在門邊眼見布悌摔倒就要磕在條凳角上,便伸手相扶,一把將布悌撈在懷中。受罰後青蓮本來就體虛力乏,加之地上滿是水,布悌摔倒在青蓮的懷中,二人滑倒在地上。
有身下的一個軟墊,布悌自然不會受傷,一骨碌的爬起來,而青蓮滿背的刑傷毫無徵兆的被壓在身下,如潮水般侵襲而來的疼痛讓青蓮眼前陣陣發黑,努力了半晌都沒有坐起身來。
布悌本就是指來侍候霓芳宮專屬樂師的小監,還是個孩子,見衝撞了青蓮心下害怕,宮中等級森嚴,像自己這樣照看無人問津的旁殿的小監最是要受人欺侮,不知會得怎樣的懲處。布悌趕忙上前拉起猶在地上掙扎的青蓮,只當是因為自己害的這位樂師受了傷,所以當布悌看到青蓮背後焉開的血跡印染的連青磚上的水漬都有了些許顏色,居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布悌將青蓮扶坐在條凳上,依舊嗚嗚啼哭不止,活像一個犯了錯等著挨罰的孩子。地上潑的水捲了久積的灰塵,那一摔讓青蓮和布悌都很狼狽,青蓮的白衫早已是灰黑一片粘皺在身上,而布悌掛著的淚痕更是讓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
布悌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或許是宮中沉重的勞作讓正在長身體的他顯得單薄幹瘦,青蓮見布悌猶自哭得傷心,心下不忍,使力將布悌拉坐在自己身邊,抬手拂去布悌眼中湧出的的淚滴。“不要哭了,是不是哪裡摔疼了?”青蓮見布悌遙遙頭,又要躲開的樣子,青蓮按住,輕喚一聲:“布悌?”
布悌見青蓮喊他,揉揉淚然看著坐在身邊的青蓮,眼前之人由霓芳宮的大總管親自送來,布悌只道是一個大人物,但是現在看來卻更像是個心地善良的大哥哥。布悌小小年紀淨身入宮,自己被人作踐慣了,也看多了宮中很多人互相傾軋。方才青蓮不顧受傷相救,讓布悌感激敬畏之餘更是心生暖意和親近之心。
“我叫童青蓮,你喊我青蓮就好。”青蓮取出懷中尚未被汙染的絹帕抹去布悌臉上的黑灰汙漬,說道:“沒摔著就好,以後可要多小心些啊。我身上的傷不是你弄的,所以根本就不怪你,不要再哭了,好嗎?”
“那是誰弄的?”布悌畢竟還是孩子心性,見青蓮不怪罪介面就問。
“宮中自有規矩,我做錯了事自然是要受一點兒罰,不要擔心,都會好起來的。”青蓮說:“布悌,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吧,這樣也不舒服。然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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