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久,鄒達和孫承斌各執一藤分站左右,同時擊打青蓮的背脊。長時間浸飽在水中,藤杖柔韌異常,在空中彎曲成一個弧度攜夾著勁風砸在青蓮的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雖然隔著衣衫,但是青蓮覺得背上好似要被利刃割裂了一般。出於習慣青蓮壓抑著痛呼,但是由於雙手縛吊在刑架之上,身上沒有著力之處,整個人因為疼痛扭動起來。
揮舞的藤鞭頻率很快,絲毫沒讓人有喘息的機會,見青蓮挨不住疼擺動的身子和那溢位齒間的細碎,鄒孫二人越發的手不容情,二人像是叫著勁兒似的比著誰可以讓受刑者更痛苦一些。一旁唱數的肖仁看著兩名執刑的侍衛眼中流露出的光,心中越發的對青蓮不屑,居然連受過都可以勾引他人。由於鄒孫二人的賣力,一百藤不過片刻功夫便施行結束,而青蓮也伏在刑架上沒了聲息。
由於潑了水的緣故,如此不留情的擊打之下衣衫倒還是完整的,只是背上傷處氤氳開的血跡漫成大片,這衣服還是不能穿了。鄒達將藤杖扔在了地上,甩了甩方才用力過急酸脹的手臂,走過去瞧安靜的青蓮。
如疾風暴雨般的刑責讓青蓮在劇烈的疼痛中暈厥了過去,鄒達解下青蓮被高縛著的雙手,腕上一圈瘀痕,沒了牽引,青蓮的身子沿著刑架滑落,跪在了地上。當青蓮就要倒地的時候,鄒達一把揪住青蓮頭髮,讓那張蒼白卻精緻的臉露在人前,雙眼靜闔著,宛如靜睡。
啪!孫承斌上前摸了一把青蓮溼滑的臉頰,然後抬手狠摑了一掌,展平的眉頭瞬時蹙了起來。鄒達見青蓮已經醒來,便鬆開手,任由青蓮痛苦的撐著跪在地上。最後還是肖仁在一旁看不過去,上前扶起了青蓮。青蓮努力站正,但是背上開裂的型傷讓他每動一下就痛徹心扉,傷在肩背上,並不礙於行走,青蓮只好一步一步的捱著走出內懲室。
由於青蓮傷重行動遲緩,肖仁不得已把青蓮扶到了前廳,儘管這樣還是磨蹭了好一會兒。在樂府懲罪登記的簿上,鄒孫依著肖仁指點二人簽了名字,便都開始為難起來。雖然青蓮傷在背上行動無礙,但是那絲毫沒有容情的一百藤杖絕對讓青蓮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生氣,只怕難以支撐著走回霓芳宮。若是青蓮這樣被帶回孝純皇后那兒,無法演樂估計又是得罪主上的下場,然後為樂府蒙羞。而青蓮心中亦是苦惱,不知現在的自己如何才能挽回樂府和秦先生之名。
正當四人為難之際,霓芳宮大太監王廉來到了樂府,傳達孝純皇后的命令,報備樂府,招童青蓮如霓芳宮當值侍奉,不得出宮。王廉面無表情的在青蓮背後打量了一番樂府懲罪的結果,然後讓肖仁準備一套樂師的衣服讓青蓮換上,好不有汙鳳目。
這樣的懿旨讓肖仁很詫異,留宿當值那是極受寵的樂師才會有的恩遇,要知道樂府就在皇宮之內,即使是深夜宴樂也是回到樂府宿值。因此肖仁想不明白童青蓮何德何能,以前留住皇城禁地瀾臺不說,如今才犯大罪送來懲戒,卻又蒙孝純皇后青睞,到霓芳宮做專屬樂師,難道真的是以色事主?
等了好一會兒青蓮重新換好衣服,王廉也不催,冷眼看著青蓮虛乏著步子。見青蓮都拾掇好了,王廉便擺手人做出一副走人的手勢,就在此時一直沉默著的青蓮忽然開口:“我想在樂府領一套簫笛帶上,麻煩樂正幫忙準備。”雖然傷重疼得讓人發昏,但是青蓮卻是一直沒有忘記自己今日懲罰的由頭,和身上樂師的職責。
“簫就不用準備了,皇后娘娘不喜簫音,肖樂正請準備一套上好的竹笛,以備皇后娘娘聽用。”王廉開口,肖仁自不再敢怠慢,只是好奇王廉與樂府素無來往怎麼會知道知道自己。方才王廉要領著青蓮空手而歸也不開口提醒,等到青蓮自己提出時方來指點,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鄒孫二人一旁暗自腹誹。
王廉向來涼薄,除了孝純皇后,其他人的苦樂生死他從不放在眼中,作為昔日梓燁帝身邊最得心的四位太監,王廉宮中沉浮多年,現在早就視世如戲,冷眼相待,不再幹預分毫。
未時將至,烈日當空,皇宮中的樹木都被炙陽暴曬的蔫捲了葉子,青蓮拖著步子緩緩的行走在驕陽之下,王廉倒也不催,陪走著。一旁的鄒達和孫承斌卻不如青蓮和王廉,一個閉汗,一個心定,皆是心浮氣躁汗如雨下。鄒孫二人恨不得架著青蓮快回霓芳宮去,也好過在毒辣的日頭裡炙烤,只是王廉不允,定要那童青蓮自己走回霓芳宮去。
回到霓芳宮王廉將青蓮手中笛盒交給一名小監,然後引著青蓮去向皇后請罪,正巧孝純犯困準備歇午覺,胡亂的應了一句事情也就過去了。彷彿之前的盛怒不復存在,青蓮之錯也可有可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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