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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面容隱在披散的長髮下面,只看了一眼,孝純就尖叫起來。
皇后娘娘一聲淒厲的喊聲,驚起了殿中所有人,之前還在殿中肆意辱打青蓮的侍衛見自己一個不留神,那個方才還軟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樂師竟然還有力氣爬到皇后身邊去驚擾,豈不是自己失職之罪,立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青蓮撐了一口氣爬到王廉身邊,早已是用盡了身體裡的最後一分力氣。伸出手,只堪堪抓到了辦幅王廉的衣袖,還沒有阻止什麼,就被衝上來的侍衛用手絞了頭髮,扭了雙臂反剪在背後,將人往後拖去。
王廉本來也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金碧交輝的光焰,沒料到在眼前會徒生如此變故。見青蓮就要被侍衛拖走,王廉腦中一轉,喝制住侍衛的暴行。
青蓮被架起跪在地上,因為頭髮被絞著只好被迫抬起頭,孝純看著那張酷似顏瀾的面容,驚嚇地一時倒抽著氣,喃喃道:“是他,是他,純月神子,純月神子……”王廉手持著額冕不離火焰,出言安撫孝純:“皇后娘娘,純月神子顏瀾早就隨先帝去了,是不是一時暑熱娘娘花了眼,奴婢記得顏公子原是這模樣的,皇后娘娘您再看看?”
言畢,王廉一手撫上青蓮溼熱光潔的額頭,溫柔地將碎髮順到一邊,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從燭焰上取下額冕,捏著兩邊摁在青蓮的額頭正中。
“啊——”青蓮一聲慘叫破喉而出,頭猛的抬起,然後垂落半分,便沒了聲息,而此時焦肉的聲音兀自滋滋的沒有停歇。那一重金額冕早已在火上淬鍊多時,中部泛著熾熱的紅光,此一時被王廉置於青蓮額頭,簡直就是烙入了青蓮血肉,一陣焦味瀰漫開來。
王廉見青蓮似是昏了過去,將展平的額冕順著青蓮額頭的弧度摁在青蓮的頭上,然後輕聲詢問孝純:“皇后娘娘,奴婢記得顏公子當初是這樣的,現在您看著童樂史像嗎?”孝純看著青蓮慘色容顏,宛如碧映晨雪,木然地點了點頭。青蓮眼神中迷離著淚色,一副眯眼眾生的神態,祥和靜好,和當年月國祭司相差無幾,足讓陷入的人痴醉癲狂。
“若是這樣,那童樂史定是不知什麼時候從宮中偷盜了這絕世寶物,私藏攜罪!來人,把童青蓮帶下去,先禁起來,查實後再發落!”這次不再請示孝純,王廉直接發令。說完,王廉一把扯下青蓮熨帖在青蓮頭上的額冕,撕下大片血肉,劇痛讓青蓮驀地一睜眼,目光不再有焦距,卻讓王廉和孝純嚇了一跳。原本青蓮潔白無瑕的額頭,如今眉上正中添了一道蓮花水紋的烙痕,血紅滴,宛如淨水佛蓮在地獄的烈焰中涅盤重生。
無援
算起來青蓮入宮已有一個多月了,八月初十,沒幾日皇上還有皇太后就要從朔州豐山結束避暑狩獵之行,趕在八月十五回京。雖說這次中秋皇帝不主張大肆鋪張,但是天家團圓,再簡宮中也將是一番盛況,其夜宴上又怎少得了禮樂?因此今日禮部侍郎李涵均來到樂府督導,檢視樂府中秋宴樂排練的如何。
李涵均看著庭中管竹聲聲饒耳,原本曼妙輕柔的旋律此時聽在李涵均耳中顯得有些聒噪。方才和樂正肖仁瞭解樂府近況,李涵均得知那名童青蓮樂師方入宮即被霓芳宮已不敬之罪退回來,是受了嚴懲的。如今人在霓芳宮中,每日樂府應卯,童青蓮一次也沒來過。
上次在紫微殿前遇見那一名冒死哭告的小監,李涵均總覺得事情不簡單。他十分擔心青蓮,畢竟那是皇上出宮前特意關照自己留意的,現在人深陷後宮,自己不知其好歹,作為外臣,李涵均半分力氣也使不上。明日皇上回京御駕就要行至青州鹿臺大營,到時候自己要出京迎駕,若是嘉瑞詢問起來,那可如何作答。
就在李涵均憂心不已的時候,布悌一瘸一拐的來到樂府。李涵均和肖仁在一處,樂府侍候的小監來請肖仁樂正,李涵均也就跟在了一旁。布悌很狼狽,顯然是才捱過打,臉上還有青紫腫痕,而且腿腳也不利落。其實本該這樣,主子被人安了一個偷盜的罪名,侍從又怎會有一個清白無罪的下場。雖然王廉知道那額冕之事怪不到布悌頭上,但是還是按常規刑訊了一通。
布悌來樂府是交還青蓮樂史的職牌,並告知樂府,童青蓮如今正因私盜宮廷寶物被羈押在霓芳宮處審問,犯此重罪,樂府應當除名。當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李涵均大驚,他不相信孝純皇后會不知道青蓮是童府的二公子,此番扣留不知用心為何。因為李涵均知道,這次皇上回宮,只怕會有大的動作。儘管李涵均知道青蓮受困必有冤屈,但也只好隱忍不發了。
布悌上繳了青蓮的職牌,履了職責便挪著步子往霓芳宮移動。時近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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