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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的語音都有些顫抖,像是被驚嚇得不輕。
昔日顏瀾和林素月出逃一事梓燁瞞的緊,知道的人不多。在梓燁帝駕崩之後,慧敏對顏瀾的事諱莫如深,而王廉也沒有義務相告,所以孝根本不可能知道顏瀾的最後的結局。依著兒時的見聞,那一抹血淋淋的影子,孝純和宮中多數人一樣認為,純月神子顏瀾被梓燁帝殘虐致死,屍身最後入皇陵陪葬了。因此這本該入土二十餘年的額冕今有重攝世間光明,孝純怎能不怕?
烙痕
孝純像是被嚇得不輕,縮在在貴妃榻的一角,臉色蒼白,連話兜不連貫了。王廉則微笑地傾聽著孝純質疑,然後像多年以前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孝純的背,以作安撫。孝純驚懼不已,但是王廉卻未開口說一句話,眼光反而落到殿中,那蜷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宛如往昔。
王廉知道孝純怕什麼,但不正因為這樣事情才變得更有趣嗎麼?王廉見孝純逐漸平復下來,便將拾起的額冕依舊遞與孝純,似是疑惑的問道:“皇后娘娘,您確定這是惜時純月神子的額冕?”
畢竟只是二十年前見過的東西,哪能一時就記清楚了,見孝純搖了搖頭。王廉繼續說道:“皇后娘娘莫急,那東西早隨先帝去了,又怎會無故重現呢?若是娘娘有顧慮,奴婢倒是有個法子,可以一試真偽!”
聽王廉這樣說,孝純面露緩色,急道:“王廉,那你快試,我也好安心。不知怎的,心頭總是毛毛的,那個童青蓮,我看著像是個怨念的冤魂。王廉,你是知道的,不然世間怎會有兩個長的如此相像的人,像是鬼啊。”
得到皇后的首肯,王廉便開始自己的打算,他命人從燈臺移下一支巨型紅燭,置放在孝純榻前的矮几上。王廉跪在幾前,小心的將那一被彎作臂環的額冕展開,於是銀色的神器毫無阻滯地被壓平在桌面上,如雕鏤蓮池中的水紋徐徐盪開一般。
王廉做得很仔細,彷彿擺弄著的是天下最珍貴的東西,望著桌面上約摸二指寬,五寸多長的銀色紋飾,中間那青蓮碧翠,熠熠奪目。王廉從袖中取出一方絹帕,將帕子纏繞在指尖上捏起那被展平了額冕。
見孝純一副疑惑的神色,王廉解釋道:“皇后娘娘,據奴婢所知,那純月神子所戴的額冕是月國神器,上面的青蓮翠碧更是可招風喚雨的千年通靈神玉。並且那額冕雕鏤所用的也是由太白山絕頂上開採的稀世烏金,經反覆提煉所得,質地柔軟,不是凡品,如此。只要真火一試便知此物的真假。”
言畢王廉便捏著額冕置於紅燭之上,而那一碧翠更是處於火焰的中心。王廉感受著手指上越來越高的溫度,儘管隔著絹帕,但還是熾熱,一如此刻的心。燭火焰心從樓空紋飾穿出,上整個蓮形翠玉,那通透的翠色彷彿是鍍上了一層火紅的金光,越發的耀眼奪目。
孝純盯著眼前絲毫沒有變化的額冕,面色變得慘白。若是尋常銀飾,置於烈焰之下豈會如此泰然,毫無色變。要知道尋常的飾物,銀色遇火便會燻黑,而再好的寶石焚燒之後也會崩離解析,然而眼前之物置於烈焰之下卻巋然不動。翠碧耀眼,白銀無染,宛如初時模樣。
青蓮雖伏在地上沒了聲息,但是人卻是沒有昏去,王廉方才用火燒來試探額冕真偽的話全然落入了耳中。眼見母親留給自己的臂環就要被人用火燒給毀去,青蓮心中大急。青蓮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王廉毫不留情的將那臂環展平了置於烈火之上。
在這冰冷無望的宮廷中用來支撐著自己的這最後一點念想也要被奪走,那烈焰彷彿是將心炙烤,讓青蓮胸口陣陣發疼,一種絕望的感覺瀰漫開來。瀚辰,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沒有你的皇宮,就像是望不到底的血盆大口啊!
此時整個偏殿中鴉雀無聲,只有偶爾爆燈花發出零碎聲響。方才所有人都被那額冕上翠碧凝光耀給攝住,此時更是專注於那一片浴火的輝煌,沒有誰再留意倒在地上的青蓮。此時青蓮早已是滿身傷累,奄奄一息,那還有半分力氣阻止與爭求?唯有那心痛與不甘支援著他,伏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向那正在被焚燒著的臂環爬去,一隻手徒勞的伸著,縱使再努力,也留不住那份純淨的美麗。
不知過了多久,青蓮居然悄無聲息地爬到了王廉身側,母親留下的信物,在咫尺處焦灼於烈焰之下。青蓮撐著一口氣,一隻手勉力支起身子,另一隻手伸向那翠碧銀環。
那一月國神器在火焰的煅燒下熠熠生輝,吸引著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就在孝純專注地看著那碧色生輝之時,眼前出現了一隻蒼白,且帶著血痕的手,伸出的二指尖端發黑,就像是地獄中不甘的冤魂。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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