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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李的人的衣領,朝他臉上來了一拳。
「等,等一下!你聽我們解釋!」那些全都人圍上來阻攔他,一開口就不停道歉。
拉住零川的那些人中,有人的手開始發抖,零川看到了只想笑,他甩開那些人,等他們「解釋」。
「對不起,我們……我們因為覺得你平時不跟班裡的人說話,覺得你很奇怪,所以就想看看你的東西……就是好奇而已,真的……」說話的人向後退了一步,好像很怕零川追上來打他。
好奇就可以亂翻別人的東西?零川瞪著眼前的人,只覺得怒火難以再抑制下去。還好自己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如果自己有呢?那不是都會被他們給看光?
就像自己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人面前一樣。
這麼想著,他更是氣憤,趁他們都放鬆之時,掙脫眾人的阻攔,撿起地上的書就扔向對面的人。
「快去叫老師啊!」
聽到這句話的零川大聲地怒吼,「誰他媽的敢走出這個寢室我讓他一個月都出不了醫院!」
果然是沒人再敢走向寢室的門。翻他書包的人好像嚇怕了,開始哭起來,他抖著嘴,不停地說「對不起」,別的人也開始弱聲地說,「他都道歉了,他也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他吧。」
說什麼原諒。對於零川來說,
23、第 23 章 。。。
「原諒」這個詞根本不存在。他雖然沒有繼續出手打人,但他絕對不會忘記今天的事。
晚上他一直站在寢室樓下不回去,知道查寢的人趕他,他才開始踏上樓梯。
他不想再看到這些人。
但他越是這樣逃避,就越會激起別人的好奇心。
他不知道,他的室友在他沒回來之時,曾試圖撬開他櫃子上的鎖。
他夢到自己醒來,睜開眼睛,看到身邊躺著兩個人。幾張一模一樣的床拼在一起,他和旁邊的兩個人,都躺在這上面。
光線太暗,他為了看清楚對方的臉,便坐起來。
那兩個人穿著一模一樣的睡衣,直直地仰躺著。
他看清楚了——是零海,和他自己,他自己。看到自己的臉,零川嚇了一跳,愣楞地坐著,不知所措。
那兩個人,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或者說,是真的死了。零川不敢伸手去碰,被嚇著了的他更是不敢隨便亂動。
就這麼醒來,真正的驚醒。零川趕緊睜開眼睛,神經質地朝自己身邊看了看,也只看到自己床邊的圍欄而已。
鬆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只是個夢而已,卻還是覺得心理堵得慌,壓抑得難以呼吸。
早上他翻牆逃課,去了網咖。對著螢幕的時候他卻覺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他並不想玩遊戲,而只想找人說說話。
但是開啟訊息對話方塊的時候,他根本找不到話說。他以前一上線總是會找杜文彬,他有什麼話也只對杜文彬說。但是,從前段時間開始,杜文彬總是說他自己很忙,自己得看書,就再也沒上線。
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連自己唯一一個朋友也不理會自己。
在公用電話亭旁站了很久,突然有了想打電話找零海的衝動,但他不知道零海那邊的號碼,母親也許會有,但他不想跟母親說話。
他最怕放寒暑假,因為放了假他會不得不回去,回他的「家」。那個男人也有孩子,是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女生,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她不止一次指著零川罵「你和你媽媽真不要臉,憑什麼住在我家?」。她還會趁零川不在的時候溜進他的房間裡,偷走他的東西。零川經常會在路旁的垃圾桶裡看到自己的衣物。
那次他實在忍無可忍,揪著她的辮子好好地教訓了她一頓,之後就被男人趕出門外。他不知道母親在家裡是否為他說過話。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經常去網咖玩到通宵——用偷來的錢。
帶著強烈的想要聯絡零海的思想,乘公車回了家。
也許在母親和那個男人的房間裡,能找到零海那邊的電話。
孤獨絕對是可怕的。
孤獨會讓他變得脆弱。他不敢想象世界只剩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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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那種感覺,但現在,他的處境其實差不多就是如此。
還有零海,他或許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零川試圖找到他,告訴他自己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告訴他自己想要他陪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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