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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零川,你不是應該改姓嗎?你不是那個姓零的人的小孩,你他媽就是一雜種!」
他氣得全身顫抖。如果他能夠起身,一定要把這個人打死。他是這麼想的。然而後來,他還是沒辦法讓對方死。那個時候的零川還是小個子,根本打不過高他一個頭的同學。
他不是那個姓零的人的孩子,雖然母親從未跟他說過,可是他開始懷疑了。
「父親」討厭他,想讓他死。
他跟哥哥根本不像,而哥哥也不是像母親說的那樣像父親,而是像母親。倒是自己,根本不怎麼像母親。當然,更不可能像那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父親」。
父母離婚,哥哥跟著父親,而自己跟著母親。
如果那些人說得沒錯,如果自己的推測沒錯……最終他還是開口問了母親。母親起初是愣了一下,最後抹著眼淚說,「小川,求求你不要怪媽媽,大人的感情,你以後會懂的。也不要去找你真正的『爸爸』……」
他在心裡苦笑,不用母親拜託,他才不想找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
他才不想對家人抱什麼希望。
「求求你不要怪媽媽。」
我會怪你,一輩子都會。
零川跑出家門,母親卻沒有追上來。
三年前他隨母親來到這裡,之前他還跟母親住著簡陋的租房,而某天,母親突然帶他搬著行李進入一個寬敞的房子裡,迎接他們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零川當然不會給西裝估價,可是男人的那身衣服
22、第 22 章 。。。
,他看都看得出價格不菲。
他本以為生活開始好轉,結果男人卻讓人把他的行李扔到一間又小又昏暗的屋子裡,然後對他說,「這裡是你的房間。」
分明是雜物房。
他用眼神向母親求救,母親卻把頭偏過一邊,說,「你就住這裡吧……快謝謝叔叔。」
男人嫌棄他,母親也開始不再關心他,一切都來得奇怪。他抓起自己的揹包就跑,卻在半夜不得不回到這個大房子。
他沒有地方住,更不願像流浪漢一樣露宿街頭。
地面與天空,沒有分界,一片灰白。被掏空了雙眼的母親靠近他,低□子,想對他說話。
再次驚醒。他記得,這樣的夢,他做過。
腦子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驚恐,不安,他慌張地叫著,「哥哥,哥哥……」
床邊空無一人。
零海當然不會出現在他身邊。
無論他怎麼呼喚,零海都不會再出現在他身邊,告訴他不要害怕。
他再次躺下,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記得那天母親說她已經跟他們父親離婚,要帶他離開。零海問他,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睡覺會不會怕?
那時他沒有回答,他心裡只想著,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家,離開身邊這個討人厭的哥哥了。
23
23、第 23 章 。。。
他連教室都懶得去的時候,就喜歡在校園亂逛。走到運動場的時候聽到蟬聲,突然想起小時候聽到的那個奇怪的聲音,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記得剛搬到這個寢室的時候,有聽到過幾次。
夾帶著蟬翅震動的聲音。
他走到運動場的觀望臺上,想看得更遠一點,視線還是被運動場周圍的大樹給遮擋了。
沒有人可以成為他的傾述物件。
他實際上害怕著那個總是纏著他的聲音,他因此困擾。
接近中午的太陽十分毒辣,最終還是無法忍受,他踱步走回寢室。
才走到門口,零川就看見他的幾個室友背對著他,站在他的櫃子旁,悉悉祟祟地說著什麼。
零川氣憤地走過去,拉住其中一個人的後領把他向後扯,對方因為心慌鬆了手,只見幾本書掉到地上,其他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人手裡還拿著零川的行李袋。那個拿著行李袋的人慌忙找藉口道,「對不起我的作業本少了,想看看你是不是收錯了……」他邊說邊東張西望,根本不敢看零川一眼。
沒聽過這麼爛的藉口,這行李袋零川從來寢室開始就幾乎沒怎麼動過,收錯作業本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誰會把作業放到行李裡去?!」零川說完搶過行李袋直接朝對方扔過去,有人趕緊攔在中間怯怯地說,「有,有話好好說啊。」
零川把勸架的人推開,揪起那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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