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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勁啊。
秦堅站在肯德基的監視器螢幕前,兩手撐在桌面上,上半身微微前傾,聚精會神的盯著螢幕半晌,說:“是楊真。”
周佳麗立刻爆發了:“果然是他!我就說他沒安好心!為了他你連你兒子都不要了,你有毛病!你心理有毛病啊是不是!秦堅我告訴你你要是——”
四周肯德基的員工都紛紛避開,秦堅不理會她,自己打了個電話給李唯,問:“你確實把楊真送回去了麼?”
李唯在電話那邊很是疑惑:“是的啊,一直送到樓下,看他上了樓。怎麼,他跑出來抓您的奸了?”
秦堅笑罵:“滾你媽的!”
掛了電話秦堅心平氣和的對周佳麗擺擺手,說:“你也別太激動,以後這倆孩子有的是時間要相處,保不準一處還要處很多年,早點培養感情有什麼不好?”
周佳麗一隻手拼命的拍桌子:“你還不快去把我兒子找回來?”
秦堅覺得莫名其妙。這時候又覺得那是你兒子啦?早幹什麼去了?
第 17 章
倆大人急得團團轉,相反倆孩子就輕鬆多了,一人一碗冰激淋坐在冷飲店裡,和肯德基不過幾十米遠的距離,壓根沒亂跑。
楊真覺得自己很悲慘。他翻翻錢包,憤怒的抗議:“秦躍東同學!”
東東立刻乖乖的閃動著星星眼看著他。
楊真坐在冷飲店的大玻璃椅子上拍桌:“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秦躍東小同學努力的把手裡的香蕉船遞上去:“楊真楊真,你也吃一點嘛。”
冷飲店裡的冷氣十足,楊真的心裡燃起了熊熊的階級鬥爭的火苗:剷除吸血鬼的地主階級,扼殺資本主義的幼苗,根正苗紅,三代貧農;無產階級的土養無產階級的種……
楊真陰森森的磨爪子:“我好想吃小孩啊啊啊啊啊啊……”
秦堅隔一分鐘就打一次電話,但是不論怎麼撥楊真的手機,回答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欠費停機……”
欠費停機,那楊真你的錢都上哪兒去了?
對於經濟學理論十分精通的秦教授怎麼也想不到,流通貨幣尚在人間,只是形式已有所改變:它們已經變成了一陀陀的香蕉船、奶昔、草莓之吻……進了他的大兒子和小兒子的肚子裡。
秦堅這時候的感覺是很奇妙的。一方面,他想把東東接回家裡,另一方面,他不想因此失去楊真。楊真能接受東東呢那是最好,接受不了,就有麻煩了。
秦教授啊,您當年風流快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有報應呢啊?
到了晚上天色都暗了還是沒有找到失蹤的一大一小倆孩子。周佳麗急得要去報警,秦堅攔住她說:“別慌,楊真總是要回學校的,不可能拉著孩子就失蹤了。”
周佳麗尖叫:“那萬一他對我兒子做什麼怎麼辦?”
秦堅感到很不可思議:“那他們以後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怎麼辦?要真這麼擔心你幹什麼丟下孩子呢?”
周佳麗嚎啕大哭。
“我是個女人,還是個已經接近四十的女人,”她坐在地上失態的大叫著,淚流滿面,“我這個年齡的女人有個出路就不錯了,我拿什麼養孩子?年輕的時候不現實還可以原諒,到這個年齡還不現實,我能怎麼辦?……”
秦堅嘆了口氣,說:“上車,倆孩子可能在宿舍裡貓著。”
——結果楊真和秦躍東小同學沒有回宿舍,他們合計了一下,跑去睡公園。
深夜,花園,芙蓉花開,暗香浮動。
“無恥的吸吮無產階級的血!啃噬無產階級的肉!”楊真義正詞嚴的指責,“貪婪!邪惡!不勞而獲!終將被勞動人民所拋棄!遺留在歷史的滾滾洪流中!”
東東怯生生的說:“……楊真你還是噴點驅蚊藥水吧。”
楊真磨爪子:“叫哥哥!叫哥哥!”
“叫哥哥!叫哥哥!”街邊寵物店裡的鸚鵡神氣活現。
楊真痛苦的抓著頭髮,背靠在寵物店大玻璃窗下,一隻腳在馬路牙子邊上抖啊抖的:“我該拿你怎麼辦啊秦躍東小同學?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你啊!”
如果是李唯,這時候會很矜貴的推推眼鏡表示知道了,然後不發表任何看法。
如果是花滿樓,會嬉皮笑臉的淫蕩的湊過來:“打是親罵是愛打打罵罵談戀愛,我說小真真你……”
如果是菜鴿……菜鴿不會說什麼的,菜鴿通常會把他超乎常人的精神力、堅忍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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