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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不是工作狂,他現在這個樣子純粹是不願意與南方共處一室。
“路程,你一定要這樣躲著我?”
不過需要一咬牙的意氣,再說不出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了。
彷彿南方不問,路程自己就感受不到倦意。而他在身後問了,頭疼便從兩邊太陽穴往裡面燒了進去,眼眶乾澀,脖頸也僵得發酸了。
“既然如此,你當日為什麼不……”南方站了起來,語調卻愈發低了,筋疲力盡。
路程回過頭來,沉靜地盯入南方眼底:“南方,不要明知故問。”
曾經那樣愛過的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一張餐桌的距離遙相對望,活像對峙的獸。
終於,路程做出了讓步:“你不想我再接著寫,那今晚就算了。我去洗澡了。”
他快步經過南方身側,不過是瞬間的猶疑,南方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手臂圈上腰身,一個人的後背與另一個人的胸膛緊密貼合,然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擁抱早已成了慣性,心冷了,懷抱卻還是溫熱如初。
“……你還沒有給我生日禮物。”
路程一動不動,任他抱著:“剛才那一桌菜不算麼。”
南方又沉默下去,鼻息一下一下暖著路程的耳畔,過了半天才出聲:“今晚,就只有今晚,假裝我從未對不起你。”
路程本可以冷笑,末了卻轉成了一聲輕嘆:“怎麼可能……”
南方痛苦地加深這個擁抱,胸腔裡的那顆心又被徹底地撕扯了一遍。懷裡此人毫無疑問是恨他的,但他還是會備了飯菜給他過生日,還像之前的無數日日夜夜一般與他同床共枕,他們的工作和生活還是嚴絲合縫。
路程靜靜地等他再開口,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等來南方顫抖的聲音。
“……求你,就只有今晚而已。”
路程心頭一痛,幾乎是立刻回過身去,急切而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唇舌的炙熱糾纏過後,南方死死扣著他的肩,低不可聞地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這三個字是路程畢生之痛,某一夜聽了不下百遍,從此傷及肺腑。一片混亂的南方被他輕輕推開,恍惚中只聽見他留下的話,緩過神來時客廳裡早已空了。
他說,“儘早上來吧,我在臥室裡等你。盡我所能,我會裝得讓你滿意。”
5
想到不久後要脫掉,南方只披了件浴袍就從浴室裡出來了。二樓的臥室足夠大,自門口起全鋪著白色長羊毛的地毯,大約到了每年三四月份才會撤掉。房間裡沒有什麼不是軟的,從那張king size的床直到床頭櫃上搭著的毛毯,充分顯示了路程畏寒且貪睡的個性。
他接受這份產業的時候南方也在,人前面無表情地簽了產權轉讓合同,人後就大張旗鼓地把這房子改了個面目全非。他們讀大學的時候合租了一套夜裡漏風的學生公寓,受夠了晚上把所有大衣都壓在被子上才能睡著的窘境,那個冬天便把這臥室弄成了這個樣子……
往事一幕幕劃過眼前,親密如今全成了諷刺。
路程在床上等他,南方掀開另半邊床的被子躺進去,結果過了半天路程還沒動靜。
“……路程?你還等什麼?”
身旁的人詫異地轉頭看他:“嗯?我以為你想在上面的。”
那段時間之後,路程幾乎再也不向他提出任何要求。總是南方在關了燈後抱住他,大家敷衍了事地纏綿一兩次,紓解了生理需求就草草睡去。路程的順從讓南方無所適從,最近乾脆都不敢碰他了,暗示他到自己身上來也還是意興闌珊。往往於一片靜默中交織著彼此的喘息,一言不發,完事了去不同的浴室洗澡,而後回床上入睡。
以前做學生的時候,哪怕再熱的天他們也會相擁而眠。如今南方習慣性地把他圈在身邊,午夜夢迴時卻總看到他一個人轉向床邊,決絕得像個陌生人。
今夜,他答應了會盡量偽裝出以往的態度來,希望會有所不同。南方看著他撐起身子,拉開自己的浴袍開始撫摸胸腹處的面板,意料之中的戰慄感傳導至大腦,轉而竟成了心痛。
路程慢慢俯身,與他對視片刻後抬手遮了他的眼睛,隨即溫柔地吻了上來。舌尖舔過齒齦,從微啟的牙關裡探進去,然後輕巧地挑動著南方舌底的敏感神經。
什麼都太熟悉了,甚至讓他想起那個維爾的冬夜,一切開始的時刻。
“唔,輕……輕點……”
路程根本還沒有動,只是伸手揉弄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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