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也許是被高利貸的流氓打砸搶的時候,也許是他知道林好為自己賣血看病的時候,
也許是宋庭為他們摘下那塊價值不菲的腕錶的時候,也許是他被湯加藍派來的人強行押進車子的時候,
也許是看著奄奄一息的林好在自己懷裡還不肯放棄的時候,也許是他只能用自戕身體來換取自由那無助決絕的時候…。
沒有堅忍,就沒有強大。沒有強大,就沒有守護。
顧西賀攥緊了拳頭,默默走進隔壁的病房。
“西賀哥哥!你來啦!”丁欣像只歡快的鳥兒,給沉重的病房增添了一絲陽光的色彩。
“林好…”顧西賀寵溺得拍拍女孩的頭:“欣欣先到外面去一會好麼?我跟你哥哥說幾句話——”
“西賀…”林好的身體還在恢復中,此時雖然精神還有些萎頓,但氣色已經活脫了許多:“你這傻瓜,”他輕輕捧起顧西賀纏滿紗布的手腕,眼淚止不住得掉:“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做了。”顧西賀坐到床前,伸手輕撫著男人柔軟的鬢角。
“誒?”
“林好,瑞典馬力諾亞醫學院八年本博連讀的學費大概是多少?”顧西賀突然丟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題,讓林好瞬間怔住。
“大概…”林好聽嶽久程提起過:“大概30萬美金…如果有獎學金的話,可能也要不了那麼多。”
“我要你去那裡唸書,如果嶽久程也一起的話,也好。”顧西賀眉眸不轉,擲地落聲。
“西賀!那你——”
“我會去里約斯頓商學院,同樣八年雙碩士管理學位,加一年PHD論文。”顧西賀緊抿得唇角吐出擲地有聲的堅持:“跟宋庭一起,你不用擔心我照顧不好自己。”
“那我們…”林好默默垂下頭。
“你是否相信八年的時間裡,我對你的心意絕不會改變。”顧西賀扶住林好的雙肩,用眼睛拷問著對方。
“我相信。”
“那你呢?八年…會不會等我?”
“會。”林好回答。
“那就夠了。”顧西賀俯身吻了下林好的蒼白的唇,有淡淡的藥水味。
“林好…你能下床麼?”顧西賀摟著他的肩背,小心得問。
“恩,只要不劇烈活動…沒事的。”林好在他的攙扶下起身。
兩人穿過住院部寬敞明亮的甬道,來到女賓區。
湯加藍精神已經恢復了,此時披著外套坐在陽臺上看書,神情一貫的優雅怡然,卻還是平添了幾分煩躁的情愫。
看見兩人攜手進來,說不出是尷尬還是厭惡,她只想冷冷得別過頭去不做理睬。
“媽…”顧西賀牽著林好站在她面前:“我今天是來告訴你,我願意去里約斯頓唸書。但是…我要你把這張支票兌現。”他從嶽久程那邊取回了一直在他那保管的支票,上面已經沾了些暗色的血跡,昭示著那一天生離死別的驚心動魄。
“金額是兩百萬人民幣。”
“就只要這些?”湯加藍鬧不明白顧西賀葫蘆裡賣什麼藥。
“這些足夠林好在瑞典馬力諾亞醫學院修完博士課程,以後我們不在一起了,作為這些年他對我的追隨和陪伴。兩百萬,不算多吧。”顧西賀說。
“你們真的會分開?”湯加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橫隔大西洋縱隔太平洋,我們不會再相見的。”顧西賀攥著林好的手堅定不移,嘴上如是說。
“成交。”
“那好,”顧西賀拉著林好轉身:“我們會在初春招生時入學,手續將陸續辦妥。而在這之前的一個月,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最後的時間了。”
湯加藍沒有說話,只是從窗玻璃的倒影裡,看著那一對年輕人消失在門口。
出院後已經是二十天以後了,剩餘的時間越來越少。
顧西賀跟林好搬回了林家公寓,僱了一組清潔隊用一整天的功夫才把門上牆上的痕跡粉刷好。
“我爸爸以前還說,等我結婚的時候把這個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林好站在狹小的客廳裡,四下打量感嘆。
“林好,剩下幾天,你還有什麼事想要去做?我陪你——”顧西賀輕壓著林好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說。
“我們還沒約會過呢。”林好說。
“約會?是像大街上的情侶那樣子是麼?”顧西賀拉起林好的手:“跟我來!”
一月底是這個城市最寒冷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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