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西賀!林好!”嶽久程用力撞著門,卻怎麼也弄不開。
“備用鑰匙…在昭叔那!太遠了,叫chou過來撞!”
三分鐘後,混亂一團的場面終於收住。大門被撞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呆住了。
顧西賀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頭伏在林好的身上。兩人臉上的神情就像睡著一般安詳。
雪白的被褥上,鋪天蓋地的鮮血從門口一直延伸過來。房間裡所有的尖銳利器已經被湯加藍收掉了,所以顧西賀是用輸液注射器一點一點劃開了幾寸長的傷口,挑斷了手腕的動脈!
他的一隻手與林好十指相扣,另一隻手與林好的手臂挽在一起用輸液線打了好幾層的死結。要救一起救,要死一起死,誰也分不開。
“西賀…西賀!”湯加藍髮出一聲淒厲絕望的尖叫,昏倒在地。
“快去叫醫生,先止血要緊!”嶽久程意識到顧西賀已經陷入休克,手忙腳亂得開始處理殘局:“車準備好了沒?要立刻去醫院!”
“顧西賀你這個混蛋!”這是宋庭第一次在人前流下淚水,他抱住顧西賀的身子,眼淚一滴一滴落在男人平靜的睫毛上:“我戲弄你欺負你逼迫你…是為了看你強大,不是讓你作踐自己的!”
“宋庭…”被淚水激醒了意識,顧西賀喃喃發出微弱的聲音:“先救林好…”
而與此同時在嶽久程懷裡林好,說的是同樣的話語,相對的名字。
三天後,病房裡刺激眼光的白色幽幽晃盪著顧西賀的意識。他睜開眼睛意識到是醫院,想用力撐起身子卻被手腕處撕裂的疼痛壓制。
“西賀…醒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顧海礁。
“爸…”顧西賀詫異得凝注眸子,輕聲喚了出來:“林好呢!”
“放心,他沒事,他妹妹在照顧。”
顧西賀提著的心終於放下:“爸,你不是在國外麼?媽呢?”
“哎,我臨走的時候你媽讓我不要管這個事,全由她做主。我是萬萬沒想到,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三個人全都折騰進醫院!”顧海礁撫了撫額頭,無奈得嘆了口氣。
“媽怎麼了?”顧西賀驚道,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把那個將他折磨慘重的女人當成重要的親人。聽說她也住院自然無法不動容!
“高血壓昏迷,大夫說留院觀察幾天。”顧海礁搖頭:“她年紀不大,也不肥胖,這高血壓全是她自己的性格逼出來的。”
“爸,我要去看林好。”顧西賀起身要下床。
“會讓你去看他的,”顧海礁按住兒子的肩膀:“但在此前,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要勸我去唸書還是離開林好?”顧西賀神色木然一下。
“去不去唸書或者跟誰在一起,本來就應該由自己做主,但你做不了主,是因為你還要依附別人給你的東西生存。”顧海礁說:“你依附著別人,就要相應地承擔別人賦予你的責任。這些東西,你逃避不了。”
顧西賀沒有反駁,因為他突然發現這番話似乎還是很有道理的。
“西賀,男人的強大在於守護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有時,你想要的東西來得太早,早到你還沒有能力沒有準備好去捍衛它。
這時候,你應該怎麼辦?
眼淚和鮮血,是不該流在人前的。堅忍是要把一切情緒和慾望都深深埋藏在意念裡,在無法確保一擊必勝之前,從不輕易出手。
那個過程,虐心,辛苦,註定孤獨。有時候是一年兩年,有時候是十年二十年。就像一頭待獵的蒼狼,亦步亦趨得跟真目標厚積薄發。”
這是顧海礁第一次對兒子說出這番語重心長的話:“西賀,爸爸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你的童年,在我們寥寥無幾的幾次睡前故事裡,你還記得我最常給你講的那個成語故事麼。”
“臥薪嚐膽。”顧西賀說。
“你馬上就是個成年人了,自己好好體味一下吧。”
“爸!”顧西賀突然叫住他:“你…喜歡你現在的生活麼?”
“不喜歡。”顧海礁的答案乾脆異常,令顧西賀驚訝萬分。
“那你為什麼還…”
“因為我也沒有強大到可以隨心所欲,我也…沒有強大到可以放棄責任。但是,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了那一天努力著。”顧海礁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前,男孩定定得看著門外出神,他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這個決定其實早就在自己的腦中萌發孕育,也許是從他帶著林好離開顧家的時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